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翅鸟。勇哥直接冲到台子上去,把狗日的拽到台下就是一顿胖揍!”
陈军回答时,还是一副义愤难平的样子。
“那奎勇自己没事情吧?听说那狗日的在翅鸟还有点后台。”
“锤子!揍了再说!这是勇哥自己说的,我也跟着踢了两脚。台上当时都乱了套了,但没人报警。事后……,武哥打电话把勇哥臭骂了一顿!让他滚回三桥去,没他的命令今后不得跨进翅鸟半步。”
陈军给周阳说道。
周阳在心中,把某个人咒骂了祖宗三代。
“奎勇……,你们,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三桥呢吗,咋又跑回了翅鸟?董鹏当时不在?也不拦一下!”
周阳又问道,愤愤不平。
“董哥这两天不在秦州,武哥安排他去南边办点事情。勇哥说他想喝酒,我看着他心里好像有点不痛快就跟着去了,说来回有个人开车。本来我想着就在附近,没想到勇哥让我直接去了翅鸟。”
陈军回答,这么顺序一颠倒,似乎是在暗示奎勇心里的不舒服,可能是跟董鹏的受到“重用”有关联。
周阳自己心里最清楚,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纯粹,甚至是完全的偏差。周阳最了解奎勇,他总会乐见兄弟们好,心里不舒服的在场子里揍人,而且还是场上的演员,原因只可能是周阳昨天的事情。
周阳因为自己昨天针对奎勇的态度,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彻底的没了胃口,周阳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才想起忘了对面的陈军,急忙歉意的补上。
陈军笑着点头接了。
“周哥,你可能也猜到了,勇哥上去揍人,跟你和陆小姐的事情有关。”
陈军又出了声,一句话再次惊讶到了周阳,甚至开始疑惑奎勇昨晚究竟给陈军都说了什么。
留意到周阳温怒的盯着自己,陈军心中一惊,须臾后骤然领悟,急忙解释道:
“周哥你误会了,是那个叫付东的王大蛋自己当众说的!”
陈军解释间回头看了眼身后建筑五楼的一处窗户。
虽然已经猜出了大概,周阳还是收敛心神的说。
“你继续,咱兄弟俩没啥避讳的,无忧那边我也很有底气。”
陈军点头,略带激动。
“当时那孙子在台上刚唱完两首歌,中途缓气儿得时候却又突然的举起了话筒,说他打算临时换掉今晚自己的最后一首歌,特意献给自己今天过生日的一位朋友。”
陈军看向周阳,周阳扔了根烟过去,点头鼓励。
“他接着说,这位朋友其实是他大学时代的恋人,恰好的现在就在秦州的秦腔剧团上班,而他自己来到秦州,就是希望能挽回曾经美好的过去,让两个真正彼此相爱的人继续、永远的相爱下去……”
“当时是不是有好多人在台下端着手机录像、发视频?”
留意到陈军又开始停顿后察言观色起来,周堂直接的问出。
“是的,的确这样!其实那时候整个场子的情绪已经被那孙子调动的彻底疯狂起来了。因为那孙子在正式唱歌前,突然破开嗓子大声的吼了一句,……,陆无忧,我爱你!!我tm的爱你!”
周阳被这孙子无耻的下限彻底震怒了。
“好在勇哥没让他继续的装逼下去,他刚吼完,音乐刚刚响起,勇哥就已经跳上舞台,夺过麦克风直接在狗日的脑袋上砸的粉碎,随后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人直接牵下了舞台边……”
“能想起来,这狗日的当时想唱什么歌吗?”
陈军话音刚落,周阳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陈军回想起来。
“周哥,我对唱歌那玩意儿从来都不感冒,具体啥歌我还真叫不上名字。但我们揍人时音乐还一直伴奏着。最近走到哪都能听到的一首歌就那啥……,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我在佛爷面前求咧几千年……”
陈军哼哼了起来。
周阳涩涩的笑。
“你确认那孙子现在在人屋里?”
“确认!昨晚最后被咱几个伙计送到医院,也没看出个啥就被押着送了回来。勇哥动手肯定还是有讲究的,咋可能让一眼的看出有皮外伤。我后半夜就开车过来了,今天一大早,我还看到灯开关了一次呢。”
周阳已经起身,陈军二话不说的转身跟上。
上楼,一路默不作声的到了门口。陈军突然跨步挤到了周阳前头,抡起拳头就开始砸门。
“谁……?!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三五秒后门内远远的传出惊恐的发问声。
“少几把啰嗦!马经理让我给你送药。”
“不需要!我自己有!赶紧g……走!”
“少几把啰嗦!马经理还让我看看状况,确认你今晚上还能演不?你别为难我!场子里的规矩咱俩都清楚。”
陈军说完,砸门的力度更大了。
门内有了响动,这货应该是昨晚回来后还拿了桌椅板凳把门又顶上了。
周阳默不作声的移到一边。
陈军不知道啥事时候把周阳还剩的半块锅盔提溜了上来,这时候已经举到猫眼跟前来回的晃动着。
“看清楚没?没骗你吧!赶紧的!老子办完事儿还回去补觉呢……”
里面的人似乎还在犹豫。
“你是谁?”
“我踏马海子呀!你狗日的听不出来?”
周阳这时也确认,陈军上楼以后应该一直的在模仿自己认识的某个人的语气和行为。
终于听到了锁簧慢腾腾的作响声,门刚开了一条缝,周阳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拼劲的一拽,大门敞开。
力度之大甚至直接把门内猝不及防的付东本人都甩到了陈军怀里。
陈军趁势双手摁着对方的脑袋,把人又顶回了屋子里。
周阳跟着进去。
“往里走,别在门口。”
付东开始拼命的挣扎,惶恐得抬头张望。
周阳一把薅住对方一头的黄毛,牵引着往卧室走去。
“你……,你们这是入室抢劫。我,我遵守约定,没去骚扰陆无忧的。……昨天也只是作为朋友去送花。”
付东开始惶恐不安的辩解。
“报警?警察没找你呀?光天化日之下,从女人脖子上抢夺金链子。一万三千块呢!我有发票。你要不要问问律师该判多少年?”
周阳不怒反笑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