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回养的那个门客,心狠手辣,为崇回杀了不少人,这次,崇回让他去杀孟淳,他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
趁着一个午夜,这个门客拿着一把尖刀,蹑手蹑脚,来到了孟淳的屋里。
当时是个夏天,天气有些闷热,那天正好有风,所以孟淳睡觉时,把门窗都打开了,这样一来,屋里就有穿堂风经过,非常凉爽。
因为这是在崇回的府内,所以很安全,孟淳没觉得会有安全问题,所以即使门窗开着,孟淳睡得仍然很安心。
在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人捂她的嘴,孟淳刚要喊叫,一把冰凉的刀子,抵在了孟淳的脖子上,那个门客,低声威胁孟淳说,如果孟淳要喊得话,就立即杀了孟淳。
孟淳差点吓晕过去,在黑暗中,她不知道溜进她屋里的人是谁。
因为孟淳睡觉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卧榻上,所以那个门客在黑暗中,『摸』着孟淳光滑的身体,喘气渐渐急促起来,他把孟淳光滑的酮体,压在身下,然后*了孟淳。
在黑暗中,孟淳还幼稚地认为,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要杀自己,只是垂涎自己的美『色』,所以才潜入自己的房间,发泄一下*而已。
但那个男人发泄完之后,忽然用刀子狠狠地扎进孟淳的喉咙里,孟淳连喊都没喊出来,自己的气管就被割断了,在疼痛和极度的恐惧中,孟淳拼命挣扎着,并且渐渐喘不上气来,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掉了。
一时间,自己短短而又曲折的一生,瞬间在她脑海中闪过,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年,孟淳忽然感觉自己又醒了过来,而且醒过来后,虽然没人告诉她,但不知为什么,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储存在自己儿子的另外一颗大脑里。
而且她和儿子,共用一个身体,这让她惊骇无比,但又感到欣慰和悲痛,真是百感交集。
醒过来后,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睡过去,而一旦睡过去后,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醒来,所以才争分夺秒,和儿子一刻不停地说话,倾诉对儿子的想念,和自己命运的坎坷,也问一些崇能的经历。
母子俩就用这种诡异的方式,一直说到黄昏时分,才又再次睡了过去,而整个过程中,楚国后裔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因为对于这件事,崇回保密的很好,在当时的楚国,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更没人知道,崇能的母亲,原来曾经是个男人。
直到现在,楚国后裔才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楚国后裔倒是知道,那个牟三刀,确实是去了另外一个小国,而且到那个小国之后,不久就被人神秘的杀死了。
而且杀孟淳的那个门客,楚国后裔也认识,只是那个门客后来也被人杀死了,现在想来,无论是那个牟三刀,还是那个曾经杀人如麻的门客,应该都是崇回杀得,是为了杀人灭口。
大家听完楚国后裔的讲述后,好大一会,都没人说话,虽然我们已经遇到过很多怪异的事情,但这件事,却还是让我们感到很震撼,这件事情中的欲望、谋杀、血腥,虽然过去两千多年了,听起来却仍然那么鲜活。
“在崇能的身体里,相当于有三个人,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他的母亲,另外一个,就是那颗最发达的大脑,而那颗最发达的大脑,几乎知道那个地下大山的一切秘密。
更加特别的是,如果我们能唤醒那颗大脑的话,他知道什么,就会告诉我们什么,绝不会隐瞒,所以,我们要了解那个地下大山的话,就要尽快把崇能的那颗大脑唤醒。”
米医生分析说。
但旁边的王教授却摇了摇头:“嗯,你说的对,但这谈何容易,以现在的科学发展水平,我们对人类大脑的了解,还极其有限,我和郑旭,也想那些专家咨询过了,问他们是不是可以唤醒这颗大脑。
那些顶级的脑类专家,都连连摇头,他们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别的都无计可施了。”
“嗯,我也听这里的医护人员说,这种睡眠状态,非常奇怪,从脑波上看,他们就是一般的睡眠,但却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没想到我的这个童年伙伴,居然有三颗大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楚国后裔很感慨地说道。
就在这时,郑旭走到病床边,看了看正在昏睡的崇能,忽然扭头问了楚国后裔一句:“楚国王子,你回忆一下,这个崇能在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怪癖?”
