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的尸斑来开,这个人至少死了将近两天,只是空气中并没有属于腐尸的恶臭,让他忽略了这些。
萧凛蹲下身,这个人他认识,胖子老马,没有想到那个晚上后,他竟然就这么死了。他呵呵的笑了几声,胸骨被重力压碎,骨头刺入心脏导致缺血死亡。仔细观察几分钟在他的身上没有更多的发现后,萧凛返回到玻璃房外。
“将军,请速速离开。”耳边是苗少卿急切的警告,萧凛没有再进行做多余的行为直接闪出了暗室,将女姓的头颅转回原位,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他发现在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有着一个等边三角形的标记,上面画着一朵罂粟。
萧凛将这个印记拓印了下来放进口袋里,这时大门被推开,四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要对方一进入就可以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苗少卿再次从耳麦中催促着萧凛,一滴冷汗从他头上掉落下来。
“尸体就在武器库,老爷吩咐立刻处理掉。”从门外进来大概三个人,一前一后,最后一个顺手关上了门。
“这大半夜的怎么就想起这档子事。”说话的人看起来像是中国人,身高大概在一百七十公分中左右。
也许是并没有想到房间内会有人,三个人都低着头,在墙上寻找着开关。
萧凛整个人贴在窗框上,与他们的距离只有一个手臂,只要稍动一下就会被发现,手里的银针被他用内力折成了三节夹在指缝间。
“你们真没看到那些个妞,太正点了。”最后一个进入的是个干瘪的男子,一看就是那种纵欲过度的肌瘦,男人过度纵欲对身体健康有着直接的危害,不是有句精毁人亡嘛,就是形容这类的男子。
头顶突然亮起,男子的眼前一黑,三个人同时倒地,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萧凛跳落在地上,从三个人的身上拔下针装入口袋中,闪出铁门,同一时间另一道黑影跟着他跃入主群楼。
华清逸正卖力的在女人身上营造更多的战绩,但是走道上的嘈杂声让他很不悦的从女人的身体上爬下来,穿起浴袍走出门:“在房间里等我。”女人满足的重新倒在柔软的床上回味着这个东方的美丽男子带给她的无限欢愉。
“华少爷,睡得还好吗?”华清逸看了看迎面走来的黑人,他记得这个人是哈桑身边的管家,一般异种人在中东是受到排斥和歧视的,特别是黑人。而这个人却能站在哈桑身边,想必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至少他让哈桑很放心。
“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华清逸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双眼:“这么吵,害的我都没有兴致继续。”
“不瞒您说,庄园有人入侵,还打伤了三个做事的奴仆,哈桑老爷特地命我来看看华少爷这边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黑人很恭敬的保持着四十五度的弯腰,双眼始终盯着自己的脚趾,他的视线不会逾越到客人的范畴内。
“是吗?有没有找到可疑的人物?”华清逸收紧了腰带,赤着脚站在大理石地面上,寒气从脚底进入身体,令他很不舒服。
“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人,不过请华少爷放心,庄园内的安保系统十分的先进,而且并不是在主楼内发生,我们会尽全力追捕这个人。”
“哈桑在哪里?”华清逸抬眼问道。
“老爷正在大厅里。”
“哦,谢谢你,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华少爷能下楼见老爷是最好不过的,只是这样会不会扫您的姓质?”黑人有礼的询问着:“我还要去通知另外两位先生,请您允许我先告退。”
“呵呵呵!”华清逸干笑了两声算是他的回答,转身进入卧室内,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对着床上的女人做了个飞吻后走下楼梯。
哈桑依旧窝在他的那张厚厚的地毯上,华清逸无法猜到他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还是刚刚坐回到这里,身边的女人已经换过一个,这个看上去比刚才的那个要放浪了很多,眉目间闪烁着一种妩媚的撩人,眼神间有着肆意掠夺的气息在其中,狂野的叫声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哈桑咳嗽了几声,将女人紧紧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并没有做声,只是示意华清逸可以在边上坐下。
黑人是紧随着华清逸下来的,一脸沉重的在哈桑的耳边说了几句后,退居在了他身后。
哈桑抬起眼,游离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把华清逸看在眼里,而只是对着他的方向,吐出一口烟雾。身下的女人很懂事的为他添置了点新烟丝,在他的脖子处落下一个吻。勾魂的双眸瞟向眼前的男子,这是一种引诱,华清逸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所以他懂。
“不知道我的那些女人有没有令华少感到满意?”哈桑抽着大烟,眼角的肃穆让华清逸微微暨起眉。
“女人不错,就是被打断了姓质有点懊恼。”
“最近有人对我的庄园很感兴趣,三番五次的想要进来一窥究竟,这不是刚刚又有三个家仆被发现伤在了庄园内,实在是叫人头疼。”哈桑一边说着话一边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华清逸。
“一般的小偷而已,这个在我们国内经常会发生,防不胜防。”
“不知道华少带来的手下在哪里?”哈桑并没有都圈子,而是直截了当的将问题给引入了话题中:“这么大个动静,怎么也不见他们出来,反倒是你这个主子比他们要惊醒了许多,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可靠点的保镖?”
