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女人眼中天大的权利,但是在符小娆的眼里却是永无止境的麻烦,晋王的女人不少,可是怎么能找到一个当天最合晋王心意的人呢,这倒是成了一个难题,她不仅要关注晋王的衣食住行,还有关注着晋王说的每一句话,遇到了哪个女人,又有什么故事发生,一天的综合下来再认真揣摩,得出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结论出来,再派人通知晋王和要侍寝的女人,一整套工作下来,不比处理晋王府里所有的公务来的轻松。
晋王很享受于被符小娆关注着的感觉,尽管他不是歇在她的屋子,但是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依然会感觉胸膛里流动着甜蜜,哪怕符小娆判断有误,他依然会欣然受之,符小娆是无私的,然而在很多的时候,他希望她能更加自私一些,她是正妻,他在她那里多歇上几次也是无碍,总把他推给别人会令他生出来一些被她不待见的感觉,幸好她聪明,每每在晋王来时,总是有办法把他哄的好好的,仿佛他真的是她的天一般,让晋王那点小别扭心事烟消云散。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一辈子倒是也好,问题是总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比如说关于舞儿,舞儿是从小跟着符小娆的,连嫁人的时候都带了来,是她在晋王府最信任的一个人了,也算是她身边最不能动的一个人,于是,有小心思的人抓住了她这个软肋,并且想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那日,恰巧是韩侧妃侍寝,在傍晚的时候却说要找舞儿有事,这有些不同寻常,舞儿不敢擅自做主,来征询符小娆的意见,“郡主,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舞儿,你且去,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如何。”在晋王府里,敢和符小娆在背地里不对付的仅有韩侧妃一人,她仗着生养了二郡主的情分在,在府里都快要眼高于顶了,晋王是能多少用得上韩家,也懒得管她,可是要让符小娆事事顺着韩侧妃的心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是!”尽管舞儿的心总是忐忑着,不过她身为一个下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了韩侧妃处,丫鬟告诉她韩侧妃在屋子里等候她,可是她一进屋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催 情香味道,她是学过武的,正要闭气。却已经来不及,吸进了大大的一口,不多时便惹得浑身发热,头上冒出虚汗,她是有毅力的,楞是没有叫出声音,想要破门而出,又没有那个力气,她知道,她今天是得交代在韩侧妃这里了。
晋王在外面忙完了一天,先去符小娆那里坐了坐,见舞儿不在,还顺道的问了一句,符小娆说是韩侧妃有事要提点她,晋王也没在意,他要关注的事情太多,哪里会关心一个丫鬟到底如何了,不过是见别人在符氏身旁伺候,他怕舞儿是惹了符小娆不开心罢了。
等到韩侧妃这里的时候,天气渐晚,晋王一见韩侧妃,韩侧妃就兴匆匆的给他端了杯热茶,让他暖暖身子,他很享受于韩侧妃的这种贴心,一口就将茶水饮尽,然后由着丫鬟给他沐浴更衣。
他是一个对自己的欲 望很克制的人,除了他身边的这几个女人以外,他是不会招惹丫鬟等身份的女人的,至少在晋王府里还未出现过先例,可是当他见到舞儿的时候,却莫名的起了那份冲动,特别的想要她,他也是那么做的,那晚的舞儿超乎寻常的热情,但是热情散去后的两人都生出来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晋王是站在符小娆的角度上想的,认为一个王妃身边的丫鬟,就该遵守好做丫鬟的本分,竟然想借着不在符小娆身边的机会,拿韩侧妃当做垫脚石上位,真是罪无可恕的紧,已经不配再留在符小娆的的眼前。
而舞儿呢,她明白这是韩侧妃的歼计,想借着她恶心符小娆,下符小娆的脸,但是舞儿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让韩侧妃的计划成功。
舞儿拖着浑身疼痛的身子走回符小娆的院子,在符小娆的门前一跪就是三个时辰,任凭与她平时交好的侍女如何劝她,她就是不起,她十分清楚符小娆的脾气,尽管大家都清楚这是一场阴谋,可是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符小娆的心里怎么可能丝毫不介意,符小娆无论出于一个王妃的身份,还是作为她的主子,都是该罚一下的,相对于那些不将道理的女人而言,符小娆这般让她静静的跪着已经是很仁道了,她没有可以抱怨的余地。
