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瑶宫,南宫飞雪寝居之处。
床上,南宫飞雪满脸红晕,带着满足的表情,趴在叶轻尘的胸膛上。
叶轻尘搂着软玉,怪嗔道:“这就是公主所说的大事?你可真会假公济私。”
南宫飞雪道:“怎么,不愿意?你个没良心的。”
叶轻尘笑道:“愿意,愿意。帮助门中弟子晋升修为,乃是我这个师父的职责。”
南宫飞雪在他腿上掐了一把道:“少拿师徒来压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本宫听床上。今晚,一切可都得听我的!”
叶轻尘扮着苦相道:“遵命,遵命!”
南宫飞雪坏笑着,纤纤玉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这段时间,经过我的运作,左相杨大人已经明确向本宫表明了支持之意。杨相身为三朝元老,国之重臣,门生遍布天下,有他支持,本宫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叶轻尘没想到她突然开始谈正事,一把按住她不规矩的手道:“喂,这么重要的事,能不能严肃点?”
南宫飞雪却是不依,挣脱他的手道:“再敢抗拒,本宫可又要动粗了啊。在这里,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叶轻尘没想到,南宫飞雪年龄不大,竟然这般如狼似虎,也不知道她被乾国太子冷落的那些年,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临州军曾至丹先前就已经明确效忠于我,达州军陆山林前几天也派人向本宫送来了信函。”南宫飞雪接着说道。
叶轻尘点头道:“形势一片大好,想必太子要坐不住了。”
南宫飞雪想了想,支起身子,严肃地看着他道:“越是这样,对你我而言,就越是凶险。鹤千行失去了依靠,可能会孤注一掷!”
叶轻尘道:“我的修为境界是不如他,但是也有化解的办法。”
起初他以为,潜伏在金陵的皆是熊族。这次去了巨松山,方才明白,原来是熊族少部份人为了利益与鹤千行勾结。
当初他来金陵,一方面是为帮助南宫飞雪,另一方面是为了找到制符之人修炼符术。若是把高阶灵符交给门中的弟子,他们在元婴境以前完全可以做到自保。这样也可以免除他的后顾之忧。
他已经知道,楚国的符箓,应该都来自于熊族千符堂。现在熊族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被他震慑住,若是在金陵把妖族彻底拔族,熊族必然对他更加忌惮。
将来若要修炼符术,再次前去造访巨松山就好。
南宫飞雪道:“你有什么办法?他可是化神境的!”
叶轻尘胸有成竹的样子,自信地笑道:“过几天就知道了。”
此前对楚国妖修有所忌惮的最主要原因,是不明暗中的底细。如今局势已经十分明朗,最大的幕后之人,就是化神境的鹤千行。
人其实最怕的就是未知的危险,只要目标明确,办法总是有的。
南宫飞雪担忧地说道:“我相信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论如何,都要以安全为重,不可冒险!”
“放心吧,我还舍不得死!”
想了一下,南宫飞雪又道:“如果真的除掉了鹤千行,还请留太子一条生路。”
叶轻尘不解地看着她。
南宫飞雪悠悠说道:“当年,他骁勇善战,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后来,却被长生之道迷失了心智。毕竟是同胞兄弟,我不忍心他因为我而死,相信母帝也是一样的想法!”
叶轻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南宫飞雪。
……
次日早晨,叶轻尘来到监察司。
众位同僚皆投来讶异的目光,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刚刚坐下,就有人前来传令,叫他去掌司的衙房。
叶轻尘推开门,江映月跑到他面前,让叶轻尘以为她要飞扑过来给个拥抱。
江映月一脸担心,不住地上下打量道:“你没事吧?”
叶轻尘大大咧咧地坐下来道:“我能有什么事?”
江映月突然变了脸色,没好气地说道:“你整天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当监察司是什么地方了?有没有把我这个掌司放在眼里?”
叶轻尘微微一愣,还是决定给她一个面子,不能打击她的自信心。
“对不起,江大人,我确实是有要事处理,没有来得及向你禀告,你罚我的薪俸吧!”
江映月噗呲一笑,说道:“你突然这么听话,本大人还真不习惯了。”
她走过去关上衙房的门,一回头看到叶轻尘捂着领口,一脸惊恐的表情。
“你干什么?”江映月谔然道。
叶轻尘退缩道:“你关门干什么?”
江映月呆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道:“混账,敢调戏本官!”
叶轻尘得意地嘿嘿一笑。
江映月坐在他旁边,极力压低声音问道:“马思冲,死了?”
叶轻尘微微点头。
江映月如释重负。
叶轻尘道:“少了一个追求者,你不遗憾?”
江映月道:“谁稀罕他追求呀?他就一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连你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叶轻尘笑道:“我又没追求你,干嘛拿他跟我比?”
江映月俏脸一红,抿了抿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虽然是除了两害,但你也是闯了大祸。这几天,曹仲达一直在……”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映月便没有再说下去。
“进来!”江映月道。
一名小吏快步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江大人,不好啦,刑部带人过来堵在府门口,说要传唤夜尊使过去问话。”
江映月眉头一皱,望向叶轻尘。
叶轻尘对那小吏道:“就说我不在!”
“是!”
小吏走后,江映月担忧地说道:“怎么办?定是针对曹马二人失踪一案而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铁证。”
叶轻尘无所谓地说道:“不用怕,我先不露面。他们不可能因为我个人而为难监察司。”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
叶轻尘道:“不需要躲到十五,躲到初八就好了!”
“初八?什么初八?”江映月一脸懵逼。
一抬头,冷不防瞥见正对面墙上的日历,上面写着:初六。
江映月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轻尘笑而不语,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