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暗自吐出一口气,原来是指这个:“刚入中东,就遇到一起劫匪案,我跟随者这伙人来到了贫民窟,是一只没什么战斗力的组织,靠着抢劫来拿到一切武器,本来打算放弃的,但是他们其中有人在使用了抢劫而来的药物后,出现一种神经麻痹现象,类似于食物中毒,但是还要厉害些的症状,我开始怀疑他们可能正好是遇上了交易,将这些交易品带来回来,于是,我就顺着他们的方向摸了过去,直接告诉我,这可能就是老龙想要找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到了那里就遇到了袭击,成为奴隶中的一个。”
萧凛听着,但是总觉的这当中有很多漏洞,但也不能说它说不通。
“安曼分为人口买卖,军火伤,毒品,三大类,我跟随着奴隶被带进了山谷,从他们交谈中得知四爷的名号,我想传递消息出来,但是我的身份在进入基地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
“你是怎么失忆的?”
“我也不知道!”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失去了凝聚里,涣散起来:“我只记得,有个人问我是不是军师,我一个点头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过来时,你已经在我面前,满眼的红色,我很害怕,也很恐惧,看着那些红色,我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我看到你向我跑了过来,然后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把我带走了。”
莲的叙述让萧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果这些全都是真的,那么对莲下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飞机上的人,四爷曾经表示过她并不懂得什么点穴手法,而他们的目的是他的九龙神针和九阳真气,会抓住军师,纯粹是一个偶然。而且从莲的话语中是有人对她下了黑手,才失去记忆的,可是从帮她把脉来看,她并不是什么失去记忆,而是被某种暗示了。
“没事的!”萧凛将她揽入怀里,看着她颤抖的双肩,用下巴顶着她的头顶:“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军医!俊哲少爷醒了。”黑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双手交替在胸前,双眼里对于萧凛抱着军师的样子表示疑惑,这个是自然的,早前在庄园里上演的哪一出戏,可是很有看头,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还真的是很难。
“我这就过去。”萧凛放开莲:“你去清逸那边等我。”
麻药过后应该是人体最痛苦的时候,伤口的疼痛会慢慢将你折磨到想要崩溃的地步。俊哲醒了,但是不属于真正的苏醒,他只是身体机能上的一个醒,而大脑依旧没有任何意识。
萧凛带起专用手套,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这个缝合技术还不错,当这些线在几曰后融化掉时,基本伤口就会愈合,但是要下床走动还是有点难度。
“我想知道,军医什么时候治愈俊哲的神经。”哈桑侧过脸,他不去看床上的人,只是吩咐医生减低他的痛苦。
“很快!”
“你确定可以做到那样的手术吗?”哈桑还是对于萧凛的自信表示怀疑。
“你可以完全相信那些老头的说法,理论上的确是行的通。”萧凛检查完最后一个伤口后,对于一旁的医者细微的交代了几句,转过头对哈桑说:“等他伤口愈合,我会拔去他头颅中的银针。”
夜鹰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从庄园中消失了,连带着所有的疑惑消失了!他的沉静总是让人会遗忘他的存在,然而真的发现时才觉得有很多的环节没有打开。
萧凛很茫然的注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虽然知道夜鹰的做事风格,但是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中东之行固然是圆满结束,但是真的是结束了吗?他不由的转过头去看莲。不,还没有结束。
四爷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的幕后还一无所知,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夜鹰会如此反常,只是他一个人反常吗?萧凛再次这样询问着自己,如果真要这么去推论,那么他会认为莲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解释,而现在最纠结他的不是真想,而是如何对老龙汇报,因为了解龙魂,所以他更知道这当中的厉害关系,而莲现在这个状态,回去后真的可以吗?
萧凛发出一声叹息,他不得不承认他面对的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至今他都没有找到莲体内的那处气脉封锁的地方,每次都是在快要发觉时又被溜走了。
“夜鹰就是这样的!”莲听到了萧凛的叹息,所以她不假思索的想要去安慰他。
萧凛与夜鹰的关系不同寻常,在龙魂能让夜鹰说话的人不超过一只手,而萧凛是其中之一,所以对于还带着伤就离开的夜鹰来说,萧凛是难过的。
“后天回国!”
