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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这里,我们就安全了”,温秀清的二伯也坐在石头上,长出了口气说,“我不是不想带你们离开这里、回到村中,但说句实话,至于到底怎么回去,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知道,要想回去,只能从这里。”
“从这里回去?难道是一直往‘洞’内走?然后就可以回到你们村吗?”
听完我的问题后,温秀清的二伯则连连摇头:“不是,这个山‘洞’并没多长,大概往里走二十米,就到头了。”
温秀清二伯的话听起来很自相矛盾,这个‘洞’只有二十多米就到尽头了?那么我们又怎么从这个‘洞’里回到村里?既然温秀清二伯说只能从这个‘洞’里回村,那他怎么又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种种的矛盾之处,还真的让人大‘『惑』’不解。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后问:“不会,您以前来这里后,不都是安然无恙地回村了吗?怎么又说不知道该怎样回去呢?”
温秀清二伯叹了口气:“嗯,我可以理解你的这种想法,但实际情况很复杂,说起来话长了,这还得从我以前的经历说起。
我第一次来这里后,又害怕、又慌张,在周围转悠了好久,但这茫茫的大山中,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村在哪个方向上,所以也没敢冒然往外走。
因为我从小打到大,都在村里长大,而且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到处打猎,所以对村子周围、方圆几十里以内的地形,都不陌生,因此,以这里地形的陌生程度而言,我可以确定我之前从未到过这里,所以这里离村子,至少在几十里之外了。
因为到这里后,很久没吃饭了,所以浑身无力,以这样的状态,冒然在这种深山里‘『乱』’闯的话,肯定凶多吉少,于是,我先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树枝撑起来,在溪水里做了个简单的 “渔网”,随便捞了几只小鱼,可身上没带生火用的器具,虽然也可以用钻木取火的方式,但那样太消耗体力了,所以,我就把那几只鱼生吃了,用于补充体力。
看着天慢慢黑下来,我从‘精’神到**,已经极度疲惫了,所以想找个地方过夜,而在这深山中,‘洞’‘『穴』’是个不错的选择,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这个‘洞’,我在‘洞’口先观察了一下,以防有猛兽生活在其中,那样一来,冒然进入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可凭借我跟爷爷学习的狩猎经验,既没发现‘洞’口有猛兽的痕迹,比如‘『毛』’发,脚印等,也没看到有粪便之类的,因此,我判定‘洞’内应该没有猛兽;可为了以防万一,在进这个‘洞’口之前,我还特意往‘洞’里扔了几块石头,并在‘洞’外侧耳细听了很久,也并没听到‘洞’内有可疑的动静,便放心地钻了进来。
进‘洞’后不久,因为太累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我屋里的地上了!
而且以后每次到这里来,都完全一样——先是当我从‘洞’口往下爬时,我就会失去知觉,醒来后,就发现来到这里了;当我想要出去的时候,就钻到这个‘洞’‘『穴』’里,睡着后再醒来,也就会回到我屋子里了。
实话说,如此诡异的方式,虽然我经历了很多次,但我自己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对这一切无法解释,这就是我们一般人的心理特点——当我们对一件事完全无法理解时,往往很难相信它是真的。
不瞒你们两位,我这几十年来,曾经希望从外面找到这个地方,于是,我以我们村为中心,往周围各个方向上,都走了有上百里的路程,但却并没发现这里。
也就是说,只有从我屋内的‘洞’口下来后,才能到达这个地方,但从外面找,我从没能找到过这个地方,这才是最诡异之处。因此,我才说这里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
而且,我之前来这里时,也见过那个水中的影子,也感到两‘腿’发麻过,但从没听到那个影子说话,而今天,当听它说这里是什么’‘阴’阳之地’,来到这里的人,会 ‘不死不活’、 ‘半死半活’,我才猛然想到看看自己的双‘腿’,果然看到我‘腿’上有些又红又紫的斑点,那和尸斑一模一样,我就更加觉得这里非同寻常了。”
我和王同都听傻了!
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些怪事,无论是多么怪异,大概都还可以理解的,但对于老头说的这种事,我们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难道我们在这个‘洞’里睡一觉,就真的可以回到老头的那个屋子里吗?如果当我们醒来后,却发现仍旧躺在这里的话,那么我们会不会绝望到崩溃?
还有,按温秀清二伯所说的那样,这里至少离村里至少一百里开外,而我们从温秀清家到这里,大概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但在这地形险峻的大山里,即使用一天一夜的时间,也不会走到百里之外的。
这一团团无法解释的‘『迷』’雾,让我们感到头昏脑涨了。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睡?看看睡醒后,能不能真的回到您那个房间里?”听王同这么一问,连我都觉得很荒谬,但无论如何,想回到那个村里,我们也只有这种听起来荒诞不经地方法了。
“可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硬睡也睡不着啊,又没带安眠‘『药』’,再说了,吃安眠‘『药』’的话,也许就不灵验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
但温秀清的二伯则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嗯,我之前钻进这个山‘洞’时,都是夜间时分了,和你们一样,心情也都很忐忑,生怕一觉醒来,仍然没回我的房子内;或者怕自己因为过度担心,而睡不着。
但幸运的是,每次夜间我钻进这个山‘洞’后,都能很快睡着,而每次醒来,也都能回到屋内,算是屡试不爽,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因此,咱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还是白天,等夜幕降临后,我们应该能顺利睡着,希望我们一觉醒来,就回到了我的屋里。”
老头的这些话,让我和王同觉得安慰了些。
“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来这里的呢?我俩本来是在温老师家里地板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呢?另外,我有点想不通——我俩根本没沿着您屋里的‘洞’口往下爬啊?怎么就突然来到这里了呢?”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想起来问这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老头又长叹了口气说:“说起来,这事也凑巧。你们也都知道,我手臂疼,被车送到了城里,有三个专家,特别为我诊治,他们只是在我那个伤疤上涂了些‘『药』’水,我很快就不疼了,而且伤疤周围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而不再是那种红‘『色』’,专家们还说,以后不用担心了,我的这种怪异的疼痛,绝不会再犯,这让我很高兴。
既然没事了,我就着急回来,因为我隐约觉得,这里应该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在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的上午——就回到了村里,但一回到村里,就发现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