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光戏谑地笑道:“没想到马公子,竟然有动真情的时候?”
马思冲苦笑一声道:“不瞒曹大哥,我马思冲确实不缺女人,但是诗语姑娘的确是唯一一个让我念念不忘,难以放下的人。”
曹立光举杯道:“敬我们的痴情马公子!”
共饮了一杯,曹立光又道:“照今天的形势看,这诗语姑娘应该是有意中人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金陵来?”
马思冲道:“很明显就是跟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了。看到他有了好的托付,本公子也就放心了。”
曹立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马兄弟吗?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若是连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都不能得到,岂不是枉活了这一世?”
马思冲惊道:“曹大哥什么意思?”
曹立光道:“那个小白脸,我看也没什么好的,可能就是在诗语姑娘落难之时帮了她一把,让她心存感激而已。马兄弟想想,如果那个人不在了,诗语姑娘一个人在金陵无依无靠,你不就又有机会了吗?”
“不,不,不!”马思冲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想让她再受伤了!”
“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曹立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端起酒杯慢品,眯着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阵,曹立光又道:“你不是一直想接近太子殿下,意图在朝廷捞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吗?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真……真的?”马思冲顿时激动起来。
他出生自商贾世家,按楚国律令是不能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但是马思冲对做生意毫无兴趣,偏偏就想做官。
他知道自己一生都难以如愿,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处于躺平摆烂的状态。
“当然是真的!”曹立光得意地笑道,“而且,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不但能得到太子的赏识,还能俘获诗语姑娘的芳心,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大哥,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骗你搞毛?”曹立光白了他一眼道,“只要你将来飞黄腾达之后,能记住我这个大哥的好就是了!”
“大哥如能圆了我做官的梦,马某这一生必誓死相报!”
“哈哈,好说,好说!”曹立光笑道,“只不过,可能要让诗语姑娘受点苦。但是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受点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啊?”马思冲惊道,“到底……到底是什么事?”
曹立光凑近马思冲,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说出了他的计划。
……
这日,叶轻尘在书房召见南佩爵,问道:“这些天,看你和刘小姐卿卿我我,便没打扰你们,你们发展得挺好吧?有没有那个?”
“那个?”南佩爵有点害羞地问道。
叶轻尘伸出右手食指,又用左手握住,坏笑了一下:“你懂的!”
南佩爵顿时满脸通红,说道:“尘哥,你这……我们现在还清清白白,连手都没有牵呢。”
“卧槽,不会吧?”叶轻尘惊讶道,“你若不加快进度,女孩可没什么耐心啊!”
南佩爵笑道:“不会的,不会的,诗语是个好姑娘,她说了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我觉得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双修这种事,一定要你情我愿,时机成熟之时,方可进行。”
叶轻尘道:“等你们真的走到了分不开的程度,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把她收入仙门。”
南佩爵喜道:“太好了,我就是一直想跟你说这事,怕你不同意,便没开口。”
“我两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叶轻尘瞪着他道。
南佩爵低下头,思索了一下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说!”
南佩爵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近日,有个名叫马思冲的人,经常来骚扰诗语。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知道尘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想请你教教我。”
叶轻尘没好气地说道:“有个屁的经验,谁敢骚扰老子的女人,老子直接剁了他!”
南佩爵道:“只是,这个马思冲跟和诗语以前认识,也有些渊源,所以我的态度不好太强硬。”
“他们有什么渊源?”叶轻尘问道。
南佩爵道:“诗语姑娘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当初她父亲刘学胜之所以想打快手门的主意,就是因为这个马思冲……”
他将刘诗语告诉他的事,向叶轻尘娓娓道来,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叶轻尘点头道,“他是怎么骚扰刘小姐的?”
南佩爵愤恨地说道:“他经常来邀请诗语去赴宴,说是自己对刘家发生的事深表遗憾,所以想跟诗语当面好好聊聊,表达一下歉疚之意。虽然每次诗语都果断地拒绝,但他仍是不放弃。”
叶轻尘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让刘小姐答应跟他吃饭的事。”
“什么?”南佩爵不解。
叶轻尘道:“不破不立。不答应他,他就一直来请,烦死你。不如就答应他,然后你陪着诗语一起去。大家坐下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哦。”南佩爵点了点头,“尘哥说得有道理!”
……
西子湖,位处金陵城中心偏西的位置,这里可以说是金陵最为繁华的地方。
湖畔林立着青楼酒楼,湖岸停靠着游船画舫。
到了晚上,这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热闹非凡。俨然是人间天堂一般。
一艘豪华的画舫客舱里,一台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马思冲、刘诗语和南佩爵围席而坐。
马思冲表现得特别随和,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富家公子。
对于南佩爵的到来,马思冲并不感到生气,并且主动攀谈套近乎。渐渐地,席间的气氛也变得缓和了一些。
一阵寒暄之后,马思冲说道:“二位不要误会,本公子虽然对诗语姑娘确实是念念不忘,但是看到她有了好的归宿,本公子也是打心底高兴,断然不可能有拆散二位的想法。
这次宴请诗语姑娘,纯粹是本公子觉得愧对刘家,想当面向诗语姑娘好好地道个歉。否则,我这一生恐怕都不得心安。”
刘诗语微微一笑,淡然说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也已经看开了。马公子不必介怀,刘家会有今天,也不能怪你。”
“诗语姑娘深明大义,马某佩服!”
“当初我父亲为了利益,确实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我们刘家的报应吧!
如今有南公子宠我疼我,我已经别无他求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南佩爵,二人相视甜蜜一笑。
马思冲略显尴尬,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