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这才拿掉布条。
“你们是不是龟背村的?”叶轻尘问。
两名女孩面露惊喜,其中一人问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叶轻尘笑道:“是一位老爷爷托我来救你们的。”
说罢,他坐在女孩对面,不住地上下打量着。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抓来的?”
“前天晚上。”
“土匪们有没有对你们做坏事?”
“没……没有!”
“不会吧,这群禽兽把你们抓来一天两夜了,居然秋毫不犯?”
那名女孩解释道:“听他们说,是要把我们献给大当家的,但大当家好像出去办事还没回来。”
叶轻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大当家去给老妖婆贺寿,倒让这姐妹二人逃过一劫了。
那女孩见他坐在那儿,尽问问题,丝毫没有要救人的意思,便急切地央求道:
“哥哥既然是来救我们,请快些松开我们的绳索,放我们出去吧!”
叶轻尘道:“现在还不行,以免引起土匪怀疑。我先来告诉你们,是不忍你们继续担惊受怕。等我解决了那些土匪,自然会来放你们。”
“那,你的帮手呢?”
“就我一个人!”
“土匪人很多,就你一个人怎么行?”女孩此前满含希望的眼神不禁黯淡下来。
叶轻尘笑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他盯着两名女孩,真是越看越觉得漂亮,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坏笑。
“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像,是双胞胎吗?”
“是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另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此时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道:“妹妹,不要再跟他说话,他分明也不是什么好人,故意来调戏我们的。”
“姐姐,他……他说是来救我们的啊!”妹妹闻言便哭了。
姐姐瞪了叶轻尘一眼,一脸怨恨地说道:
“你看他一脸轻佻,根本不像正人君子。说是要救我们,却尽在这儿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还推三阻四连绳子都不愿意给我们解开。
还说什么要先解决土匪,你觉得就凭他一个人,可能吗?”
妹妹闻言,似乎觉得姐姐说得在理,顿时脸上一阵绝望,又惊恐地朝里缩了缩身子。
叶轻尘此刻才注意到,这姐妹二人确实有些区别,妹妹显得天真而柔弱,姐姐的脸上则多了几分刚毅不屈的倔强。
他淡淡一笑,望着妹妹面带恐吓说道:“随你说不说,反正,说了名字我才救,不说的话,我就不救!”
“哼!”姐姐道,“我姐妹宁死也不受辱,你们要敢乱来,我们就咬舌自尽!”
叶轻尘道:“据我所知,咬舌其实是无法自尽的,反而会成哑巴。那些土匪说了,他们一两百人,要轮番折磨你们,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妹妹经不住吓,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央求道:“姐姐,我宁可相信这位哥哥是好人!我们就告诉他吧。”
叶轻尘得意一笑。
姐姐垂头不语。
妹妹便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我二人姓林,我叫青霞,姐姐叫紫霞。”
叶轻尘点头道:“好,还是青霞妹妹乖,一会儿我只救你,让你姐姐一个人在这儿被土匪凌辱。”
青霞一脸不解地说道:“哥哥不是说要把土匪解决了吗?姐姐怎么还会被凌辱?”
“呃……”叶轻尘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姑娘居然抓到我说话的漏洞了。
紫霞姑娘哼了一声,又十分憎恨地瞪了他一眼。
叶轻尘板着脸道:“那我就不解决土匪,反正你姐姐又不求我,我救了她恐怕连个谢字都得不到,对我有什么好处?”
青霞道:“哥哥若救了我们,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叶轻尘摸着下巴坏笑道:“你们要怎么报答我呀?”
“这个……我……”
青霞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紫霞恼怒地说道:“妹妹,他明显就是土匪一伙的,故意来逗你玩,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他若真的一个人能杀掉土匪,也算为乡亲们报了仇。到时就算不救我们,让我们饿死在这里,我们也无怨无悔!”
青霞咬着嘴唇,她其实也早看出叶轻尘的不怀好意,但这毕竟是一根难得的救命稻草,她不想轻易放弃。
她又乞求地看了叶轻尘几眼,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轻尘嘻嘻一笑,心想你们等着瞧吧,纵身跃上屋顶。
他来到下院,见士兵们一边清理着匪兵尸体,一边把仓库里面的粮食往外面搬。
他找到朱啸天等人说道:“天色已晚,此时要运粮下山多有不便,不如就在山上歇息一晚?”
朱啸天道:“也好,那我派人去山下,先把留守山下的人马请上来,今晚休息,明日再下山。”
说罢,他叫来了一名亲信士兵,吩咐了几句。
唐煜东道:“我也下去,把浪南县的兄弟和车马带上来。”
叶轻尘点点头,让唐煜东和那名士兵伸出右掌。
他运起灵力,在二人的掌上画了一阵。
“如此,你便能打开山下的禁制机关。那道机关只限制出山,不限制进山,所以你们带队回来时,是畅通的。”
唐煜东暗暗称奇,带着那名士兵一起下山去了。
朱啸天佩服地说道:“叶公子竟能设置这样单向通行的禁制机关,真是奇人也!”
安排妥当后,叶轻尘又只身来到上院。
此时天已黑定,一眼便能看见哪些房里亮着灯。
原先聚在议事厅中的人还没有散去,待叶轻尘到达房顶时,厅中的人正在拥立那名女子做大当家。
那名女子再三推辞,但大家都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之类的话再三劝说。
最后,原先的二当家勉强接受,并成为了向阳峰新的大当家。
万年不变的套路,土匪们也不例外。
那名女子起身,一番慷慨陈词,发誓要重振向阳峰,为大当家和姥姥报仇血恨。然后,便坐到了上首的虎皮椅上。
十余名汉子跪拜祝贺表忠心。
那名女子捂着肩膀道:“诸位兄弟,近日咱们好好休养,待风声渐渐过去,山下的人放松了警惕,咱们再下去干几票大的!
上院还囤了不少酒肉,今晚你们痛饮一番,前日抓来那两名女子,便赏给你们助兴,你们好好享受。
本座受了伤,不能饮酒,就不陪你们了!”
厅里的气氛由原来的沉重压抑,顿时变为一片喜气洋洋!
可怜前大当家傍晚才下地府,晚上那张虎皮椅上就换了人。大家似乎还要化悲痛为动力,使劲喝他的酒玩他的女人!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他若泉下有知,恐怕又要被气死一次!
那名女大当家捂着肩膀,一瘸一拐地从侧门出去了。
那名胳腮胡子大汉便开始分配工作,哪些去搬酒,哪些去拿肉。
前去“请”两位姑娘的美差,自然就落到了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