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精锐对决(一)
在场的将近二百名忍者无一例外的跪到在地,发出了震天动地都吼声:“属下等愿意做人,属下等誓死追随头领!”
“……”一连喊了三遍,他们才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水濑右卫门也不禁被忍者们的吼声所震撼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只见他将背着的那口时刻跟随他的木箱放在地上,并脱去了身上那件黑色的粗布衣。
当他打开箱子时,在场的所有忍者无不露出羡慕的神情,这口箱子之中,正安静的躺着一件高山忍军所穿的制式盔甲。只见他在众忍者的注视下,将锁式忍甲套在身上,并将八间忍盔戴在头上,而这套盔甲虽然与高山家忍军所穿的一模一样,不过在盔甲的胸前却并没有那团山纹。
在穿戴整齐后,只见水濑右卫门从鞘中将忍者刀抽出,大声说道:“兄弟们,现在松永军已经开始发动进攻,我们表现的机会来了,此战诸位务必奋勇向前,就算战死也不用担心家人日后的生活,这是我待主公对你们的承诺。”
只听忍者们其声答道:“一切全凭头领安排,属下等必誓死报效!”
“好!半之助何在!”只听水濑右卫门大声说道。
“属下在,请头领吩咐!”半之助见头领召唤,连忙上前,来到其身前,开口答道。
“你立刻率领百名忍者绕到松永久秀所率军势后方对其发起进攻。”
半之助是最早追随水濑右卫门的,早到水濑还只是一名下忍时,他便已经跟随在其身旁了,现在见头领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不由十分激动,他知到,这是头领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如果这次能够利下大功的话,那么待自己再多参悟一些奥义,成为中忍后,必然会得到大殿的赏识,想到这里,只听他答了一声,立刻带领百名忍者原路返回,直奔松永久秀麾下军势身后。
待他刚一离去,只听水濑右卫门又开口说道:“你等随我前去支援主公。”
此时被困山中的高山氏宗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当被其布置在离自己五百米外的忍者发出警报之后,他与麾下的高山军便全部被惊醒,不过,这时,松永军的两千精锐已经从三面发起了进攻,而麾下忍军一共也才只有二百,根本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高山氏宗为了不让麾下忍军损失太多,所以在集结军势的同时,并命令忍军不要与敌人硬拼,在阻敌的同时向自己这方撤退。
蜂须贺正胜现在心里十分难受,之所以被敌人突袭,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将忍军布置更远一些,如果将忍者警戒的范围括大到一千米距离的话,那么就算敌人发起进攻,那么本家军势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准备。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在战都开始的第一时间,蜂须贺正胜感到最前方与敌人作战,不过,敌人是从三面发起的进攻,每面都有数百人之多,而本家在每面又各只有五十名忍者,而且还十分分散,所以就算他亲自上阵也无济于事,只见蜂须贺正胜将怀中的手里剑整把整把,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扔向敌人,虽然有不少敌人也随之倒在了地上,不过马上便会有更多的敌人冲上来。
很快,蜂须贺正胜怀中的手里剑便已经所省无几了,而这时他回头一看,便可以看到本家军势根本还没有作好准备,如果就让敌人这么冲过去的话,那么本家不但会被敌人击溃,而且还会损失惨重。
他知道,高山军之所以会有如今的规模,这凝结了主公太多的心血,如果就这样遭受到重大损失的话,主公定然会为之心痛,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家如果遭受损失太大,那么再想凝聚成如今的战力,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虽然看似半年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不过,目前织田家正在大发展时期,别说是半年,就算是半天也不能耽误。
而和本家精锐足轻相比,忍军如果想要成军就要快的多了,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些要求,恐怕不出两个月,忍者便会云集郡上八幡城,所以,他宁愿麾下的忍军全军覆没,也要保主本家精锐足轻。
想到这里,只见蜂须贺正胜将忍者刀抽出,大声命令道:“传令,忍军向敌人发起进攻,跟我冲!”
待他说完,刚要冲出去,便见一名忍者连忙将他拦住,开口说道:“大人,刚才主公已经对忍军下达命令,叫我等节节抗击,如果现在对敌人发起进攻的话,岂不是违背了主公的命令,而且敌人军多,本家忍军人数太少,就算对敌人发起进攻,也是无济于事,这只会徒增伤亡罢了,还请大人三思。”
蜂须贺正胜见敌人已经冲到了进前,哪有时间和他多做解释,只听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大声吼道:“放屁!难道这几年忍军没有战斗,就让你便的胆怯了吗,我告诉你,就算忍军全军覆没,也要保住主公与本家精锐的安危,如果你怕死,那么就将身上的盔甲脱下,我允许你离开,此战,我要像世人证明,就算忍军折伏多年,也一样精锐。至于主公那里,一切罪责有我一人承担!”
而那名忍者虽然没有获得武士的身份,不过却也容不得别人说自己胆小,就算是蜂须贺正胜也不行,只听他坚定的说道:“大人还是将传令的任务交给别人吧,麾下愿意第一个对敌人发起进攻,以此来证明自己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说完,他根本不等蜂须贺正胜开口,报着必死的决心冲向了敌人。
不过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当他刚一冲入敌群,斩杀四五名足轻之后,便像水滴入海一样,被敌人大军湮没了。
“好样的!”蜂须贺正胜见状后,不由喃喃的说道。
而两行泪水也随之从这名铁汗脸颊上滑过。只见他抹了把脸,又将命令重复了一便后,直冲冲的朝敌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