苍青角斗场外,一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在角斗场外已经围了不少强者,气氛凝重非常,前边有不少强者在轰击结界,不过却没有半点进展。
他们其中部分人在轰破结界冲进去之后,后边还没有跟上的人便猛然发现,苍青角斗场外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新的结界,把他们再次隔开!
现在三大宗门的各大强者尽皆被堵在外边进不去,也不清楚里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星尘宗弟子聚集的地方,皱眉问道:“尘宁现在是什么情况?”
几个星尘宗的弟子看到中年男子过来,表情微微一变,连忙行礼道:“回宗主,如今苍青角斗场再次被结界封印,我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少主是什么情况!”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结界都打不开?”听到那几个星尘宗弟子的话,中年男子表情变得极其难看,冷声厉喝道。
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灵力暴动。
一群星尘宗弟子见中年男子发怒,连忙下跪:“宗主恕罪!”
在一众星尘宗弟子眼里,他们宗主尘河是一个相当残暴的人,有人稍微忤逆他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如今尘宁被人困在角斗场中,生死未卜,尘河随时都有的可能,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
“尘河,你总算来了!”
就在尘河准备,杀几个星尘宗弟子泄愤的时候,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让尘河压住了心中的怒意。
来者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气势让周围不少修士连大气都不敢喘。
看到那中年男子过来,尘河眼睛也不由眯了起来,道:“南猛,你儿子南鸣一样被困在苍青角斗场内,你怎么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向尘河走来的中年男子,正是南天阁的阁主南猛,半步道君的修为,在南极城中有极高的威望!
“急!我当然急啊!”南猛眯眼笑了笑,开口道。
“你故意耍我?”
尘河看到南猛眯眼笑的样子,心中更加不爽,厉声喝道。
如今尘宁生死未卜,他根本就没有跟人开玩笑的心情!
“你现在急也没用!这结界的强度超乎你的想象,就算我们联手都要花不小的功夫,这么冲进去很可能出问题。”南猛顿时变得认真起来,沉声说道。
“这结界有这么强?”尘河表情微微一变。网
他们两个联手才能勉强攻破结界,这岂不是意味着设立这个结界的人实力也不比他们弱?
“如今南鸣的命牌还没有碎,说明他还活着,估计你儿子也差不多。”
听到南猛这么说,尘河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依旧眉头紧锁,眼眸冰冷到极致:“要是我进去,一定要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你先别激动,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得知,还得尽快把结界给破坏,进去救人。”南猛把尘河情绪稳定下来,开口说道。
“那我们两联手,把这结界给破了啊!”尘河强大的气势从体内爆发出来,将周围的弟子给冲飞出去不少,引起一阵骚乱。
“你先别急!这苍青角斗场是不休门的地盘,现在角斗场出事,按理说应该由不休门来负责。”
“你的意思是”尘河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
南猛低声一笑:“虽然不知道在里边的人为什么要挟持你我的儿子,不过既然他挟持了,一时间也不会伤害南鸣和尘宁,我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狠狠敲诈不休门一笔?”
“最近不休门的势头很猛,得打压打压。”
听到南猛的话,尘河眼睛猛地一亮,一扫心中阴霾。
最近他们星尘宗不断被不休门打压,他们现在能苦不堪言。
如果能够借着这件事发挥一下,倒也是祸福相依,搞不好能改善他们现在的处境。
只要尘宁没有事,他们星尘宗还能从这件事上从不休门手上得到不少好处!
想到这里,尘河也不由笑了出来:“走,咱们去找李宫那家伙要个说法去,顺便这个结界也让不休门的破开,到时候你我二人不用耗费半点力量!”
南猛和尘河笑了出来,结伴向不休门的驻地走去。
他们从始至终,都不认为张子陵敢杀了尘宁和南鸣。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在角斗场中,再一次上演了人间炼狱。
那些赶来的救援的修士,也被张子陵完全困在了这里,所有人被张子陵无情屠杀,猩红的学已经在角斗场中化作湖泊,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四周。
众修士哀嚎着,脸上恐惧密布,所有人都被张子陵杀破了胆。
他们想要逃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困在角斗场中,被魔气追逐。
只要一不小心碰到魔气,他们便会被彻底被魔气吞噬,连骨头渣都不会留下。
张子陵平静的看着周围四处逃窜的修士们,眼眸淡漠到了极致。
这些人,注定死亡。
每一秒都有人死,无论是道尊还是真武境修士,所有人在魔气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会被轻易绞杀。
金宁已经带着红鬼等人来到了张子陵附近,守在御龙大帝的牢笼旁边。
现在整个角斗场中,除了张子陵这一块以外,其他地方都有猩红的鲜血流淌,根本站不得人。
或许是因为血腥味的刺激,在铁笼中的御龙大帝越加躁动起来,不断轰击铁笼。
若不是张子陵用灵力加固囚笼的话,御龙大帝早就逃出来,彻底变成一头野兽,沐浴在血泊中了。
天羽怔怔的看着御龙大帝,美眸之中尽是疑惑:“他已经丧失理智数千年了,连灵魂中的意识都被彻底磨灭,还能救吗?”
或许是御龙大帝不堪受辱,又无法自杀,所以才主动把自己的意识湮灭。
现在御龙大帝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创伤,无法治疗。
“放心能救。”
张子陵平静的看着前方堆满一地的尸体,淡淡道:
“我说能救,便一定能救”
“无论要我血祭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