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逗逗两位姑娘,却不料她二人竟然不约而同低呼出声:“叶公子?!”
叶轻尘猛地一愣,这都被他们听出来了?老子的声音识别度有这么高吗?
他心头暗喜,看来,她二人心里是装着我的,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是我?
此时,她二人自己掀开了盖头,看见果然是叶轻尘,便一下子哭了出来。
外面吃酒正欢,热闹非凡,屋里有点声音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二人长相一样,穿得也一样,叶轻尘却一眼便能认出谁是紫霞,谁是青霞。
姐姐紫霞的眉宇之间,多了一股刚毅。妹妹青霞则更显可爱纯真。
“你怎么来了?”紫霞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
“哈哈……我来和你们洞房啊!”
不知为何,叶轻尘见到紫霞,就不由自主没个正经,总想调戏几句。
明知她讨厌自己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但就是感觉好玩。
“你……”紫霞眉头一皱,果然涌上怒色,“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叫人了!”
叶轻尘笑道:“别叫别叫,我错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是特来祝贺的呀!”
青霞低着头,泪如泉涌,身体不断耸动抽泣。
叶轻尘道:“结婚这么开心的事,怎么还哭了?”
“哥哥,我……我……”青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紫霞坚定地说道:“妹妹不要哭了。能救全村性命,就是让你我二人死也是值得的,何况只是嫁人?”
叶轻尘冷笑道:“怕只怕,人也嫁了,却未必救得了全村!”
“你说什么?”紫霞惊问道。
“狗屁少主,不过是个江湖骗子,骗你们林家的丹炉,又骗你们两位结婚。”
“啊?”青霞无助地看着叶轻尘,“哥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紫霞道:“你胡说,少主明明已经治好了全村的病,事实摆在眼前,如何就是骗子了?”
“哼!”叶轻尘冷哼道,“眼见不一定为实。那狗贼只是封住了病人的经脉,让病情暂时不发作。又用汤药强行提升精力,造成病愈的假象罢了。
殊不知,疾病埋藏在体内,就如强行压住的火山,待到爆发之时,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不过,那时他已经得了丹炉,又娶了美人,龟背村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紫霞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你……你又如何知道得这么详细?”
“渡江之时,我察探了船夫的经脉,一切便已明白!”
紫霞仍然半信半疑,思索片刻,又问道:“你来咱们村,所为何事?”
叶轻尘也不隐瞒:“自然是为丹炉而来了!”
紫霞冷哼一声,脸上浮出怨恨:“原来如此。你为丹炉而来,却被少主捷足先登,你心有不甘,就故意找借口污蔑于他吧?”
叶轻尘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青霞上前两步,可怜巴巴地望着叶轻尘道:“哥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一定想办法救救我们!”
叶轻尘在她肩头拍了拍,安慰道:“青霞妹妹放心,我定然不会让这狗贼的奸计得逞。”
他又转过身,望着紫霞道:“我发现你真是没良心,我好歹也是救过你的人,你却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还老是跟我作对。
如果最后我用事实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并且又救了你们全族,除了丹炉,我也要你们两个,你愿意吗?”
紫霞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只要能救林家,让我死都愿意!”
叶轻尘摇头轻叹:“看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老子迟早有一天要吃了你!”
紫霞眉头一皱时,叶轻尘已经跃上屋顶去了。
……
叶轻尘来到院门口,有人看见上前招呼:“咦,公子你找谁?”
未及叶轻尘回答,便听有人高呼:“叶公子,是叶公子!”
原来是林正阳的父亲,也就是那日在县衙门口求助的老者。
老者激动地走上前来,握住叶轻尘的手,面露歉疚地说道:
“叶公子见谅,我这两个孙女喜事办得仓促,加上村里瘟疫刚刚平息,便没有邀请外面的朋友。叶公子快往里面请,席上就坐。”
这地,林正阳也迎了出来,恭敬行礼道:“叶公子前来,林家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叶轻尘笑道:“不必客气,在下是不请自来,倒是叨扰了。”
便见院中正在吃席的村民纷纷朝这边看来,不住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呀,原来这位就是林正阳说的那位叶公子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县衙门口杀捕头,逼得县令剿匪,带人杀上向阳峰,林正阳的两个女儿,便是他救下来的。”
“向阳峰的恶匪,抢了我们的粮,杀了我们的人,叶公子为我们报了仇,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恩人。”
“没错,家主本来也打算组织大家登门道谢的,谁曾想村里爆发了瘟疫,这事便搁了下来。今天叶公子过来了,咱们无论如何要多敬他几碗酒!”
这时,出来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瘦削的精壮中年男子,上前问道:“天德叔,这位是?”
原来林正阳的父亲叫林天德,他急忙引荐道:“正南贤侄,这位便是我曾提起的叶公子啊。叶公子,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主,林正南先生。”
林正南肃然起敬,连忙拱手行礼:“唉呀,原来是叶公子,久仰大名!你是我们林家的恩人,我们本该登门道谢的,奈何村里出了点事……”
“哈哈……”叶轻尘笑道,“林家主不必客气。”
林正南领着叶轻尘一边前行,一边说道:“村里发了瘟疫,我林家差点遭受灭顶之灾。多亏来了一位医道高人,救了全村。”
说时,便引着叶轻尘来到一台八仙桌前。
桌上坐着一人身穿新郎红装,想必便是天巫教少主了。
余下七人则是清一色黑色长袍,襟外绣着骷髅头和眼镜蛇的怪异花纹,应该是少主的手下,天巫教的教众了。
叶轻尘斜眼打量少主,此人应该有有二十六七岁,身形瘦削,眼窝深陷,面无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想起船夫对此人的赞词,不禁暗骂:这尼玛叫长相英俊?还医道高人?先把自己身体调理好再说吧!
林正南介绍道:“叶公子,这位便是今天的新郎官,乃是天巫教的少主,此次便是他救了我们全村性命。
少主,这位叶公子,乃是武道高人,曾上山剿匪,救过我们族人,也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
少主站起来,略施一礼道:“原来是叶公子,司空北有礼了!叶公子请自便!”
说罢轻蔑在扫了叶轻尘一眼,便坐下自顾与临座喝起酒来。
林正南略显尴尬,正要领叶轻尘离开,却听叶轻尘问道:“少主真乃少年英才,听说仅用了一天便控制住了瘟疫,在下真是佩服,不知可否敬少主一杯?”
跟在后面的林正阳急忙为叶轻尘取来一个酒杯,倒上一杯酒。
司空北不屑地笑了笑,坐在原地,也不起身,举起杯子道:“叶公子何况不是少年英才?只不过,你走的是武道,本少主走的是医道,咱们二人道不同啊!”
二人干了一杯,叶轻尘又问道:“少主的医道造诣如此高深,不知师承何人?”
司空北没有答话,临座一名黑脸中年汉子粗声粗嗓,得意洋洋地说道:“咱们少主乃是得了医仙的真传!”
噗……
叶轻尘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撒了那汉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