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就听米医生接着说下去:“要不『露』痕迹的干掉这五个人,其实并不容易,不是随便找个人,在是食物里放上******之类的『药』就行,如果这五个人中,有一个人不死,那么这件事的真相,很可能就会被揭『露』出来,所以,要准确的把握致幻剂用量——如果放的那种致幻剂的量太低,那五个人即使出现幻觉,也不至于拼死博斗;
如果五个人用量过多,可能直接就被毒死了,他们五个也就不会博斗了,这样也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五个使用毒品的人,同时使用过量,而同时导致死亡,这种现象,也不太符合常理,同样会引起怀疑。
因此,要保证每个人都发狂,并产生强烈的幻觉,但又不至于直接死亡,这就要对致幻剂的用量,做准确的计算,就像是麻醉师一样——麻醉师在做全身麻醉时,会根据每个人的年龄、体重、胖瘦等各种身体指标,来决定麻醉剂的用量,这样才能既保证麻醉效果,既不会麻醉过量,也不会麻醉不足,在不该醒的时候醒来,这都需要极其专业的医学知识。
同样的,要准确让那五个人产生幻觉、斗殴致死,也需要通过对那五个人身体,进行准确的评估,而确定精确的『药』量,总而言之,要通过致幻剂,制造那种斗殴而死的假象,也必须有医学专家级别的人参与。
我绝对不相信就凭黄七那帮流氓,就能做到这些,所以,我猜他们的背后,有股可怕的势力,这种猜想,也与你们的猜想不谋而合。当然,这种看似偶然的死人事件,已经发生了不止一起了,你们昨天夜里,能躲过一劫,还是因为你们的实力,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发生 ‘意外’了。
我也时常感受到威胁,所以,对于黄七一伙,决不能掉以轻心,我才准备这么多房间,而不是固定在一个房间里住,当然,我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时间久了,仍旧不免会有些大意,有时会在一个房间里,一连住好多天。
大概在一年前时,我住的一个房间里,忽然房梁断了,整个屋顶塌了下来,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那个房间住,但那一夜,我却正好没住在里面,而是换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才逃过一劫,要不然,早被砸死在里面。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些房子是仿古的,因此房梁都是木头的,我那个房梁为什么会突然断了呢?
我之后发现,原来那个房梁,被虫子几乎蛀空了,所以才断了,导致整个房顶都塌了下来。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与任何人无关,是自然的虫蛀,但我觉得其中却很蹊跷——我建的房子没几年,怎么会被虫子蛀这么厉害呢?
我赶紧把其他房子的房梁,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别的房梁都毫无虫蛀的痕迹,所以我一直怀疑,肯定是黄七一伙捣的鬼,我把当时的保姆都换了,现在这些保姆,都已经不是原来那批了。
黄七最常用的杀人手段,就是制造事故,而不是直接杀人,因为他们如果直接杀人的话,就会惹来很多麻烦,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胆战心惊,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对黄七非常畏惧,除了我之外,绝对没人敢和他们作对。
也正是我和这伙人斗争、周旋的过程中,我才感到了自己强大和聪明。”
讲完这些后,这个米医生还忍不住夸了一下自己,他可真够自恋的。
我却越听则越害怕,不知为什么,听米医生讲这些时,我浑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我们刚来这个小城市时,片警吴东,和司机一起去找季东阳,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发生了车祸,导致吴东和那个司机的死亡,这件事一直让我们感到很内疚,但如果不是郑旭的洞察力、以及恰好有旁观者,我们也以为那是一起偶发的事故。
那种杀人方法,和米医生说的黄七的杀人方式,实在是太像了,难道那个季东阳和黄七之间也有联系?而且今天我们在寻找驯鹰人时,竟然刘凌初忽然在我们附近也出现了,这难道是巧合?黄七、季东阳、刘凌初、以及那个张大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越想脑海中就越如一团『乱』麻。
“即使你们住在我这里,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就安全,所以今天夜里,恐怕会过得很不平静,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最好轮班值夜,一有意外情况,要马上通知大家。
光有我的那些鹰放哨,我还是不放心,不过从你们昨夜和黄七他们交手看,你们几个确实不简单,算是身怀异禀,尤其是你们之中,不但有个奇妙的瞎子,还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我总觉得,你们都不是平常人”,说到这里,米医生又看了施方和亥一眼。
这也难怪,因为亥现在的身体,就是用施方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所以两个人看起来一模一样,甚至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关于这种生物技术的细节,我还不了解,而在外人的看来,肯定会把亥和施方,当成双胞胎。
米医生接着说:“至于你们是什么人,我现在都捉『摸』不透,当然,我也不用太替你们『操』心,你们自己安排吧,既然昨天夜里,黄七、张大脚都亲自出动,看来你们的处境确实很危险,你们好自为之吧,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也乏了,我要先休息了”。
米医生说完后,扭头就要走,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那几位女保姆,难道夜里她们不怕危险吗?”