萧凛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夜鹰的房间,留下莲一个人独处在那。她那乌黑的双眸冷不防起了雾气。
女人即使再聪明,再坚强,遇到爱情,也会变得软弱和无主。事实上看透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军师有着冷静的头脑,聪慧的见解,理智的思维,但她终究是个女人,一旦触及到了感情,就是一个女人,这个无可厚非,所以当萧凛甩开他一个人离开时,她的软弱被触动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侵袭而来,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会粘着他的小孩,不会再是那个会跟她一起战斗的男人,只因他已经在她不知觉的时候长大,有了雨落的滋润,就会向着那股甘甜而靠近。
莲对着已经看不到的背影笑了笑,放手吧!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俊哲的恢复力比想象中迅猛很多,或许由于体质异于常人,对于自身的修复功能有着差别,身体机能并没有为体内多处加固的异物产生排斥,所以他已经可以借着他人的帮助坐起来,当然要下床行走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萧凛不想等,即便是他能下床行动,还需要做一次手术,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恢复。
室内有着良好的通风设备,房间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治病的人,不管哈桑有多不情愿,依旧是被请了出去。萧凛扶正了俊哲,他缓缓闭上眼,双手间骤然凝聚起一股气体,随着他的呼吸,双手间的气体浓重了起来,几乎看不到手的原形。
扎入脑骸中的银针并非是普通的施针技术,它的入分入毫都是有着讲究,而当时萧凛扎入俊哲的银针是整根没入,从表皮层已经无法寻起,植入脑部的银针很细,深入脑髓体,取出时不能有丝毫偏差,稍不留神就会有触及到其他敏感神经,轻则偏瘫,重则死亡。
萧凛抬起一只手护住了俊哲的心脉,这样可以在一下子抽离时,心脏不会因为太过震荡而无法适应,毕竟他现在还处于微弱时期,另一只手则慢慢靠近他的脑部,整个过程十分的缓慢,从肉眼来看,你几乎是看不到萧凛的任何动作,但事实上你自己的去观察还是有微妙的变化。
萧凛的神情很严肃,对于施展这样的内力他还是第一次,所以他很慎重,怕有个闪失而全盘皆输。
俊哲的头顶开始慢慢冒起烟雾,剔除头发的脑袋上,一根很细很细的银色针头已经慢慢的从头皮上展露出来,萧凛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从手指间的感觉来看,银针的尾端有点倾斜,针尖的地方正好是处在视觉神经与听觉神经间,无论是碰及到哪一方面都会造成终身残疾,这个状况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萧凛收回手,凝重的注视着俊哲,真的要开头颅吗?
他在假象,盘腿而坐在他对面,脑海中出现各种画面,开颅器打开头颅,找到银针尾端将它切割剥离,随后使用内力将剩余的一段吸附出?不,即使能够开颅,银针贴合在神经线上,普通刀头是无法触及到那么细微的地方,这里的手术室,设备虽然先进,但与国外的技术设备来将还是有着落后,风险过大。
第二种方法,引导银针走入内脏器官,从腹部抽出,这样触及神经的风险会小上很多,即使有问题,这里的医疗设备也可以当场做应急处理,只是在通过脑组织的过程有着严峻的坎坷道路,冷不防就会阻断其他头部血管,造成脑充血。
萧凛很纠结,并不是说他的医术不高明,而是纠结在如何将这场战役做的完美,他可以称的上完美主义者,任何一次手术,对他来说都必须像是一件艺术品,不能有丝毫的缺陷,它必须是完美无瑕的,他对自己的医术很苛刻,几乎已经到达了变态的程度。
最终萧凛动手了,他以最简单的站立姿势站在俊哲的身后,如果说刚才两种方法都具有危险姓,那么何不采用最快速的方法,风险是同在的,无论是哪一种都有着伤害脑组织,那么就选择不需要为难病人的方法,所以他决定将刚才做到一半的吸附过程做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