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强大的支援,地道与叶安在一块。”
这话明显是在向邪族通风报信,也挑明了仲氏国师的立场,他已叛向邪族。
可是他的声音没能传出去,因为仲天帝的手速够快。
他与元帅仲夏一左一右出现在国师面前。
“为什么?”
仲眼神凶狠。
作为国君,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国师的背叛。
大家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共事多年,谁也没亏欠过谁,反而把对方视为心腹。
无论是哪一国的国君,最信任的一定就是手下的国师与元帅。
所以他们的背叛对仲的刺激极大,尤其仲的心结还是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君王。
合格的君王怎么也不可能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吧?
想到这里,仲愈发恼火,音调陡然拔高:“为什么!?”
仲氏国师跪在地上颤抖着。
“为什么?”
“陛下。”
“您要把国土拱手让人,还要重走君王之路。”
“那我们去哪儿啊?”
说完,仲国师还看向了元帅仲夏。
仲夏却是面无表情。
仲天帝再度开口:“你就因为这个所以背叛我?”
仲国师牵强一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不过陛下,多年情分,我还是要提醒您。”
“老天道不可信,新天道就未必可信,邪族也未必不可信。”
“更重要的是您也看到了,听到了,那位邪族主神死了两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面对杀不死的敌人,我不认为叶安有多少胜算。”
仲天帝静静地看着国师。
他不是第一任,第一任在三千年前被暴君杀了。
所以他不是那个时代活过来的人,从未见过完全体的天道,无法想象出那种力量。
在完全体的天道面前,所谓邪族也只是一群臭鱼烂虾而已。
“好吧。”仲天帝的确已无言,手起刀落。
这一切叶安也听的清楚。
原来如此。
破案了。
这三个真是来送人头的。
恐怕是当时自己在城门外等那半小时的时候,仲国师偷摸着给邪族传信了。
那个时间点,仲氏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左右站着的是谁,所以阿波菲斯收到的消息里,没有关于洛克斯与鬼帝的内容。
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两尊大佛。
抬头。
仰封已迫不及待的挥刀砍下。
“哗!”
邪刀斩出的邪气在一瞬间把天与地分割为了两个部分,好似这个世界在那把刀面前只是一张纸。
叶安负手,面对这索命一刀,眼神平静如水。
纵然他的衣角已被吹的狂舞,身周大地已被刀气震的支离破碎,但他的姿态却仍顶天立地,好像对方仅仅只是一位孱弱的挑战者。
仰封眼神一狠。
“死!”
一声暴喝!
邪气与刀光交融!
众目睽睽之下,叶安所处之处骤然间被一分为二!
他被砍死了吗?
仲目光猛的一凝。
画面很清晰。
仰封这索命一刀全偏!没有一缕刀气落在叶安的身上,他的白袍仍纤尘不染。
当然,仰封不可能是故意打偏的。
他一脸愕然抬头,只见一柄金色巨斧轻而易举的招架住了自己的邪刀!
“你怎么在这里!?”
仰封瞳孔一颤。
天空中,阿波菲斯心里咯噔一声。
他不是没有开预知之眼去看这里的情况,但因为事关天道,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也就没有多想,更没有想到洛克斯竟然会在这里。
“他是谁?”血翼鸟人手指洛克斯,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邪修罗王不认识对方,但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里那如同天空一般无穷无尽的力量,即便是圣灵带给他的感觉,也远不如那个拿着金色斧头的小巨人。
阿波菲斯自然是没有闲心去回答他是谁这个问题了。
他在思考。
下一秒。
“撤退!”
仰封,邪修罗王,阿波菲斯,三人脑海里同时响起尊主的声音。
阿波菲斯与邪修罗王同时开启虚化欲要走。
叶安则是抬手对着阿波菲斯轻轻一指。
“就他了。”
声音落下的刹那!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炸响!
阿波菲斯猛的转头。
“噗!”
他的大眼珠子当场被一根金色箭矢贯穿,目光余光清楚看到,仲天帝正立于王宫顶端,一袭大红王袍随风轻舞,一双王瞳里满是威严。
且他并没有放下手中弓箭,而是再一次拉弓。
弦声刺耳。
仲氏握着弓柄的掌心,饱满的天道符文显现。
这才是他们天界君王的最强力。
当时,叶安所面对的人间体其实力不足本体的万分之一,尤其因为缺少这一点。
证道君王境的天道符文带不下来。
每一枚符文都代表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仲氏的力量名为勇气,其效果特别,敌人越是强大,自身越是恐惧,杀力越是凶悍,且这个杀力是叠加在所有的修为之上的。
本来仲氏的境界就高,12命14道力,大道本相世界里,已能与超过50%的道产生共鸣,虽距离暴君那95%非常遥远,但他的敌人也不是暴君,仅仅只是一位邪族主神。
还是一位境界比他低的邪族主神。
且他手持专武破军弓,由整整100亿气运打造而成。
弓还算便宜,主要是箭矢,一根就是5000万斗气运。
第二箭破空而出,叠在第一箭上。
阿波菲斯愤怒,爆发出体无序力量,天空骤然一黑。
地上。
叶安掌心天道力对着天空横着一滑。
“滋啦!”
一道空间裂缝在阿波菲斯背后出现。
阿波菲斯眼珠子猛的一转,回看,只见一头举着白色长棒的白发老猿走出。
张氏面无表情,抬起专武破法之棒就是对其当头一棒,无序力量都能被这根棒子那特殊的属性给打散!
这就是天道。
张氏上一秒还在宇宙的另外一角,但只要天道点头,他就是可以直接来到这宇宙的另外一角。
地上。
仰封咬牙切齿,他的邪刀已被斧头给卡住了,走不了。
见势不妙,他终是决定松手。
死个阿波菲斯没事,事后复活就好,他也没多强,要不了尊主多少力量,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总之,走为上策,不要再让尊主大出血了。
松手以后的仰封毫不犹豫的转身狂奔,可转头,视线就被一柄蓄势许久的鬼刀占据。
锋利,充斥着浓郁的死亡气息,且快如闪电,他根本没有反应机会,只来得及破口大骂出一声:“操!”
接着,长刀切割血肉的声音响起。
仰封脑袋被砍飞,在天空滚了几圈,落地后又滚了几圈。
他的视线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才缓缓停下。
眼前的画面变的清晰。
他仿佛一条死狗趴在地上,仰视着天道。
从始至终,他都负手而立,唯一做出的动作就是指着阿波菲斯说了一句就他了。
现在,他的白衣仍纤尘不染,仿佛他仰封跟阿波菲斯的袭杀就是一个笑话。
也的确是笑话。
洛克斯,鬼帝,全部都在,可却没人告诉他们,这能不好笑吗?
“你……”仰封沙哑的开口欲要向对方说几句狠话,但却说不出声,因为叶安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叶安的目光盯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有个脑袋滚到了他的脚边。
这种无视让仰封一时间愕然,他很难对着一个根本没有注视他的人说话,那样会显得自己像个疯子,甚至是傻子。
所以他想着,叶安看自己一眼啊。
看自己一眼就代表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就会告诉他,他最后的下场必然极惨!
这时。
鬼帝与洛克斯两个刽子手正在狂砍仰封的身躯,卷起了一阵气浪。
气浪把仰封的脑袋吹的又滚了几圈,似乎要撞到叶安的脚掌。
正当仰封以为他至少会低头看自己一眼的时候。
“砰。”
叶安随脚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