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放肆地为所欲为。
萧琴的挣扎和反抗毫无效果,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拗不过他,渐渐地平静下来任他宰割。
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嘴一撇,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叶轻尘见她眼泪横流,不忍再继续强来,翻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地深呼吸。
萧琴握起粉拳,使劲在他胸膛上捶了几下,愤恨地骂道:“混蛋,混蛋,混蛋,我恨你,恨死你!”
叶轻尘长嘘了一口气,无比悔恨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该尊重你的意愿,不该如此野蛮!”
萧琴见他态度突然转变,止住了哭泣,侧身怔怔地看着他。
突然之间,心中如海潮汹涌,与眼前男儿一起经历的一幕幕不断浮现。
看着叶轻尘满脸通红,滚烫的身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的心顿时如被软化。
她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叶轻尘的胸膛上,小鸟依人般把头靠了过去,深情款款地说道:
“你是一匹野马,一只雄鹰,而我,也放不下自己公主的身份。所以,我二人注定不能长相厮守。
曾经,我恨男人,看不起男人,更没想过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我以为自己为守着自己的处子之身,直到终老。可是见到你之后,我动摇了!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真正牵挂的男人!我的心里有了你之后,永远也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
我身为公主,从小就高高在上,也正因如此,我的内心其实比普通的女孩更加敏感,更加脆弱。
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只是讨厌你刚才那样野蛮用强。”
叶轻尘凝望着她的眼睛道:“我刚才实在是……情之所至,难以自控。对不起,是我触碰了你的逆鳞,伤害了你的自尊。”
萧琴眨了眨眼睛,露出欣慰的微笑:“突然又变得这么乖了吗?”
说罢,她抬起头,主动在叶轻尘的唇角轻轻一吻。
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一方白色的锦帕,伸到被子里,铺到床上。
叶轻尘知道,这是乾国人的传统,这个举动,已经说明她决定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身边的男人。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早就作好了准备,把锦帕预先放在了枕头下面。
“叶公子,你要一直宠我,爱我,保护我,不能让我受到任何伤害,能做到吗?”
叶轻尘心中一动,将娇躯搂入怀中,认真地说道:“小弟愿为琴儿姐姐粉身碎骨,赴汤蹈火。”
萧琴嫣然笑道:“本宫才不要你粉身碎骨呢,你要好好活着,为我所用!”
叶轻尘翻到她的身上道:“小弟现在就为你所用。”
萧琴突然想起一事,微微皱眉,一脸羞怯地说道:“对了,我听说你……你这方面……天赋异禀,我有点害怕。人家是第一次,你可要怜香惜玉,不能胡来啊。人家怕痛!”
叶轻尘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萧琴双颊染红,面露妩媚,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一方锦被,遮盖不住三尺热血战场。
烈火引燃干柴,春雨滋润旱土。
莲花绽放,池中游鱼穿梭戏水。
古木擎天,天空飞鸟一字归巢。
魂儿交错,人儿缠绵,纵横快意,共赴巫山。
云消雨歇,世界重新回归平静。
萧琴将白色锦帕拿出来,上面的一抹暗红十分显眼。她小心地折叠起来,塞到了枕头下面。
叶轻尘搂着她的肩膀,伸手刮去她额角的汗珠。
“臭男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昔日孤傲清冷的长公主,此刻嘟着小嘴做出娇嗔状,性感妩媚中又透着纯真与可爱。
叶轻尘道:“真想就这样跟你一直黏在一起。”
萧琴认真地说道:“今晚陪我睡一晚,明天早上,你趁我还没醒来,就悄悄离去!”
“为什么?”
萧琴神色黯然,叹了口气道:“我若醒来了,定然又舍不得你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哭的样子!”
叶轻尘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会尽快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要多保重。”
萧琴点了点头,叮嘱道:“去了楚国,当小心为上。遇事低调,不可逞能,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向本宫报到。”
叶轻尘道:“长公主放心!”
萧琴又朝他靠近了些,紧紧抱着他道:“飞雪公主定会挽留你,说不定还会给你很多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到时你会不会顶不住诱惑,就不回来了?”
叶轻尘微微一笑,将手滑到她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道:“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具诱惑力的吗?”
“讨厌!”萧琴羞涩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搂着软玉美美地睡了一觉。
天还没亮,叶轻尘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长公主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他起身穿好衣服,回头将被子轻轻扯了扯,为她盖得更严实了些。
俯身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转身开门而去。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萧琴睁开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门外,叶轻尘飞身出城,在夜色中一路疾行。
翻上一座小山岗,他停下了脚步。
转身回头,望着远方夜色中亮着依稀灯火的迎君城,感觉心中一片沉甸甸的。
多情自古伤离别,他是一个多情的人。
再见了,长公主!
再见了,乾州!
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回来的。
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切安好!
……
三天后。
慈宁宫。
夜风如刀,月华似水。
花园中,一方半人高的红木贡桌,铺着金灿灿的绒面桌布。
桌上摆放着一个雕刻精致的紫檀木制托架。四条龙形的托臂,向上托举着变得像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月灵珠。
月灵珠暴露在月光之下时,不仅体积会变大,而且由绿色变成紫色。仔细观察,便见下有紫浪翻涌,上有紫云升腾,确实十分神奇壮观,超乎常人的理解和想象。
萧琴披着华贵的貂绒大衣,坐在贡桌旁望着仿如仙家宝物的月灵珠怔怔出神。
她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惊喜。就像是看着一件普通至极的工艺品。
夜已深。
“长公主!”
侍立在身后的百灵小心翼翼地叫道。自从叶轻尘走后,长公主变得孤僻而暴躁,经常大发脾气。
“夜深了,要不,回房歇息吧?”
萧琴微微一愣,从悠远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神色黯然地喃喃自语道:“他们应该已经越过锦州了吧?”
百灵回道:“应该是的。”
萧琴站起来,扯了扯披风的领口,望着南方的天空道:“到了锦州,他们也没必要再坐马车了。如果骑马,行进速度就会快得多。想必过不了几天,就该到达临瞿关,进入楚国地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望着月灵珠。
这竟然是她身边唯一一件能勾起对叶轻尘产生念想的实物。
“把这个搬到本宫的房里,放在床前。本宫要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