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左右屏退，将军可否告知现下京中都有哪些话在相互流传？”
厅堂的门被带上，萧婉皱着眉开口问。
韩朝歌面色凝重，一改适才还算轻松如常的神情，“原本这些事也只是在大臣们之间相互暗地里茶余饭后才会说说，也不知道是谁在走漏风声，再加上那一日赵明远大婚皇上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出马车，现在平头百姓间都在口口相传，君王不理朝政是否是病重，又或者已有谣言在传南陵即将迎来下一任皇帝。”
“什么？”萧婉骤然睁大双眼，怎么民间都已流传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件事已经发展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了。萧桓幽居承乾宫大半月未出居然已经开始让整个京师动荡不安，难怪早上从宫门出来这一路也总察觉有人看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的。
“还不只是如此，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暗地里争论下一任南陵帝是三位皇子中的哪一位。现在虽然说还不敢怎么明目张胆，毕竟平民议论朝政是大忌，但长此以往必然人心惶惶，倒时恐怕使用雷霆手段也难堵住悠悠众口。”韩朝歌叹着气，“公主殿下是个明白人该能体会末将的担忧之情。”
萧婉茫然点头，“将军忧心国事乃是南陵之福，可是将军所问之事我虽身为公主却也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朝歌错愕，“公主殿下乃是皇上之女难道这段时间没有能见到皇上？”
萧婉无奈地摇摇头，“说来惭愧，别说是对文武大臣们，父皇对我与三位兄长也同样是避而不见。这许多日子以来此次求见都被回绝，现在是待在里面的人出不来，留在外头的人进不去。”
韩朝歌一边听萧婉说着一边抬头去看墨瞳，只见他朝着自己微点了点头这才说道：“依公主所言皇上如今岂不是与外界隔离？难不成这饮食起居都由王顺打礼？”
“这倒不尽然。”萧婉说，“自那一日父皇受伤起算，兰贵妃与茹昭仪也被一同招进承乾宫，一直到我今日出宫也未见她们两个出来。”
“这如何得了！”韩朝歌瞪了一眼墨瞳，脸上的刀疤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萧婉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许久惊魂未定地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将军这么大反应，难不成有何不妥？”
墨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身份抢在韩朝歌之前大声道：“将军！”
这一声不同于以往，声音向上拔高了许多，萧婉猝不及防疑惑地转过头，正好看他死死盯着韩朝歌的方向。
“事到如今末将也不想再隐瞒什么。”韩朝歌丝毫没有受刚才墨瞳这一声“将军”干扰径自开口，“公主恐怕不知近来京中已经混入了许多北祁的细作，这些人极擅藏匿，搜捕多日也没能查获多少有用的消息。末将怀疑宫中已有了北祁的人，而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北祁奸细！”萧婉嚯地站起来，从韩朝歌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让她一瞬间心绪难平，她不禁冲口而出，“将军所说已证实的北祁细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