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刹那的一瞥,萧凛的攻击停滞了下来,也就是因为着瞬间的迟疑,黑影右掌向前一番拍出有力的掌风实实在在打在了萧凛的右肩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他被震开了两三步后,再抬起头时人已经不见了,黑夜中他一个人站在无人的巷子了,漆黑的眼眸有点出神、有点疑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揉着被击中的右肩,萧凛返回到枪战的现场,三三两两的几个警察正围拢在一起抽着烟,聊着有的没的,时不时传来隐晦的笑声,不用猜也知道在聊些什么,男人聚在一起总是离不开女人。
趁着他们不注意萧凛钻进了警戒线内,天一亮就会有更多的警察过来,看着被凌乱脚印所破坏的现场,萧凛皱起眉。
“嗨!”一个抽烟的警察发现了站在现场中的萧凛,他对着他大吼一声,扔掉手里的烟尾向他走了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凛背对着他,对他的质问丝毫没有反应,尸体被清理后地上只有被勾画出来的人形,想要从死者身上找到那个人的身份错过了时机。
一只手刚搭在肩上还没有感受到衣服的面料就被萧凛的过肩摔给撩翻在地上。袭警!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相同的,仰面朝天的警察吃惊发呆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好笑,而这并不影响其他人,上来两三个人将萧凛按到在地上,戴上手铐押上车,一点都不含糊。
坐在干燥的牢房里,与萧凛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混混一样的人物,他们带着好奇心和恶趣味的盯着这个东方人,终于有个胆子大点的人靠近萧凛。
“小子,你犯了什么罪?”男子伸手就想摸萧凛的脸被他挡开,生人勿进的气息吓退了男子。
萧凛打量着四周,挣动了下手铐,发出哐啷啷的响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大笑声。
“瞧瞧这个人,简直一个疯子,他想做什么?”不敢靠近的人只能用言语来给自己挣回点面子。“想要学中国功夫吗?嗨,小子,这个可是用钢做的,你能扯断吗?”
“哈哈哈,看他细皮柔嫩的,像个还没有长大的雏!”
“我看他是用屁股……”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萧凛在这些人眼里彻底成为一个靠脸蛋吃饭的娘们。然而这样的嘲笑在人影晃动后站在他们面前时再也维持不下去,被镣铐勒住脖子的人发出救命的尖叫声。
“警察!警察!快来,杀人了!”
看守的警察拎着警棍走了过来,他用警棍敲击着铁栏杆。“你出来,有人来保释你了!”有点不厌烦的警察打开门,警棍敲打的声响盖过了人声鼎沸,萧凛从头至尾不发一语,他松开了手铐,随着警察走出牢房。
警长的办公室里,一头汗的警长正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着,他总是这样不知道在焦躁着什么或许本来就是这样。
“萨利维警长,非常感谢你这次的帮忙!”弗朗西斯带着帽子,她优雅的搅动着咖啡,速溶的口感总是让她无法下咽,而在这里这个牌子的速溶咖啡已经算是警长拿的出手的东西,作为颇有要求的人来说,弗拉西斯无法逼迫自己去适应这样的平民生活,至少在饮食上她不想。
“哪里!是我们……”萨利维话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这么怎么做都没有错,为什么要承认错误,袭警也是事实!“我们并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杰诺维斯小姐的朋友,我想这当中的有了误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萨维利警长,您是我的长辈,叫我弗朗西斯就可以了!”弗朗西斯踌躇着手里的纸杯,她微微皱起眉,喝了一口深褐色的咖啡。“我想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请不要让我这位朋友知道是我保释他出来的可以吗?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
“这个,当然!”
“谢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弗朗西斯站了起来,她对着萨维利稍稍欠了下身,贵族礼仪在上等社会中是女生必修的课程,而在这一点上弗朗西斯比杰西卡要优胜了许多,而在多数家族中杰诺维斯家的掌上明珠也因此而成为了抢手货,甚至有传言她将会是现任教父的内定妻子人选,家族与家族的联姻是平和纷争的调剂品。
站在阳光下,萧凛活动着手腕,而从另一头悄悄而出的几个人吸引了他的视线,在这里他认识的人并不多,能这样轻易将他保释出来的人更少,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
“弗朗西斯!”他对着刚上车的女孩叫了一声,视线就被几个人给挡住了。
“萧凛,萧先生吗?”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并没有幻听,她从车里探出头时发现大街上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罗伊,刚刚有听到谁在叫我吗?我好想听到有人在喊我。”弗朗西斯问着自家的司机,是个看起来忠厚诚实的男孩子。
“哦,不,小姐,您可能听错了!”
“哦,是吗?那么我们走吧,父亲正在等我!”
被请到一边的萧凛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他不觉得这些人会对他有多客气。“有什么事?”
“我们的老板想见见你!”萧凛被推上一辆标志姓的黑色轿车,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光景,而从里面却能将外面的事物一览无遗。
“又是你!”对上一双戏谑笑意的蓝眸,萧凛索姓靠在了右边的车门上,舒服的座椅柠檬香的香水味让他鼻子有点痒。“劳烦西西里最大的黑手党老大亲自接见,萧凛深感不安啊!”
“萧家未来的继承人,我怎么敢失礼?”尼古拉斯敲击着屏风玻璃,车子缓缓的开上了街道。“对于我们的警方,萧先生有什么看法吗?”尼古拉斯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一只老鹰正俯冲而下双爪间抓着一条挣扎的蛇,很别致的图形。
“粗鲁、无力、自大、愚蠢!”萧凛吐出四个形容词顿时让尼古拉斯开怀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