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德国准备借奥匈帝国的斐迪南大公遇刺事件,引爆欧洲殖民地再分配的战争,借此来摆脱黄金十字架的诅咒,解决国内的经济危机,当时德国的钢产量下降13%,已竣工商船吨位减少三分之一,建设业损失最惨重,业务量缩减36%,水泥等建材工业产量下降近一半。而中国在总统李经述的领导下,此前不仅在准备世界大战方面做好了充分准备,在应对全球经济危机方面,也准备充分,应对得力。
在1907年到1908年美国交易所危机引发的世界经济危机中,除了德国,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也损失惨重,比如美国破产的信贷机构超过300个,大多数银行则停止支付现金,30多家铁路公司倒闭,美国钢铁托拉斯所属企业一半以上停工。当时在经济领域,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都信奉自由市场,很少有政府会对经济进行干预。中国因为是新兴市场,受影响相对较小,而且,因为此次经济危机前,李经述签发了大总统令,对收复的远东地区,移民了一千万人,对远东矿产进行了大开发。在世界大战前夕,李经述之所以不着急和德国结盟,除了军事上的考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中国不缺黄金,中国在远东开采的黄金就超过1000吨,这个数字相当于当时整个中国黄金产量的20倍!
中国开发的远东地区,实在太富有了,遍地是黄金和矿产资源。经过第一个五年建设,中国最富裕的地方,就是新成立的远东省了,新成立的远东省包括外东北,外兴安岭、鄂霍茨克海环抱的那方壮丽辽阔的沃土,东北、山东、河南等地的很多民众都跑到远东淘金,出现了淘金热,远东地区的人口很快达到了2000多万人,成为中国名副其实的领土!在李经述总统的建议下,远东总督徐世昌把中国占领的国土分地区开发:
首先是外东北南部,在这里设立了中国有色冶金基地,是锡矿、钨矿、萤石矿和多金属矿石产地,还有木材加工、珍贵药材加工的原料供应基地。这里独特的地质发展过程、地形和气候条件使这块土地成为远东能源矿产、水力及生物资源最为丰富的地区之一,最珍贵的要数雪松,与其共生的植物刺五加、人参和野猕猴桃等价值不菲,另外,外东北南部是野生东北虎、野山参的最后天堂。
第二开发的就是“远东油海”库页岛,这里是出产石油和天然气的地区,丰富的石油使它成了中国的一座能源宝库,号称“远东科威特”。库页岛全岛面积相当于一个台湾岛加一个海南岛岛屿面积总和,中国在这里成立了远东石油公司,和美国石油企业联合开发这里的石油,中国控股60%,每年为中国带来相当于今天5000亿美元的收入。库页岛煤矿的煤炭储量同样十分可观,仅南段探明储量就达1亿吨,是远东地区的价格最低廉的煤,而且库页岛上紫貂、银鼠、伶鼬、狐狸、水獭、棕熊等动物很多,珍贵毛皮应有尽有,行销全世界!
