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亮说:“我就是一时半会没接受了,我们在外走镖,规矩都是见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就是你放他一马,来日,或许他也会放你一马,所以一般遇到求饶的,我们就会亮出镖局旗号,再跟他们说:若是日后再来犯,我们一定铲平他们山头,没见过像你这样,都求饶了还把他们打残的,所以一时太震惊了,但是我听你解释后觉得你这方法也很好。”
夏樱说:“你们是镖队,肯定以大局为主,我是一个人,所以不会考虑那么多。咱们立场不一样,但是,做的都没错。
再说人是我打的,跟你无关,你不用紧张。万一他们找上你的话,你就把我的地方报出来,让他们来找我。”
王友亮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我才不会那么没义气,再说:我表叔在镖局是个小管事,咱明天一大早卯时初就出城了,估计到时那帮人还没醒来。
等回来的时候天都凉了,我带上斗笠乔装一下,回去后让我表叔给我安排跑北线,这一两年之内我都不往这边来,不就没事儿了,放心吧!”
夏樱笑了,没想到这还是个关系户,不过这样更好,大家都少点麻烦。
于是她说:“那就好,等一会儿回去查看一下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财物,到时咱俩一人一半,算是给你补损失了。”
王友亮说:“这叫什么话,我都没出什么力,我不要。”
夏樱说:“见面分一半,你就当我是买你保守秘密了,再说,就凭那几个家伙的德行,谁知道身上能搜几个银钱?反正刚才黑漆漆的,我也没数,所以别跟我争了,这是白来的。
你还要攒钱娶媳妇呢,银子多了,娶个好媳妇。”
说到媳妇儿,王友亮才闭嘴,说:“那为兄就愧领了。”
夏樱:“好说,好说。”
两人回到驿栈后,王友亮把马车停好,夏樱把财物放到包袱里,然后跟镖头打声招呼,又塞了一只刚打包好的烧鸡给他,让人家多上心把自己的马车格外关注一下,然后才让王友亮跟上回到房间吃饭分赃。
两人进去洗完手之后,夏樱说:“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然一会饭菜凉了。”
说着,从食盒里拿出打包好的四个菜和两大碗米饭。
这食盒是她刚买的,还肯定是还不回去了,不如买下来,之后再买吃食打包还方便。
两人都饿了,火速吃完饭后,夏樱拿出刚从匪徒身上掏出的东西,两人开始查看。
一共四个荷包,荷包里的银子有二十八两。另有八百五十枚铜板,还有两张各五十两的银票。
夏樱一看收获还不错,怪不得人都喜欢打劫,这样得财太容易了,她毫不犹豫的给王友亮推过去14两银子,还有一张50两的银票,正推铜板时,王友亮挡住她。
说:“为兄痴长你几岁,拿你这么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铜板你自己留着,我要走镖,身上装着铜板一直响也不好。
再说,我有这么多就很不错了,别让为兄羞愧汗颜。”
夏樱听他这么说只得作罢,说:“那行,一码归一码,这一两银子你拿着,这是今天的工钱,不要推脱了,今天已经晚了,咱们吃饱喝足了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你若觉得不好意思,路上多照应照应我就行了。”
王有亮拍拍胸脯说:“这必须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夏樱点点头:“好,王大哥,小弟以后就烦你多照应了,晚安。”
一夜无梦,夏樱睡得很香,对于把人打残这件事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构成心理阴影!
原因很简单,对坏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这是她活了几十年,总结的经验,所以,谁喜欢做圣母谁去做!
反正她不会,她最喜欢的就是普京大帝的做事方法,原谅敌人是上帝的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们一行人马就出发了,看着临州城越来越远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如此又风餐露宿的走了五天,此时,他们正在赶路,夏樱脑海里回想着镖头昨天下午说过的话:“咱们离京城越远路上就越危险,从此地开始咱们就要小心了,因为很可能会遇到山匪,大家都把自己的家人约束好,接下来是急行路,除非是生死,否则不会停车。”
夏樱听完镖头的话,急忙在驿栈里买了些草料和黑豆给马备着,她觉得自己怎样都能凑合,马不行,马要拉东西,必须好好对待。
其他几家也有样学样,当晚,驿栈里备的草料都卖光了,夏樱还跟驿站借了锅,用自己带的原料炒了一盆油茶备上,还炸了一盆麻花,准备在路上打尖用。
所有人都紧锣密鼓的为接下来的危险行程准备着。
第二天他们出发时,夏樱把自己的武器,包括弓箭都放到顺手处,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