楚国后裔皱了皱眉头,努力地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我以前告诉过你们,崇能生活非常简朴,不好女『色』,一直没接近过女人,好像是个没有什么欲望的人。
我们俗人有的欲望,他好像都没有,比如,一般人喜欢女『色』,美食,权力,金钱,物质享受等,但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这算不算是怪癖?”
郑旭点点头:“嗯,算是,但有没有更具体的怪癖呢?难道他一点别的爱好都没有?而且是那种很特别的爱好?”
“很特别的爱好?我想想,嗯,想起来了,崇能有一个爱好,还算是很特别的,他喜欢闻尸体的腐臭味。
在他的房子前面,经常有一些死了的鸡鸭尸体,而且都腐烂了,臭味难闻,一般人闻到这种气味,都会作呕,但崇能却特别喜欢这种气味,他说比花香还好闻。
他也经常去墓地,尤其是喜欢墓地里那种新坟。
那时平民的坟,都埋得很浅,尤其是在下大雨之后,水一渗进去,那种新坟中,就会散发出尸臭味,崇能就会站在那种新坟前,大口地吸气,闻那种尸臭味。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了。”
郑旭点点头:“嗯,这确实是一种怪癖,很多恋 尸 癖,大都有类似的怪癖,喜欢闻腐臭味,但还不算特殊。
不过你注意到没有,崇能是很严重『色』盲?你知道什么是『色』盲吗?”
“我知道什么是『色』盲,这两千多年来,我一直在断断续续在上面生活,会看很多书,在知识、文字和语言上,也一直都与时俱进,我的科学知识,应该并不你们少,可我怎么没发现崇能是『色』盲呢?”
“在那个地下大山时,在我们往上走的过程中,有很多那种红『色』的小花。
那种小花有刺,又有绒『毛』,粘在皮肤上很痒,大家都避免踩到那种红花,但崇能却不断踩到,而且他踩到后,脚腕上沾了那种红花后,他也一样很难受,不时的抬腿挠着,脚腕的皮肤又红又肿,但他仍不知道避开。
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他应该是『色』盲,根本分辨不出红『色』来。”
郑旭注意到的这个细节,我们谁也没发现。当时,大家都一心只顾着赶紧找到出口,根本没心思观察这些了。
“嗯,他即使是『色』盲,又能说明什么呢?他的头里面,有三颗独立的大脑,所以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怪异的人,是『色』盲,与他身上的其他怪异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不,他的这种『色』盲,有一个很重大的意义——这说明他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嗯,可是他现在仍在昏睡,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醒过来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问问他。”
秦晴一脸惋惜地说道。
“ 其实他这次根本没睡着,他现在是在装睡。“
郑旭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很漫不经心。
我们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什么?你是说现在崇能在装睡?”楚国后裔、无比惊骇地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看了看床上躺着崇能说:“崇能,你不要再装睡了,快点醒过来吧,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但崇能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是闭着眼睛,好像仍在睡梦中。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明明一直在昏睡,你怎么说他是装睡呢?”
楚国后裔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仍然没理会楚国后裔的质疑,而是继续对躺在床上的崇能、很认真地说:“崇能,你不要再装睡了,其实我知道,你的眼睛很特别,眼皮也很特别,即使你闭着眼,你也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的眼皮是透明的,当你闭上眼睛后,我们看到你的眼皮,其实是你眼球的颜『色』,因为你闭上眼睛时,你的眼球就会变成肉『色』,而你的眼皮却是透明的,根本没有颜『色』。”
听了郑旭的话,我们在吃惊的同时,忍不住都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崇能的眼睛,只见崇能的眼睛紧闭,我们并没看出他的眼皮是透明的。
就在这时,就听秦晴忽然说了一句:“看,崇能的眼球,在微微地抖动着。”
我们果然发现,崇能的眼球,果然在微微抖动着。
我们都知道,如果一个人失去知觉,甚至陷入深度睡眠时,他的眼球是静止的。
虽然在睡眠中,有所谓的“眼动周期”,但那种眼球的动,也是微微转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微微抖动。
我们忽然觉得,郑旭说的也许真是对的,这个崇能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