在使远东地区中国化的过程中,李经述将远东一些靠近中国的城市与中国黑龙江东北的属地合并,并且更名为中国化的城市。比如哈巴罗夫斯克市,隔河与我国黑龙江省抚远县相望,将之和抚远合并,更名抚远市,中国将抚远市建成了远东地区乃至东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工业、交通、科学和文化中心,中国在这里最大的铁路枢纽,建立了大型重工业企业有“中国远东柴油机厂”、“中国远东炼油厂”等。
与此类似的还有阿穆尔市,更名外兴市,是远东矿产资源储藏量和开采量最大的城市之一,建“中国远东造船厂”、“中国远东钢厂”、“中国远东石油加工厂”等大型国有企业。符拉迪沃斯托克更名海参崴市,建立中国远东交通运输港口,与世界60多个国家通航,包括美国、加拿大等。还有纳霍德卡市、南萨哈林斯克市、科尔萨克夫等,都改成了中国名,建立了一大批国有企业。
最值得一提的是,李经述特批在远东设立了中国钻石集团,为国有企业,可自行出口钻石,公司58%股份归中国资产管理署所有。32%归远东省所有,10%归外贸银行所有。不到五年,钻石开采是中国远东产值最大、集中程度最高的行业。中国钻石集团成为世界最赚钱的珠宝公司,公司拥有的钻石矿藏预计储量占全球1/3,出产钻石中95%为宝石级和准宝石级,同时也成为中国最具效益的企业之一。
有了远东这块资源宝地,中国经济的腾飞有了坚实基础,同时,中国也加大了印尼、菲律宾等殖民地的开发力度。在1909年世界大战前夕和刚开始时,中国宣布保持中立,加大力度生产和开发远东矿产,出口武器和弹药,跟协约国和同盟国都做生意,中国利用低劳动力成本的优势,和美国竞争欧洲市场,优势明显,德国、法国、英国等都选择跟中国人交易,美国的经济危机更加严重!
另外,为了应对经济危机给中国带来的负面影响,解决中国一些因经济危机而产生的失业人口问题,除了加大远东、印尼等殖民地的开发,李经述总统和财政总长席家栋商议,在国内,政府直接以工代赈的形式修建的一大批工程项目。这在当时的经济理论中是不合理的,席家栋总长当时对此表示异议说:“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发达国家的政府会如此大规模直接参与经济活动。”
“理论是死的,实践是活的。现在世界经济发生危机,我们的政府如果对老者和病人不能给予照顾,不能为人民提供工作,听任失业的阴影笼罩每个家庭,那我们就不是一个能够存在下去,或是应该存在下去的政府。”李经述说:“自由市场虽然好,但是也有失灵的时候,解决经济危机,政府是可以通过工程项目来刺激经济的。比如国内有专家提出的黄河流域工程,我看就很好,不仅会大大缓解河南得失业问题,而且许多基础设施建设,比如水库、公路等会使中国经济日后也受益无穷。”
不久,中国政府就通过了大规模刺激经济的计划,在全国范围内兴建了20万个工程项目,包括水库、校舍、桥梁、堤坎、下水道系统及邮局和行政机关等公共建筑物,先后吸纳500万人工作。到世界大战前夕,中华帝国政府支出的种种工程费用及数目较小的直接救济费用达200亿美元,中国政府藉此修筑了近1000座水库、多个运动场、8000多座校舍与医院,这些成为以政府投资刺激私人消费和个人投资的“引动水”。
这些措施效果都挺好,使得这次世界经济危机对中国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
同时,李经述总统大力推动了国内的一些社会改革,比如男女平等,让女性也可以参政。因为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公共服务完善,中国女性的工作权、生育权、受教育权、健康权等各种现实权利都需要得到更好保障,尤其是政治参与权利。李经述允许女性参选地方议员,毋庸讳言,在1909年的中国社会,一位女性要有尊严地度过一生,太不容易,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就业时面对的各种明里暗里的歧视,还有家庭暴力等,仍在困扰着那个时代的女性同胞。
李经述准备先大力推动法律方面的改革。那天,参议院的议长容闳还专门登门拜访李经述,就《妇女权益保障法》的内容征询他的意见。
李经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说:“我们致力于建设一个以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为特征的现代文明社会,性别歧视作为一种落后的文化观念和习惯势力,要彻底消除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在儒家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社会,形成男女平等的价值观,需要我们付出持续不断的努力。在社会层面,应着力倡导先进的性别文化,它以承认和尊重男女生理差异为前提,主张男女在社会层面享有平等的权利、机会与责任,在人格和精神层面享有平等的价值和尊严。”