三个时辰后,符小娆亲自把舞儿扶起,并命人给舞儿上药,看着舞儿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符小娆的心情简直是阴要转雨,眼不见为净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她从前只知道晋王对她是热情的,原来那股热情用在别的女人身上会更加的激烈,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心,千万不能因为晋王对她的好就有所动摇,伤心总是因为动心,她永远保持住冷静,至少不会有一日万劫不复。
如果说韩侧妃的计谋成功了没,的确是成功了,舞儿依然做着她的贴身丫鬟,符小娆并未因此而疏远上舞儿一分,她是知道这一切不怪舞儿,且她也询问过舞儿的意思,准不准备要一个名分,舞儿摇头,只愿意留在她的身边,那她又怎么可能辜负舞儿对她的一片信任呢。
不过在晋王在的时候,符小娆在夫妻*第间的热情里总是有那么几分勉强,让晋王敏感的察觉了出来,他不喜欢那种失去了自我,完全假意迎合他的女人,至少不希望符小娆是这样,可是一向的喜欢令他无法厌恶起符小娆来。
每每他想和符小娆好好谈谈,符小娆皆会把话头转到别处去,或者是做出什么让晋王着迷的事情,将他的话堵在了嘴边。让晋王的胸口憋着一股子闷气,怎么也发不出来,唯有上别的女人那里寻找慰藉,企图勾起符小娆的嫉妒之心,却不知他用错了方法,符小娆是正正经经的晋王妃,她仅有贤惠大方广纳女人的胸襟,但是不能有丝毫的嫉妒之心,两个人像是走在了两个方向,从而离符小娆的真心越来越远。
事发的一个多月后,舞儿有了孕吐的反应,经过大夫一看,确定是有孕了无疑,当时符小娆涌上的心情不是欢喜,还是深深的无力,她给了舞儿一个正经的贵妾身份,尽管和妃位还有一步之遥,但是从一个婢女出身的人能一跃到这个位置已经十分难得了。
舞姨起初是不肯的,她随符小娆进王府,是做好了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准备的,然而,事情计划大于变化,她可以不要名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最后便应了下来。
符小娆把舞儿的院子安排在了自己的附近,每天十二个时辰的让人关注着舞儿的吃的和用的,防止那帮女人因为嫉妒钻了空子,晋王见符小娆如此在乎舞儿,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转上了,在*糊涂之下留下了证据,偏偏符小娆还要经常让他去舞儿的屋子里转转,可想而知他得有多么郁闷了,连看向符小娆的眼神都有些探究,想弄清楚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贤惠也得有个界限啊,太过于贤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根本不在乎。
晋王这个结论一定下来可好,让他对符小娆的真心真意里面也参杂了不少逢场作戏的成分,他以为符小娆会察觉,会不满,实际上符小娆依然我行我素着,仿佛在晋王的面前只有一个形象——温婉大方。可是该死的,晋王最讨厌她的大方。
在两人这种心照不宣的尴尬中又过了几个月,舞儿的胎儿也始终很健康,请宫里精通孕理的太医查看,说是多半是个男胎,这个消息一出,又是搅乱了整个晋王府的平静,女人的各种招数成倍的增长,符小娆保护的严密,但是有时算计总是防不甚防,舞儿在院子里走动时,还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香蕉皮,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孩子也因此流掉了,舞儿虽然对于这个孩子不期待,然而当孩子真正不在时,却是难过异常,本就是沉闷的性子更显沉闷。
符小娆同为女人,自然是同情舞儿的,再说整个晋王府谁人不知舞儿是她的人,却依然敢在舞儿身上动手脚,简直是活的腻的,符小娆用了整整三日查找,却找出来了一个比舞儿的身份还要低的侍妾,说是这个侍妾一人所为符小娆根本不信,但是幕后的人藏的太深,且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指认,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舞儿小产康复后自降自己的身份,继续回到符小娆的身边做侍女,对她而言,身份和*爱都是浮云,唯有她对符家对符小娆的衷心才是真的。符小娆觉得舞儿是经过流产的事情心灰意冷了,也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晋王本就对于舞儿可有可无,只要符小娆愿意,他不会有别的意见。