米医生边往外走,边回了我一句:“她们都是这个小城里的当地人,夜里都回家,不会在我这里过夜的”。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到晚上八点多,外面的雨更大了,我站在门口,往外看去,发现刚才给我们收拾房子的两个保姆,已经穿了雨衣,打开大门离开了,果然,这些这些保姆,夜里都回家去住。
这让我感到更加紧张与不安,我忽然想到,我们这次出来,郑旭让施方把那挺微型冲锋枪也带了出来,难道今夜的危险,郑旭早就预测到了吗?
我心神恍惚地想着。
我、王同、还有亥,在同一个屋里;而胡梦、秦晴、郑旭住在一起;小李、老白、施方则住在一个较大的屋里;
施方和郑旭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施方和亥两个人负责值班,因为他们俩的体质异常,每天仅需睡半小时,也能保持精力旺盛,正是有这种优势,才让我们很有安全感。
我们也不知道米医生住了那个屋,因为他举止非常奇怪,先是走进一个屋里,但也不开灯,过一会,再从那个屋里出来,再进另外一个屋里,同样不开灯,可过了一会,他又出来了,如此反复,因此,最后也不知道他究竟进那个屋里了。
自从知道宾馆里有黄七的眼线后,在宾馆里时,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我们,让我时刻都处在紧张和焦虑中,但在米医生的宅子里,我却感到安全了很多,除了没有黄七的眼线外,这里还有鹰警卫我们。
再加上施方和亥的值班,我终于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但我一般睡得都比较晚,最近每次上床睡觉,大概都在凌晨时分了,所以早睡的话,还真有点睡不着。
我站在门口,借着屋里的灯光,看着外面飘落的雨丝,愣愣地发这呆,想着今天的一切。
外面起风了,在风的裹挟下,不时有雨丝飘到我的脸上,凉凉的,倒是挺舒服,这个偌大的院子里,除风声和沙沙的雨声外,好像没别的声音了。这是我心情最放松的时刻。
我知道,现在刚**点,即使黄七要袭击我们,也应该是凌晨时分了,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动手,我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米医生的一只鹰,正警惕的看着周围。
我忽然想到,米医生之所以不让那些保姆住家里,不只是为了保障那些保姆的安全,也防止那些保姆被黄七渗透,在夜间和黄七里应外合。看来这个米医生真不简单,他之所以能与黄七这伙周旋,不仅仅靠他的这些鹰,还有他的智慧和勇气。
我们住的房间,都紧挨着,这样万一发生危险,我们更便于互相照应。
亥搬了把凳子,也坐在了门口,警惕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后,觉得无聊,便坐回了沙发上,随手拿起屋里的几本书翻看了一下,看来这个米医生确实爱书如命,屋里到处都有书,不过都放的整整齐齐的,这些书大部分都是关于鸟类的,除了中文的外,还有很多英文的,此外,还有一些关于战争和历史的书。
当我拿起书来,刚读了差不多二三十分钟,门口的亥忽然站起来,低声说了句:“听,好像有人在笑”。
我和王同都吓得一哆嗦,猛地站起来,倾耳细听,一开始,什么也没听见,但渐渐的,我果然隐约听到了那笑声,而且那还是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似有似无,飘飘忽忽,分不清是从什么方向上传过来的。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黄七一伙开始行动了吗?
可现在还不到十点,亥从腰间把手枪抽了出来,迅速的闪身跳到了院子里,而门前的那只鹰,也展翅而起,很快,大家都来到院子里。紧张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显然都听到了那种怪异的笑声。但很快,那种飘忽的笑声消失了,只剩下沙沙的雨声和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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