华清逸不客气的给自己倒满酒,脸色沉了下来:“哈桑老爷,您这是在暗指我的手下是这场的主谋吗?”
“华少,这是说笑了,我怎么会怀疑到你头上。只不过万事要谨慎,人心隔肚皮。”哈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哈桑老爷对中国的谚语倒是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那些是在哪里被发现的,能不能让清逸前往?”
“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还是不看为妙。”哈桑顿了顿,眼神飘向黑人。
“华少爷,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们家的老爷,可能是老奴的言词让人误会了,刚才我前往您哥哥的房间,但是里面空荡荡的,您说这个大半夜的,我们这里又是山顶,能有什么风景可看,您说是吧!”黑奴双手交叉在前,低垂着头,不亢不卑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我哥哥不在房内?”华清逸故作吃惊的样子,对这个信息深表怀疑:“请问你是否真的有看清楚?这可是对我的污蔑。”
明显口气重了很多,哈桑抬抬手示意黑奴退下:“华少言重了,他们也是尽自己的本职。”
“既然如此,看来不上去看看,我这边是很难逃脱干系。”华清逸重重的哼了一声,率先走上楼去。
“请敲门!”华清逸让出半个身子让黑人上前。
萧凛的房门紧闭着,无论黑人如何喊叫都没有人应答,哈桑站立在边上不发一语,而华清逸的心沉了下去,黑人站在哈桑的边上同样保持着沉默。
“哥!”华清逸用力的锤着门,一小会不由得有些着急:“有没有备用钥匙,我怀疑我哥在里面出了事。”
“华少爷,里面真的没有人。”黑人回了句,从长袍下取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
风将白纱吹起,床上的被子被叠的很整齐,浴室也是一滴水痕都没有,这里从来就没有被使用过。华清逸呆立在原地,他木然的转过头看着哈桑,后者则是一语不发的露出诡异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华清逸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萧凛始终都在说他所看到的哈桑并不是其人,眼前的这个人跟晚上与他喝酒的那个完全不一样,阴冷的寒气从背后燃起。萧凛究竟在哪里?手心里开始冒汗,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华少,这个……”哈桑故意拖起长长的尾音,却始终不把话说完。
“在没有找到人前,我不会说任何话。”华清逸轻描淡写的将问题抛给了哈桑:“任何一种可能都有,我相信事实。”
哈桑耸耸肩,对于这样的说法并不表示任何意义,的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跟萧凛有关前,说什么都是一种会引起纠葛的误会。
“保镖的包间在哪里?”华清逸转向黑人?
主人与奴仆的住所是不能混在一起的,即便是客人所带来的人也同样要遵守这里的习惯,所以苗少卿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东区的客房内,而事发时这片区域相对来说比较远,这里被一大片花圃所隔离。
站在门外的人用一种难形容的表情站立着,华清逸捂着嘴,而哈桑的表情更是看起来十分的抑郁,当然最值得搞笑的是黑人,一直在叨叨念念着阿拉真主的保佑。
房间里的动静很大,伴随着高高低低的银靡声,让所有的人都无所适从:“哈桑老爷,您看我们是不是还有必要打扰?”华清逸压制着快要爆发的笑声询问着哈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