“放心。”容闳说:“我会尽力在国会转达大总统的意思。”
当世界大战的脚步越来越近,李经述也把主要精力放在备战上。李经述想检查一下中国的备战情况,他最担心的,还是中国的海军,便于1909年9月10日,到中国大连港视察。
中华帝国一向重视造船业的发展,当时大连已经成为亚洲最大的造船基地,站在港区码头,随时都能看到来往穿梭的商船。在大连港区南部,深水海岸上,中国第一造船厂坐落在这里,这是一家国有大型企业,包括国外技术和工程人员,总的员工达到三万人,主要负责中国海军的大型军舰制造。
金秋九月,阳光明亮而柔和,海鸥不时在大连港的天空飞起又落下,在中国第一造船厂主干道的尽头,是一个建在礁石上的观景塔。李经述站在观景塔上,从空中俯瞰,一条笔直宽阔主道沿着海岸修建,将中国第一造船厂的厂区划作两大部分:靠近海岸的部分是造船区和维修区,工人们围着船台和船坞忙碌着;靠近内陆的部分是制造区,各种各样的厂房林立其间。从这里不仅可以俯瞰整个厂区,而且还能将大连港的碧海蓝天尽收眼底。
李经述将目光投向第一造船厂的造船区,五艘巨型战舰的骨架已经铺设完毕,他问站在身后的海军总长刘步蟾:“中国战舰的增造计划进行怎么样了?”
“放心,大总统。”刘步蟾笑着回答说:“目前我们有九艘一万五千吨级的战舰完工,还有三艘两万吨级别的在建,估计年底就能完工。”
李经述点点头,说:“很好,果然我们国家有制度优势,能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战舰的增造计划一定要按时完成!”
按照中国海军的战舰增造计划,中国海军到1909年还要增加10艘战列舰,10艘轻型巡洋舰和5艘驱逐舰。虽然中国现在已经是个大国,但是一下子造这么多战舰还是要勒一下裤腰带。中国刚开始并不打算参加世界大战,刘步蟾不太理解为什么中国要造这么多护卫舰。此时,看李经述的脸色很惬意,刘步蟾趁机小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大总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李经述说:“但说无妨。”
刘步蟾说:“我们不参加战争,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规模扩充巨舰?”
李经述笑道:“接下来马上会有一场世界大战,我们中国刚开始不参加战争,不代表到了末期也不参加,到时候我们加入战胜国一方,可以有大便宜啊!而且,战争打响之后,中国的军工厂都在开足马力生产,马上就要财源广进,有了这些护卫舰我们才能安心赚钱啊。想要在战争中赚到钱,除了能够拿回订单,还要有能力保护商船的安全。而且,英国在南亚次大陆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对付日本人,主要还是靠海军,我们要做多手准备!”
这时,陪同李经述视察的外交梁士诒说:“大总统预料得没错。我打探到消息,中国设立大西藏区之后,英国拉拢了法国和美国,对日本解除了武器封锁,还卖了二十艘战舰给日本。看来,他们是想扶持日本抗衡中国。另外,英国、法国、美国已经免除了沙俄的战争赔款。将来沙俄肯定也会是中国的一大劲敌。我们吞并远东那么多国土,天生对土地贪婪的斯拉夫人不会就此罢休。”
李经述说:“沙俄现在有德国牵制,没有能力和中国翻脸。但是日本,我们要格外注意了。我知道自从中国和德国结盟瓜分沙俄,英国和美国等就暗中扶持日本了,当时英国、美国、法国一起干涉,给中国压力,让中国从日本退军。养虎为患啊,现在日本海军的实力怎么样?”
刘步蟾说:“这三年日本人勒紧裤腰带,买了不少英法的战舰,组建了海上自卫队,好在当年我们分裂了日本,日本的经济现在也就亚洲二流水平,暂时还不敢和中国公开对抗,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李经述点点头,严肃地说:“日本大正天皇,有病在身,性格偏激,加上日本军人很多不怕死,我们不得不防。不过,日本要是敢轻举妄动,中国就趁着世界大战,彻底灭了日本这个弹丸小国,划归台湾省管辖,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