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芳在干嘛?她当然是由着她的丫鬟找事,此刻,她听红棉这么说,还是听出来红棉是暗指她纵容下人生事了。
于是,假惺惺用扇子捂住嘴笑了一下说:“哎呦,看我,刚才看花看的投入了,都没注意到你,怎么?红棉刚才给我请安了吗?”
红棉不卑不亢的说:“对呀,我一见您就给您请安了呀,二小姐没注意到没关系,但是您的丫头听到了,这半天一直在对我冷嘲热讽的,还请二小姐好好管教绿芜,主子还没说话,身为下人别随意替主子做决定。”
这话说的穆婉芳被噎住了,她从小学的说话就是含而不露,点到即止,还没这么直白的跟人说过话,她的丫头们自然是听她的,也没这么跟她说过话,冷不禁被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是止不住她心里的怒火呀,就是这个贱婢,上一次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她和刘玉如谋划的事已经成了,都怪这个贱婢坏了她的好事,所以今天才会有此一举。
她对红棉说:“你这个奴婢,气性还挺大,我未听到,绿芜帮我说句话,倒招来你这么多话,怎么?我这个小姐还要让你来教我做事?”
红棉说:“二小姐言重了,奴婢不敢,奴婢见到二小姐之后安也请了,礼也见了,请问奴婢哪里做错了?”
红棉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问穆婉芳。
绿芜在旁边说:“小姐没让你起身,你起身了,你根本没有把小姐放到眼里。”
红棉笑笑说:“这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二小姐刚才都说了未听到我请安,所以我才起身的,这有什么?二小姐都没怪罪我,你跳出来怪罪我,你是副二小姐吗?什么时候二小姐的事要由你来做主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别有用心呀!
穆婉芳不欲与她在这件事上多做争执,于是说到:“绿芜,闭嘴。红棉是吧?刚才你给我见礼我未看到,你自行起身就要走,你说你是不是为把我这个主子放到眼里?”
红棉说:“穆二小姐是吧?我给你见礼,在你身后的绿芜都听到了,你没听到?我平时给夫人见礼用的也是这么大声,夫人有一次正在看账,她都听到了,你竟然没听到!什么时候二小姐的耳力这么差了?
夫人身为当家主母,日理万机,她都能听到,二小姐说自己没听到,二小姐的地位什么时候都凌驾于整个穆家之上了?”
我去,我去,送你一个大拇哥,红棉真勇,是啥话都敢说。
但是她敢说,穆婉芳不敢听呀!小小一个庶女也敢与嫡母比较,这话要是传出去,穆婉芳真的不用嫁人了,一辈子青灯古佛算了!
主仆两个慌的不行,穆婉芳疾声厉喝:“闭嘴。”
红棉说:“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说二小姐耳力真的不行了?请大夫看过了吗?要不要我请示一下我家小姐出去给您请一趟?”
穆婉芳败了,而且还是完败。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丫鬟,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她刚回来,可别把嫡母惹的不快了!
本身这趟来是想找茬小小的惩戒一下红棉先收点利息的,结果被这丫头怼的到现在一点优势不占,万一传出去还得搭上名声。
算了,还是先走为妙,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想到这里穆婉芳看着红棉说:“真没想到,一向听人说你笨嘴拙舌,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都是虚的,红棉丫鬟伶牙俐齿,我大姐真是会调数人!
今日是我大度,不与你计较,不过,如若你一直这般嘴硬,不把人放到眼里,他日小心吃大亏哦!”
红棉说:“这就不劳二小姐费心了,二小姐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我是大小姐的人,我的行为怎么样自然有大小姐操心,我也从来没有嘴硬过,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二小姐请不要随意给人头上扣帽子,我虽是个丫鬟,但是也不会由着人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抹的。”
穆婉芳听后气的咬牙切齿,她眼睛都能喷出火星子,恨不得一把撕碎这个贱婢,放肆,太放肆了,身为一个奴仆,竟然敢跟她这样说话,定是平时嫡姐也没把自己放到眼里,所以下人们才有样学样,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怒极反笑,看着红棉说:“很好,你这丫头,我记住了,且看来日!”
红棉说:“好的,二小姐高兴就好。”
穆婉芳听了更生气,这是压根就瞧不起她呀!
好好好,等这一次,她和刘月如联手把穆婉婷收拾了,一定要让这个贱婢好看。
对了,她这一次能从农庄回来,都得益于刘月如,两人通信刘月如告诉她自己有一个好主意,需要她回来配合,等到时候去邱府后一定能把穆婉婷收拾掉,而且她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所以务必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