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数个小时,灵山的震动方才消失,此刻方宇却也没心思去关注灵山的状况,只是在心中计划在碰到梵天后将如何应对,怎么救出倾城。
就在他想的入神之时,忽的耳朵一动,一声小小的呜咽声传入耳中,方宇连忙循声跑了过去,待到得近前发现竟然是小白一条后腿被压在一块巨石之下。
方宇赶忙过去一拳将巨石捣碎,探手将小白抱入怀里,看着其被压的血肉模糊的后腿,他伸手摸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骨头只是被压断了,并不是粉碎性骨折,掏出以前吉野总让他带在身边的伤药在小白腿上撒满,然后拣了几根枯枝,撕下夹克内衬胡乱绑好。
他这才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小白泪眼婆娑的哼唧两声,依偎到方宇怀里,方宇站起身一手抱着小白边继续前进边问道:“应该是没见到倾城吧?”
小白又是哼唧一声以示回答,方宇轻轻抚了抚小白安慰道:“没关系,好好歇着吧,过几天咱们就能见到倾城了。”
话落,方宇不再与小白对话,转而将精力放在赶路之上,一路无话,路途之上道路虽然被灵山崩塌闹的沟壑裂缝满布,但这些对于方宇来讲却不在话下,在绕路的情况下也仅花了四天时间就赶回了出口。
重新回到已恢复原先那种破败景像的大雷音寺,没待他动作就被手持刀剑或能量武器的一群人围在当中,打头的正是早已没有那种悠闲状态,一身破衣烂衫的无念。
看到是方宇,无念挥手让特行队的队员们放下武器,诧异道:“施主命还真大,竟然没事。”
方宇点了点头,安抚了下在路上揣入怀中的小白回道:“你们命也够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见方宇没说两句便要离开,无念不慌不忙的打了个揖首道:“施主慢来,在有些事没弄清之前,小僧却是不能放你离开。”
“嗯?”方宇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去抓梵天堵着我有什么用?灵山的事情又不是我搞出来的。”
“施主说的没错,里面的事情确实不是施主所为,可是只一点小僧就不能放施主离开。”
“哦?你把话说明白,我是不想与你们动手,万一控制不住,伤了人对你们对我都不好。”
“方施主莫要动怒,小僧非是要与你动手,只是有一点却要让施主知晓,你的身世我们已经查到,你可是我们八师方师长失踪多年的儿子,只此一项,自队长以下就不可能再任你孤身在外,必然要带你回护界城。”
被无念挑明身份,方宇却也不好再任性出手,他解释道:“我独自在外面漂流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事,再说我本来就是要去东州护界城,和你们回去,与自己回去没有什么区别,好了,无念,与其挡着我,不如藏好等着梵天的人出来。”
他语声一落,围在他身边的人包括无念在内顿时脸色古怪的看向他,这时听到这边动静带着易平川走过来的四季耻笑道:“我们都出来了,你认为梵天的人会比我们还慢吗?要不是为了等在这里看看你是死是活,我们也早在两天前就走了。”
“你,你说什么?梵天的人早就跑了。”方宇陡闻四季的话,立时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
我特么想了一路如何埋伏跟踪,怎么瞅机会灭了这些梵天教徒,原来人家早就逃了,那倾城怎么办,我怎么会这么没用,想到这里,方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愤,仰天怒啸出声,其声震的除了四季、易平川、无念三人以外的特行队队员均是抱头蹲到地上发出痛苦的喊叫。
“不好,他要发狂。”四季发现方宇状态不对,连忙蹿到方宇前方,一掌击向方宇脑门。
方宇此刻心中早已是被愤恨填满,却是躲也不躲任由四季的手掌击到头上,只听砰的一声,四季的手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方宇脑门上,可这一击虽然声响颇大,却没有对方宇造成半点伤害。
他借着这一击身形极速后撤,人已经跳出了包围圈,一个空翻卸掉最后一点余力,拧身选了个方向就想先走掉,可刚跑了两步,身体就是一滞,再想迈步时,整个人已是被控制住直接摔倒在地。
侧倒在地的方宇猛力挣动无果,不由愤而怒吼道:“放开我,放开我……”
可身后的人却没人应答,这时他耳中只听四季道:“给他打十针特效镇静剂,带走。”
没让方宇多等,片刻之后他只感无袖皮夹克外裸露的手臂一痛,一股冰凉液体已顺着血管被打入,苦于身体由内至外已被控制,他也无法调动罡气将这液体阻隔,只得任由这液体一管一管涌入,须叟间意识渐渐迷离。
在他完全丧失意识之前,最后听到的便是四季松了口气道:“没想到师长的儿子还真有两下子,我这归真境的竟然险些控制不住。”
将方宇控制住,见其已昏迷过去,四季抬手制住跳到外面怒吼的小白同样给其打了针镇静剂。
这才叫了两个队员用行军悬浮单架带上方宇与小白,下令启程。
就如她所说,在此等候确实是为了方宇,此刻人已等到自然不会再在此地逗留。
一行人快速转移,上了一架已到了两天的军用大型运输空梭向东驶去。
坐在空梭上,四季对着整队人道:“这次咱们确实着了梵天的道,不过大家不要气馁,日子还长,有机会咱们还回去。”
易平川在边上恨声道:“真特么的,这帮梵天的人到了哪里,哪里就被毁,真是一帮瘟神,都该死。”说到这他站起身走到被锁在角落的吴永河与勾舍身前,揪着衣领将吴永河提了起来,举拳就要打。
吴永河眼睛眨也不眨,哼了一声瞪视向易平川,原来这一人一妖却是比方宇先一步被四季等人擒住,囚在了空梭中。
这时无念跨步上前,抬臂挡住易平川的拳头道:“人家已说过是卧底,你这是作甚。”
“玛的,臭和尚,少爷我气不顺,你特么也太好骗了,这个梵天杂碎说是卧底就是了吗?躲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