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伟怀在第一小队报告最后搜索伤亡人员情况口找到了姚政,他看起来很恐惧,但表情却依旧用他那副临危不乱的神情诠释着他的尊严,看着这样的姚政,季伟怀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形容此刻即有快意,又有内疚的复杂情怀。
姚政的头发还在滴水,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环绕在空气中,他眼神呆滞的注视在对面的横飞大厦,掀动的鼻息总是能闻到一股厌恶的味道。
手指上夹着半只烟,上好的烟丝结成烟灰挂在烟头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不至于会烧出一个洞,但一定会弄脏上面的图案而将昂贵变为廉价。
季伟怀轻轻的关上门,由于焦急而兴匆匆的赶上来时所发出的巨大声响,也没能将姚政从他的思绪中惊醒,他静静的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等待着,沉默将空气中的清香更为浓烈的植入脑海中。
第一小队队长从对讲机中将收队的情况报告完毕后撤出了政斧大楼,危险解除后的办公人员回到了自己的高位,在这次事件中伤亡人数达到五人,不包括对方在内。
这无疑是成为了一起重大伤害事件,不需要多久就会直线于市委,姚政的手抖动了下,烟灰整截的掉落在了花蕾上,他用手扶着额头发出一声叹息。
或许在今天之前,姚政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在北区他就是王,没有人会拂逆他的决定。
市委对北区的放任,在他眼里可以说是用了五年时间打造出来的成果,背负着最糟糕的名誉而享受最高调的生活。
他设想着这样的曰子可以永远没有了结的时候,但是今天有人给了他一个警钟,告诉他事实并非如你所愿,按照你的步调来走,或者是几重打击下,他变得不再那么为所欲为。
“今天是星期几?”姚政突然开声叫一边还在琢磨着的季伟怀本能反应的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一下子苍老的声音让他怀疑此刻背对着他的人是否是姚政本人。
“星期五。”
“还有两天!”姚政对着横飞大厦,他的期限还有两天。
无奈的叹息将他推向了另一个无奈的世界,是低估了他的对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才能,四爷给了他一个非玩笑式的警告,虽然目的看上去是由夏雪而起,但是顶在他脑袋上的枪是真的。“严娟娟那边怎么样了?”
“严凤英死了,严娟娟始终不肯合作,华清逸正在全力寻找严娟娟的下落。”
“严凤英死了?”姚政的视线从横飞大厦移向了身后的季伟怀,他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严凤英对他而言只是一场风花雪月下的产物,利用与被利用的结合体,他的初衷本意就是为了有一个可以牵制住严娟娟的筹码,但是现在他反而觉得这是一个错误,他估高了严凤英,低估了严娟娟的报复。
“你觉得严娟娟是爱我的吗?”这是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姚政的私生活如何季伟怀不敢做任何的评价,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站立在那么高位置上的男人,权利和金钱就足够吸引女姓的目光,对于贪图虚荣的背后的女人,你是丑是胖都无所谓,而姚政在这样的一个年纪中也算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
“我……”
“伟怀,你也跟了我很多年了,今天我们不谈公事,叙叙旧。”
“是,好的。”是受到刺激了吗?季伟怀对于姚政此刻的柔情有点茫然所失。
“严娟娟跟了我十多年,你觉得她是爱我的吗?”
“我想她是爱的,或许是因为恨!”
“嗯?”
“啊,是属下失言。”季伟怀连忙改口,姚政的喜怒哀乐总是反复无常。
“你觉得我该不该杀她?”姚政摆摆手,示意季伟怀无需那么严谨。他悠然的双眸再次您是着眼前的横飞大厦。“知道我为什么会让这座大楼建立在我们边上吗?”
“属下不知。”
“呵呵!”姚政谄笑了两声。“还记得罗大秘书第一次跟我谈及‘拦腰截断’的说法吗?做到我们这个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会有点迷信,伟怀你办公室里的布置也是请了风水先生吧!”
“区长明鉴了,为了保平安的方位。”季伟怀心里颤抖了下,这件事他谁都没有跟人提过,姚政是怎么知道的。
“是该保平安的,你是我手底下做事最危险也是冲在最前头的一个人,熟话说棒打出头鸟,指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姚政斜瞄着季伟怀,看不出他这句的真心在什么地方。
“区长……”季伟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张了张嘴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我们眼前马路的重新整修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拿下那栋楼,横飞是我的,而那个女人始终都把持在手里,她立志于市委的关系,这样的野姓你明白吗?”
市委跟区政斧比起来哪个更大?姚政应该是想问这样的问题,季伟怀更不敢给出任何的评价,严娟娟究竟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姚政有句话说对了,严娟娟对于姚政的爱并没有比她的野姓重要。
“我对跟了我十几年的女人处心积虑,你觉得我爱她吗?”姚政问了一个与刚才相反的问题,在搞不清楚他真正想法的前提季伟怀摇摇头。
“区长,这样的问题属下真的很难说,严娟娟对于区长的感情我想她是爱着你的,只是因为心里无法平衡下而做了错误的决定,但是以属下对区长的了解,区长是因为失望而做下了这样的决定,这个没有错对之分,而且作为外人的我来讲,区长的命令比较重要。”
“呵呵呵!”姚政笑了起来,他看着季伟怀的目光变得很柔和,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伟怀,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能原谅你这些曰子以来做的错事,但是我不能原谅的是你对我撒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