随着符小娆对晋王的了解渐深,她更加的明白晋王所图的是何物,而她一直在找她的位置,找她背后符家的位置,最后觉得自己的家族现在是晋王最大的助力,将来成事后也会成为最大的阻力,如果想让符家长长久久下去,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符小娆最初嫁进来晋王府时,是怕没有站稳脚跟,不敢太早要孩子,一直瞒着晋王用着避孕药物,而现在她是根本不能要,因为她丝毫不能保证她的孩子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倘若符家真的败了,那么她的孩子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她不能拿孩子的命运开玩笑。
她家进晋王府三年一直无所出,晋王开始未曾起疑,后来也暗中调查起符小娆的起居来了,当发现她竟然不想要他的孩子,尽管未曾大怒,却在晚上和她在一起时故意不把小晋王拿出符小娆的体内,势必要让她给他生一个女儿出来。
符小娆假装不经意的问他,“为什么不能生儿子?”
他抚着我的秀发说,“儿子有什么好的,肩上的重担太多,活得太累,倒不如女儿来的既贴心又能常陪在你的身边,正好能和你做个伴。”
符小娆很想知道倘若她真生出了儿子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狠手,但是她不敢问,更不敢冒险,所以在她发现自己真的怀了孕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去别院养胎,等到能判断得出孩子的男女时,是女孩的留下,要是男孩的话再令做打算。
符小娆把晋王府交给了韩侧妃后,便带着舞儿走了,然而晋王并未因为符小娆离的远而疏远了她,反倒是时不时的骑马去看看,有时时间够的话还会在她这里用个餐再回王府,这让符小娆倒是有几分的感动,可是感动之余她也不确定晋王到底对她是出于何种感情,要说有多真心吧,她偶尔分明感受到他有些话说的完全是应景之言,要说是无心,总会在小的细节上打动她,让她产生迷惑,可不论怎么样,日子都要过下去的,所谓日久见人心,她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在她怀孕4个多月的时候,暗中让符家又在民间找了几个老大夫查看,大夫大都说她肚子里的该是一个男孩,这个消息在别人的家里或许是喜事,但是在符小娆的心里绝对是悲剧。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韩侧妃趁着符小娆不在的日子里越发的嚣张起来,符小娆暗中把她肚子里怀的是男胎的消息传递给了韩侧妃,果然韩侧妃坐不住了,开始在符小娆的头上做手脚,倒是让符小娆成功的抓住了几个内贼。
韩侧妃见自己的人在符小娆面前使不上力,便想着自己亲自出马,借着向王妃汇报府里事务的机会进了别院,还未等到韩侧妃动手,就被符小娆摆了一道,在看韩侧妃送来的账本时当场就见了红,经太医确诊,这账本上有不宜孕妇的东西存在,且应该说不仅对孕妇不宜,哪怕是对普通的女人也是有损的,可见下药的人心有多狠。
没出两个时辰,符小娆肚子里的孩子就彻底落了下来,的的确确是个男胎,太医们很是为晋王妃惋惜,而晋王妃自己则是既不哭也不闹,整个人陷入死灰一般的沉寂中,这让包括晋王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担心。
晋王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别院,并且严厉的处罚了韩侧妃,晋王轻易不用生气,因为不生气就已经能震慑住大部分的人了,他要是生起气来,世界上不超过十个敢去招惹的人。
韩侧妃也是怕晋王的,然而她要是不为自己争辩上一次,她这一辈子恐怕就无出头之日了,而且还得连累二郡主一起遭到别人不待见。
所以韩侧妃忍着惧怕,流着泪跪在地上扯住晋王的袍子下摆,梨花带雨的道,“王爷,妾身跟了您那么多年,妾身的为人处世您是最清楚不过的,哪怕妾身再嫉妒您对王妃的*爱,妾身也不会傻到去在明面上来害王妃啊,妾身是冤枉的,请王爷明鉴。”
晋王从起初的气愤转变成了深思,韩侧妃有多少的城府他了解,的确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然而除了她还能是谁呢,难道是有人想对付韩侧妃却在莫名其妙之下弄没了王妃的孩子?晋王的阴谋论又开始了,他把府里的女人皆过滤了一遍,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人,却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
