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玲丫踉踉跄跄的跑到刘老六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喊道:“刘大伯,我求求你们,不要烧山好不好?不要毁了起灵山,你要是烧了起灵山,它就没有机会再回到从前的样子了。”
“你放手,你这个丫头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我要毁了起灵山,而是这座山上有鬼,是她毁了我的儿子。”刘大叔气愤且痛苦的说道。
他在说这话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山神大人不是坏人,这一定不是他做的,山神大人是无辜的,刘大伯。”
“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再说,我就认定你和那只女鬼是一伙的,别怪我到时候把你一起烧死。”刘老六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为了不让玲丫再吵闹,竟然这般威胁玲丫。
玲丫从来没看见刘老六这么凶狠的样子,吓得连哭声都止住了,只是恐惧的瞪着两个空洞的眼睛盯着刘老六。
刘老六哼了一声,突然就朝着天空大喊起来:“肖云初,你不是挺厉害嘛,害死了我们的儿子,我今天就把这座起灵山给烧了,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害人。”
刘老六说完之后,也开始疯狂的点起火来。
起灵山上的植物很多都已经枯竭了,到处都是干树枝干草,极易引燃,被刘老六点过火之后,火势迅速蔓延,阴沉沉的起灵山,笼罩在了火光之中。
云初有点讶异于刘老六的话,难怪这些人这么生气的要烧山了,原来,是他们的儿子死了。
她就说,这几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呢,她当时也没多想,现在仔细想想,这几个人,的确是害死了肖云初那几个男人的父母,不过,这里只有三个男人的父母在这,另外两个的父母却不在,难道说,死了三个男人吗?
死了的那几个,这么不中用吗?
她还没做什么就死了,这倒是给了云初意外的收获。
估计是儿子死了,这些人的父母也悲痛欲绝,也不怕她了,一心想要对付她,所以才会有烧山的举动,他们以为烧了山,她就能得到惩罚吗?
现在的起灵山,已经是废墟一片了,就算烧了又能如何,这火势再大,也只能烧到片面,烧不到地底深处,而肖云初的尸骨,可是埋在很深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烧到她的尸骨。
所以就算他们烧了起灵山,对云初而言,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会让起灵山的环境变得更恶劣罢了。
云初是不在乎的,可是玲丫却不能不在乎,在她的意识里,起灵山和山神连接在一起的,起灵山若是没了,那山神也定会消失,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阻止这些人。
但不管她怎么劝,这些人都听不进去,玲丫只能跑去灭火,可她一个小丫头,这附近又没有水源,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喂,老头,有人在烧你的山了,你不管管吗?”云初闲闲的问山神。
“现在是你的山了。”他倒是想管,可是管得了么。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咯,就任由他们这么烧?”
“那你下场雨吧。”山神提议道。
一脸懵逼的云初:“……你当我是龙王爷吗?说下雨就能下雨的,我又没那个功能。”
都这种时候了,山神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是当真不在乎起灵山吗?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啊。
“既然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那还说什么。”山神鄙视道。
云初:“……”她可是为了他好,他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要不是因为她跟他无冤无仇,不想连累到他,云初才懒得管这个老头。
虽说起灵山被烧,和她干系不大,但是和山神还是有点关系的。
若是以后山神真的能够重新掌控起灵山,说不定起灵山能够变成从前的样子,但若起灵山被烧,以山神的神力,必定是无法将它复元的,这些村民,一直在做的,都是伤害山神的事,于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他们都看不透,也只有玲丫这个小女孩看透了一切。
眼看着几个人四处放火,玲丫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住,急得都哭了。
可这些人却丝毫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
云初都看不下去了,一群大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姑娘呢,玲丫做错什么了。
他们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他们的儿子死了,所以就要放火烧山,可是他们的儿子在害别人闺女的时候,他们怎么不阻止呢?
就算是他们事先不知道,可是事后知道了,他们有没有想过替儿子赎罪呢?
没有,一个都没有,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儿子是宝贝,是无辜的,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本愿,说不定,他们还会认为,这一切都是肖云初的错,是肖云初勾引了他们儿子也说不定。
只能说,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对此,云初也无话可说,毕竟夏虫不可以语冰。
云初动用了念力,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尘土纷纷扬扬,让本就灰蒙蒙的空气,变得更加看不清。
风吹动着火把上的火苗,火苗不断的跳动,尘土在空中形成了一股如龙卷风一般的柱态,继而朝着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树就扑了过去。
尘土一至,高涨的火焰瞬间就被扑灭了,发出了噗的一声,一缕白色的黑烟就冒了起来,与此同时,其他几处着火的地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为了不让这几个人继续纵火,云初干脆把他们的火把上的火也给扑灭了。
几个人见自己好不容易放起来的火,就这样扑灭了,都有点傻眼。
刘老六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着天空就破口大骂道:“肖云初,你这个贱人,有本事你出来,你别以为你变成鬼了我们就会怕你,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这个贱女人,害死了我的儿子,今天我就要替我儿子报仇。”
刘老六倒是挺有勇气,面对刚才的场面都没有害怕,可是其他几个人,却有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