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隐士也很有来历,在刘邦发迹之前,他就断定刘邦有帝王之相,那时刘邦还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而已,而那位隐士就敢冒着祸灭九族的危险这样说,刘邦在当上皇帝后,自然对这位隐士奉若神灵,想赐给隐士高官厚禄,但却都被隐士拒绝了。
这就让刘邦更加感到此人绝非为名利所动的凡人,也更加恭敬。那位隐士听刘邦讲完前因后果,大吃了一惊,他告诉刘邦说,秦始皇身边有一帮极其可怕的人,才能让秦始皇的那种诅咒得以实现,因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人消灭,否则后患无穷,而消灭那些人的关键,就是要把那盏灯找到,然后他就有办法把那盏灯熄灭,而那盏灯一旦熄灭,那些人就不攻自破,即使他们死不了,其法力也会消失,就对刘邦构不成威胁了。
刘邦采取的、那种种怪异的措施,就是根据隐士的建议,最终目的,就是把那盏灯找到。”
说到这里,王教授忽然停住了,然后端起茶杯来,慢慢地喝了几口,看表情他还沉浸在自己讲的这个故事里。
“那后来呢?那盏灯找到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些竹简上只记载了这么多,之后的事情都没记载,也不知道那盏灯是否找到,这批竹简,是在一个汉墓中出土的,那个墓除了这批竹简,以及几件简单的陶器外,并发现其他的陪葬品。专家们都觉得,这些记载只是民间的野史,毫无可信『性』和真实『性』可言,可今天看来,也许并非如此”。
“哎呀,真是的,这种记载真吊人胃口,刚到精彩处,却又嘎然而止,真是扫兴。”听完王教授的回答,王同一脸惋惜而又沮丧地说。
“难道后面墙上的两个血淋淋的猫头,就是为了找到那盏灯?”秦晴秀眉微蹙地问了句,其实,她好像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不需要任何人回答。
“我发现这里的语言很有意思”,当我们还在思考她的这个问题时,秦晴却迅速的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哦?有意思?难道这里的语言,也和那个小县城中的语言一样,是一种古语?”我有点吃惊地问道。
但秦晴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地方的方言里,有一种奇怪的颤舌音,这种颤舌音又和现代俄语的不同,倒是和中亚地区的古代语言很像,而中国其他地方的方言,都没有这种颤舌音。”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城市里的人,是从中亚那边迁移过来的呢?但这从地理上看,这几乎不可能啊。”我有点怀疑地说。
秦晴并没着急反驳我,而是继续按着自己思路讲下去:“在那个庙里,我也特地问了一位当地的老太太——我特别问她,在当地的土语里, ‘玫瑰’和 ‘猫’应该怎么说,她告诉我,在这里的土语中, ‘玫瑰’和 ‘猫’的发音完全一样,这也和中亚的古代语言一样。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这里的居民是从中亚迁移过来的吗?但这里人的外貌上,都没有任何中亚人的特征,而且这座城市是个新兴城市,这里的最早居民,除了那些文物工作者外,都是附近一带村庄的村民搬过来的。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关于语言的传说。
五代十国时期,当时天下大『乱』,刀兵四起,而在一个大山中,有个蛮荒的部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部落中的人个个都是哑巴, 彼此间不能用语言交流,是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人,在动『乱』的局势中,不畏艰险,长途跋涉万里找到了那个部落,并教会了那个部落的人说话,而那里的人,都尊他为王。
那个西域人为何要去那个部落,并且要教给那些本没有语言的人说话呢?有记载说,那个部落的周围,有大量的黄金,那个西域人是为了大量的黄金,才那么做的。后来,他果然从那里弄到了大量的黄金,富可敌国。
这里奇怪的语言现象,正好和这个传说相吻合,也是够奇妙的了,而且听王教授说,这里因为可能有那种 ‘化金兽’出没,所以有大量的黄金,而这一点也从驼背老头那里得到了证实。”
“我或许已经猜到,那些长袍人为何要利用秦始皇了”,这时,旁边的张大军忽然说道。我们都吃了一惊——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秘密,大家一直没有头绪,张大军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张大军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秦始皇之所以被那些长袍人囚禁了两千多年,也许是秦始皇掌握着什么东西或秘密,而这种秘密,对那些长袍人来说至关重要,甚至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因此,他们才决定要留把秦始皇——更准确地上说,是把秦始皇的 ‘灵魂’——留下来。而秦始皇掌握的秘密,很可能就与那盏灯有关。”
我听完张大军的解释后,有点不以为然,和郑旭的推论不同的是,张大军的这种猜测根本没有严密的逻辑,更像是一种毫无证据的臆想而已。
王同却点点头说:“张教授的这种推测也有些道理,如果王教授提到的那个记载是真实的话,那盏灯好像就确实非同寻常,因为它竟然能执行秦始皇的意志,把秦朝那种精妙绝伦的宫殿全都烧了,我一开始也觉得那应该是长袍人帮他实现的,可后来仔细想想,却觉得未必如此——秦始皇并非完全和长袍人是一伙的,他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班底。
但我们现在的一切推测,都缺少切实的证据,无论是王教授、还是秦晴说的那些,都只是一种没有经过证实的记载而已。”
“嗯,那两个猫头又是谁放在那里的呢?我甚至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两只猫的猫头?怎么会那么大呢?看着实在是太恐怖了”,胡梦说这些时,脸上仍然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那根本不是真的猫头,而是用蜡做得”,郑旭轻轻摇摇头说,“如果是真的猫头,肯定会有血腥味,也会招来很多苍蝇,但那两颗血淋淋的猫头,既没血腥味,也没苍蝇,而且从特定角度看时,它还有蜡的光泽,那应该是早就摆在那里了,而不是今天才摆上去的。之所以摆那两颗蜡做的猫头,恐怕是出于还不为我们所知的特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