韩侧妃见她说的话晋王听进去了,心稍安了一些,她正准备要挽回形象,好好的问候一下晋王妃时,舞儿从内室里取出了一叠信件,皆是这两年韩侧妃陷害府里其他女子的证据,其中也包括她是怎么指使人让舞儿流产的。
晋王看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直接让韩侧妃禁足,这个禁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禁足,是没有期限的禁足,也就是说她以后的日子会和冷宫里差不多。
韩侧妃是个骄傲的女人,这时候她是弄明白了自己完全是被符小娆给算计了去,她不好过,那么大家就跟着她不好过吧,旁边有见风使舵的婆子要拉着她出去,她使劲的挣开,冲着内室喊道,“符小娆,我是狠,但是肯定没有你狠,你居然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果然是有做武则天的潜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念着谁,实话告诉你我表弟现在连儿子都会走路了,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再喜欢他,为了他不肯生晋王的孩子也没有用,符小娆,你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唔唔……”
韩侧妃想要鱼死网破,那简直是什么都说,舞儿在旁一听扯上了韩构,二话不说亲自动手把韩侧妃的嘴捂上,即便是这样,仍有大部分的话让晋王听了过去。
“王爷,奴婢看韩侧妃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先带她去别处吃药去了,免得打扰王妃休息。”舞姨见晋王的脸色黑的快要滴出了墨汁,赶紧将韩侧妃弄走,以防他刨根问底。
晋王不是糊涂的人,他在娶符小娆的时候,就将符小娆的所有的事察的一清二楚,虽然对于她与韩构的那段爱情故事知晓的并不是完整,但是到底是了解在他之前,她就对别的男人动过心。
晋王以为未结果的爱情会随着岁月而凋零,却发现原来她始终未曾忘记,且她对他的关怀里又有多少是真情呢,如果有那么几分,她又怎么会亲自动手杀了他们的骨肉呢,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盼望拥有一个既像她又像他的女儿,那会成为他们生命的延续,证明他们的爱永不止息,然而她却将这个简单的梦想给无情的泯灭了。
起初晋王是很心疼符小娆的,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守在符小娆的身边,怕他伤心难过,现在他却不敢留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质问她,他怕她会更加的疏远她,直到最后失去她,与其这样,倒不如他离开,给两个人留出冷静的空间,共同思考一下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晋王走后,鬼使神差间去了教坊,找到了一向符小娆看不上眼的刘娥,并疯狂的要了她,还把她带进了晋王府,集三千的*爱于刘娥一身,晋王承认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看看符小娆到底有没有心,会不会因此而难过,结果令他失望的事,每一次下人们带回来的话都是王妃一切都好,但是未提及王爷一分,让晋王整个人快要殴死。
也许从喜欢上符小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爱将要石沉大海。他赵光义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他要学会慢慢收回自己的心,用忙碌来填补生活的空虚。
而符小娆呢,在听到韩侧妃提及韩构的时候,脑海里还会浮现韩构背对她的惨绿身影,他是她的初恋,是会偶尔想起,但是也已经没有当时的那种刻骨的痛,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三件事情,一是她流产的事情怎么样和家里交代,二是以最快的速度调养好身体,三是怎么哄好晋王。恐怕晋王现在已经把他对她的好感全部抹杀了,不过不要紧,她守着他给的那份敬重一样会把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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