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宝的锦衣卫在嵩山开盘口,大家不管买谁,锦衣卫全都接单。只是不同的人,赔率不同。其中赔率最高的自然是仪琳,其次宁中则,莫大、玉玑子是一档,最低的是左冷禅。这种排列方法,也可以看做是官府,对于五岳各掌门人武力的一种看法。
宁中则见了这赔率之后,很是怒恼,一连给郑国宝甩了三天脸子,还把自己的全部积蓄丢在锦衣卫面前,买自己独赢。不过她这一番发作,郑国宝反倒欢喜起来“宁姐要是始终对我客气,拿我当个客人一样,那就真没戏了。她能对我发脾气,甩脸子,证明她心里,还是挺在意我的。”
任盈盈身为个女人,还要给自己的男人想办法去最别的女人,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可是她也知道,刘菁回归后,自己的地位十分危险,若不能施展些手腕,把男人的心勾住,将来自己哪还有位置?难道混到蓝凤凰那样,靠和女兵痞一起侍奉,多占一天的地步?
她的谋略,在众女之中首屈一指,就只好兼职起女秘书兼军师的角色,在郑国宝面前多刷存在感。见郑国宝这副欢喜模样,她强忍心里的酸意,“你啊。宁夫人那边,就是一个结过不去,就算她心里真的中意你,也不敢走出那一步。所以这事,最后还是得看你主动不主动。”
“现在还不是主动的时候。现在要主动,也就剩了砸锅了。这回我先把宁姐捧成五岳掌门,下一步,就是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任盈盈大吃一惊,同时那醋坛子也是摇摇欲坠“她当武林盟主?这未免太过分了吧。弄个五岳掌门来当,也就算了。反正也就是当三年。随她的便。武林盟主,这个绝对不行。华山派才有多少基业,她管的了谁?就她那点道行。斗的过少林方正?都的过武当派的那些杂毛?”
郑国宝笑着在她脸上一捏“你啊,就是个醋坛子。我这一说,你就急了。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也要知道,岳父他老人家,是当不了这个武林盟主的。圣门不管洗的多成功,它是个什么根底,江湖人谁心里没数?自古来树大招风,真要他老人家当了武林盟主。必然会引来无数的麻烦,到时候得不偿失啊。当然,你说的也对,宁姐当盟主不合适。不过她可以当副盟主啊,至于盟主的人选,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等听了盟主的人选之后,任盈盈噗嗤笑道“就是夫君你的坏主意多。这个盟主,任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现在倒是有人开出他的盘口。可是没一个肯买的。夫君,你难道要去买一手?”
“算了吧。我一买就露馅了。那几个小钱,我也不在乎。这回嵩山比剑。这个盘口就够我赚了。”
“可是这些买盘口的,要是都拿钱买宁姐,你不就赔了?”
“你放心吧,你男人我赔不了。”郑国宝得意的在任盈盈身上一抓,羞的她一阵乱打。“这些日子你没发现么,那些买盘口的地方,都有些人故意传闲话,对各路参赛者评头论足,还总结出以往对阵形势。各自武功特点。这种事,其实都是个人的机密。外人哪知道?都是锦衣卫弄出来的,锦衣卫里。也有五岳子弟,对于各派武功,都十分了解,这个做的总结,可信性是非常高的。其实凭心而论,左冷禅的修为跟岳父他老人家都能战上一战,这四派掌门,哪个是他敌手?就是宁姐学了五岳秘剑,也打他不赢。这些人的分析,是客观,理智,具有说服力的。任谁听了,也觉得左冷禅必胜无疑。你觉得还有多少人会买宁姐?再说真到那时候,我也可以让宁姐输,再把令狐冲放上去打,反正规则是我定的,输赢我完全能掌握。京师那四海杯蹴鞠大赛,变数比这个比武大多了,我一样能掌握的住,还怕我阴沟里翻了船?”
“那你怎么不跟宁女侠说个清楚?她这些天真拿这事当回事,我看她天天有空就练剑,真是准备好了拼命的。你可要知道,一个女人天天练剑,手上说不定啊,就积了老茧,我手上是有去老茧的方子,不过那也麻烦不是?”
“这事啊,还真不能跟她说。宁姐的脾气,你不知道,有点倔。她要是知道这事上是有这么多的毛病,怕是一气之下,就退出比剑,也说不一定。所以啊,这事绝对不能告诉她。再说,越是这样以为自己有败无胜,越是能激发出她无双女的潜力,到时候让她在擂台上,能打败强敌左冷禅,她心里得多高兴啊。”
“哼。为个宁女侠,你可真是用心。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宁女侠没被你弄上手,你就这么费尽心思,为她布局,图她欢喜。我呢?我这一个人都跟了你,现在是不是就被你扔到一边,不值钱了?”
郑国宝笑道“好盈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对你们哪个都疼啊,只是这事吧,你们圣门实在太敏感,不能搀合。不过你放心,那十大侠女的正榜上,肯定有你的位置,保你名列前三就是。再说了,你这么聪明,我用点什么心思,能瞒的过你去?与其想方设法,搞点什么小布置,用点小花招,来讨你的欢喜。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你说对不对?”他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把个任大小姐弄的忍不住发出声声娇吟,只抱着郑国宝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夫君,好好爱我,把力气都用在我这。”
太室山上,五岳各派,各自都有自己的院落。华山派的院落内,宁中则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将自己苦心修炼的五岳秘剑演练开来,但见剑光闪烁,如同银蛇,一旁伺候的华山六灵,边看边道:“娘的剑越练越熟,用的又都是五岳前辈当年赖以成名的绝招,这些剑招就是左冷禅也不会,看来这回师娘肯定能得第一。”
宁中则可没有自己的徒弟那么乐观。自家事自家知,自己的内功修为不足,论起修为基础,更是与左冷禅相差悬殊,这一战实在是败多胜少。又一想到郑国宝给自己开的赔率,居然仅次于仪琳,这不是明着说他认为自己这两下子,跟其他几派掌门比不了么?可恶的坏蛋。当初宁姐长宁姐短,还跟自己练剑,为什么心里,对我就那么没信心?这坏东西!
恍惚间,观看的六灵,仿佛成了郑国宝,正一脸坏笑的拿着扇子看自己舞剑,还在一旁备了酒肉吃食,铺的整齐的油布。“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弱。”存着赌气的心,宁中则手上加快,一路剑法施展完了,收剑还鞘,呼吸也有些急促。
六灵匆忙递来手巾,只是准备的时间略长,手巾凉了。“若是国宝在,这手巾一定是热的。”拿手巾边擦额头,宁中则心头忍不住就想起郑国宝过去在身边时种种体贴。可又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再走在一处,实在是不知还有多少麻烦,又觉得无限惆怅。
“娘,您一定能打赢的。”
“是啊,娘武功天下无敌,小小左冷禅,根本不是对手。那些嵩山弟子好不讨厌,这几天有事没事,就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等娘把左冷禅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们知道知道,咱家不是好惹的。”
宁中则苦笑道:“你们几个啊。你们的娘,可没有把握打赢嵩山左师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丢人。只盼着到时候,不要被打下擂台来丢人就好了。你们几个也别担心嵩山弟子的事,过几天,我就把你们送国舅那去,成全你们的心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