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叶轻尘除了炼丹,便是整日和柳亦菲腻歪在一起,清闲的日子,美满而甜蜜。
二人待在书房里,上午教习读书写字,下午教习炼气打坐。
时不时兴致来了,也会就地做点羞羞的事情。
正如叶轻尘所说,柳亦菲灵根极佳,是个天赋异禀的修仙之才。
加之这里灵气充盈,非常适合修炼。
柳亦菲很快就掌握了炼气期的诀窍,踏入了修炼之门。
八月十一,萧恒再次前来,叶轻尘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丹药,装在一个小瓷瓶里。
萧恒这几日考虑到叶轻尘新婚,不便来打扰。所以一直在县城住着,临近了约定期限才过来。
结婚时他没带多少银票,只随了一百两,实在过意不去。这次来又带了九百两银票,非要补上。
叶轻尘也不拒绝,他知道锦王府虽然没有实权,但是钱是不缺的。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叶轻尘去县城买了一车月饼回来,小洞坪村民人人有份。
大家都感叹叶公子慷慨大义,自他来后,村民时不时都能享受到福利。
当晚,叶宅一家人坐在院中石桌边吃饼赏月。
叶轻尘拿出三把崭新的宝剑,柳亦菲,官晓桐和韩玉潇人手一把。
“这些剑是县城能买到的质量最好的了,你们先将就用着,总比用竹剑练习好些。
以后玉潇教晓桐的时候,把亦菲也带上。”
韩玉潇拔剑在手,铮一声响,剑锋映着月光,散发出凌厉的寒光。
在空中舞了几下,呼呼有声。
“这把剑做工精良,硬度和韧性兼备,虽然没有我以前在向阳峰上那一把好,但一般人是够用了。”
说完,她收剑入鞘,却见柳亦菲和官晓桐都惊讶地看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尴尬地坐下来,默默低头吃起了月饼。
“向阳峰?”柳亦菲面带惊恐追问道。
叶轻尘淡淡一笑,牵起柳亦菲的手道:“一直没跟你说实话,就是怕你担惊受怕。
她本名韩玉芳,乃是向阳峰新任的匪首。我带她回来,主要是想让她指证黄伯仁买通土匪,四处劫掠民财,强抢民女的恶行。”
闻听此言,柳亦菲又惊又怒。
当初匪患四起,小洞坪也没能幸免。为了寻找她的下落,就连母亲也被土匪打过。
那些场景,此刻仍历历在目。
官晓桐更是胆小地躲到了叶轻尘的身后。
她背心一阵发凉,难以想象这些天朝夕相处的姐姐,竟然是向阳峰的匪首。
韩玉潇道:“柳小姐,如果你想报仇,现在来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柳亦菲渐渐平静下来:“我老公要留你,必有他的道理。况且相处这么多天,我们也没察觉到你是坏人!”
叶轻尘道:“剿匪之时,她只是向阳峰的二当家。我们杀了大当家后,她才临时被捧成了匪首。所以当初向阳峰做的恶事,她虽然也有责任,却不是罪魁祸首。
我已经警告过她,若再作恶,必新账旧账一起算。如果乖乖听话,改过自新,将来我或许会恢复她的自由。”
韩玉潇起身拜道:“柳小姐,晓桐妹妹,这段时间我受你们关怀照顾,这才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叶公子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珍惜。请你们相信我,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韩玉芳了!”
柳亦菲上前扶着她,温柔说道:“我相信你!”
“晓桐,过来,我们三个一起握握手,以后还是好姐妹!”
官晓桐怯生生地走上去,三人握在一起,一起笑起来。
叶轻尘望着天边明月,突然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不好,黄伯仁这个狗贼,今天怎么没有来取解药?”
这几日他只顾着新婚快乐,倒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要不是刚才提起向阳峰,说起要让韩玉潇亲口指证黄伯仁的罪行,恐怕仍不会想起此事。
当初跟黄伯仁约定的初一十五赐药,黄伯仁若惜命,便一定会准时前来。
他没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他死了。
或者就是,他想办法把埋在体内的隐患去除了。
八月初八,黄家还曾前来贺喜,当时看他身体健康,应该不会突然死去。
所以后一种可能性极大。
“我在锦王府时,遇到一个太监和两个化境大师,知道我是叶轻尘本尊,便想在王府捉拿我,说是奉了黄公公之命。我一怒之下便把他们杀了。
当时我便知道,黄伯仁定是知道我已经掌握了他勾结山匪谋害亦菲的证据,不想把宝全押在我一人身上,所以已经向京城的黄世贤求助了。”
柳亦菲道:“黄世贤知道了此事,定会派人前来救他父亲,京城皇宫之中,或许真有高人救得了他。”
叶轻尘点头道:“没错,只要有化境以上的实力,要救他并不难。
这个狗贼真是奸诈,我们大婚当天,他还携家带口前来道贺,其实就是让我放松对他的戒备,以便顺利逃走。
待黄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黄世贤便可以放开手脚来找我报仇了。”
韩玉潇担忧地说道:“叶公子,京城能人众多,就算你有化境实力,恐怕也会陷入危局。以黄世贤的毒辣手段,恐怕整个小洞坪都会遭殃啊!”
叶轻尘淡淡一笑:“我倒不是怕他们来找我复仇,只是不甘心黄伯仁这个狗贼就这么逃出生天逍遥法外。他敢害我叶轻尘的女人,就必须死!”
他站起身,意志坚决地说道:“明天我去黄家走一趟。若他还在府中,明日便取他狗命。若是逃了,就算天涯海角,本公子也要把他抓回来!”
韩玉潇道:“我跟你一起去。若是黄府的人没走,说不定能当场找出那个曾经与我们接头的人。”
叶轻尘并非嗜杀之人。
此前他之所以没有当机立断杀掉黄伯仁,一来是他初来此地根基未稳,不想太快把事情闹大。
二来是并未掌握他勾结土匪谋害柳亦菲的实证。
况且暂时留着他,或许还能掣肘黄世贤,让他投鼠忌器。
并且还可能把黄世贤引来,叶轻尘便能把这为祸天下的阉狗彻底铲除,为民除害!
但黄伯仁敢逃走,便是在挑战叶轻尘对他容忍的底线!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叶轻尘带着韩玉潇前往黄家。
路上,叶轻尘好奇地问:“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女人,武功也只是稀松平常,凭什么在向阳峰混成二当家?而且最后还被捧成大当家!”
韩玉潇愣了一下,昂着头骄傲地说道:“或许是我长得漂亮,他们都服我吧!”
“噗……”叶轻尘嘲笑出声,在她胸腰之际上下打量,不屑地说道,“就你?也就勉强能用罢了!”
“你……无耻!”韩玉潇一咬银牙,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