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天下布武
在村井贞胜没日没夜的紧张修缮下,从信长下令到修缮完毕,总共只用了是七天的时间,已经破败的稻叶山城也随之焕然一新。
信长在得知稻叶山城已经修缮完毕后,第一时间将居城搬到了这里,当其看到稻叶山城并非向自己想象的那样金碧辉煌后,不由有些不悦。
起居室内,信长刚一坐定,便将村井贞胜召了进来,村井贞胜见主公面色不善,不由心中一紧,还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丝毫担心。
果然,从信长的话语中,充分显示出了他对此次修缮的不满,待信长说完后,只听村井贞胜开口说道:“主公,属下认为,此城只不过是过度用的居城,实在没有大肆修缮的必要。”
信长本以为村井贞胜会加以辩解,却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信长不由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主公,属下认为……”随后,村井贞胜将自己与高山氏宗早就商量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信长听完,早已经忘了刚才的不悦,不禁仰天大笑,虽然他对城池的修缮不是特别满意,不过,却对村井贞胜的这番心思,感到十分满意。
大笑过后,只听信长郑重的开口说道:“这次你干的不错,我现在晋升你为侍大将,并加封浅草城300石知行。退下吧。”
村井贞胜在此之前,虽然想到了主公会对自己有所封赏,但却没想到主公竟然直接晋升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有300石知行,要知道,从足轻大将晋升为侍大将,是到坎儿,不知有多少武士,用一生的时间,都没能迈过,而自己却十分庆幸的迈过了。
现在被主公晋升为侍大将,那就意味着,从今天开始,自己也终于成为了一名高级武士了,村井贞胜决定,待离开之后,一定要对高山氏宗大家感谢,要不是他为自己想出办法的话,别说得到晋升了,不给主公臭骂一顿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一五六四年十月,信长在入住稻叶山城后的第二天,便命令家中全部家臣,与豪族家主全部前往稻叶山城觐见,就连还在北伊势征战的泷川一益也不例外。
五天后,织田家的家臣与豪族家主全部云集于此,虽然稻叶山城天守阁中评定室比小牧山城的那间大上许多,就算比清洲城天守阁中的那间还要大上一些,不过,织田家的武士本就很多,又加上在一统浓尾之后,有大量的原斋藤家武士来投奔,再怎样大的评定室也无法装下几百名武士。
所以,只好按照前例,只有侍大将身份的武士才可进入评定室中,剩下的武士,就只好在评定室外,聆听主公的教诲了。而当高山氏宗到来时,不免又引起评定室外下级武士一片议论,这在织田家中,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属下等参见主公。”这次信长没有让家臣们等得太久,家臣们刚一到齐,信长便大步流星的从内室中走了出来。
待他刚一坐定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诸位,如今本家已经拥有一百二十万石之地,所以我决定,从今往后,用此作为印迹,以此来彰显本家威势。”说完,信长对身后的近侍招了招手,今日当值的镐直政会意立刻端着一块白布,交予家臣们传阅。
而评定室外面,长谷川秀一与堀秀政也同样将印痕,交予那些在评定室外中下级武士进行传阅。
评定室中,坐在下手左侧第一位的柴田胜家率先接过,当他看到那白布上的印痕为天下布武四个大字后,不由心中大喜,虽然主公没有明说,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从此印痕中看出主公一统天下的决心,这对家臣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讯,只有主公不断征战四方,他们才有更多获得战功的机会。而最为兴奋的就要属评定室外的那些武士了,他们对战功的渴望,超过了常人。
氏宗接过那印有天下布武印痕的白布后,只是略微的瞟了一眼,就交给了身边的武士,此事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实在没什么可兴奋的。
当右边下手第一位的林通胜看过后,又恭敬的交到镐直政手中,并且上前一步,面带激动之色的说道:“主公用此印迹,足可彰显本家威势,属下见此印迹,顿时感到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下次出阵,属下必当奋勇向前。”说完,只见林通胜深深的行了一礼,想这样拍主公马屁的机会,除了年终评定,平时可不多见,靠嘴吃饭的林通胜又怎会轻易放弃。
信长虽然知道他这是在恭维自己,不过,他本就对这天下布武之印感到十分满意,又加上新近一统浓尾两国,这心情着实不错,所以也不点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口说道:“嗯,如此甚好,希望诸位能像林通胜所说,在下次合战时,奋勇杀敌,勇往直前。”
“是主公,属下必当誓死以报主公恩德。”家臣们连忙行礼表态道。
待家臣们平静下来之后,信长将此事揭过,又开口说道:“如今这稻叶山城已经被攻下,我决定将居城迁到这里,不过……稻叶山城这个名字并不符合我心意,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由于信长过早的与寺院交恶,所以并未像历史那样,请泽彦宗恩大师前来定下此城的名字,所以现在也只有让家臣们集思广益了。
氏宗并没有立刻将岐阜城这个名字说出来,免得信长没有比对,直接将这个好名字给否定了,在氏宗看来,岐阜这个名字真的不错,至少比目前绝大多数城池的名字都要好听的多。
信长坐在主位之上,见家臣们都在沉思,也不进行催促,只是静静的额等待,过了一会儿,几名家臣终于说出了所想到比较满意的名字,不过这些名字听起来,要么就是不够大气,要么就是太直白了,还有一些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每当一个新名字被提出来,信长都只是摇头,直到丹羽长秀说出岐阳这个名字,信长才没有直接要有,而是暗自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