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继续,赌了十局,云倾染赢了六局,裘管事赢了四局,云溪月一局都没赢。
“怎么会这样!”云溪月虽然对玩骰子没什么兴趣,但她对云倾染从小就有一种攀比心。
任何方面,她都要赢过云倾染!
“再来。”云溪月撸了撸袖子,准备继续,她不信她会输给云倾染。
云倾染巴之不得,赌局继续,一连赌了几十把,最终云溪月输了四千多两。
“停手吧。”裘管事看不下去了,出言劝云溪月。
盛大赌坊的老板是武阳侯世子许千帆,许千帆是云溪月的舔狗之一,云溪月输的,最后赌坊都要恭恭敬敬的补还给她,所以她输了,她自己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赌坊。
“闭嘴。”云溪月瞪了裘管事一眼,继续赌。
云倾染瞥了她一眼,还以为是多难缠的人物,不过也是个鲁莽好胜心重的蠢货。
三人又玩了几十把,大多数都是云倾染赢,小部分裘管事赢,云溪月一场没赢过,加起来输了上万两。
“上茶。”云倾染丢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一旁的赌坊小厮立刻收了银子,不一会儿端着一壶茶香四溢的茶出来。
就在小厮走到云溪月身旁时,云倾染指屈指一弹,手里一块小石头化成一道难以捕捉的流光打到小厮膝盖上。
小厮膝盖顿时酸软无力,朝着地上倒去,手里的茶水也全洒了出来。
“啊!”云溪月一声尖叫,温烫的茶水全洒在了她的脸上,茶水洗涤着脸上的妆容,然后顺着脸颊流下。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吸引了目光,全都看向她。
“咦,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是云大人家的嫡女,第一美人云溪月。”
“不可能,溪月小姐温婉端庄,怎么可能女扮男装来赌场玩。”
“就是她,我见过她好多次,她长得娇艳无双,我不可能认错她的。”
……
大家一下子就认出了云溪月的身份。
云溪月赶紧低下头头,有些惊慌失措,她苦心经营的形象不能就这么毁了。她看向云倾染,心中立刻有了计策。
“染染,都说了不要来这种地方,怎么办,回去后我爹爹和哥哥知道肯定要打死我。”云溪月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我要来的,是云倾染带我来的,她要把我带坏。
“这个云倾染,自己不学好,还带坏溪月小姐来赌场,溪月小姐可是第一美人,第一端庄的贵女啊。”大家纷纷开始讨伐云倾染。
云倾染:[yue]
“溪月堂姐,对不起,第一次你带我来赌场就告诫我,一定不能让你身份暴露。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云倾染也捂脸哭了起来,哭得甚是伤心。
大家听到这句话,立刻调转了墙头,众所周知,云倾染是一个恶女,也是一个傻子,她第一次来赌场是云溪月带她来的,这就很值得品了。
“溪月小姐女扮男装的样子,我看过好多次了,她每次都是和云倾染一起来的。以前她都不赌,看着云倾染赌。”
“我好像也见过好几次。”
……
赌场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常客,云倾染也是常客,平时经常见到,所以可以实锤,今天不是云溪月第一次,她来过好多次了。
“你们……”云溪月听着大家对她指指点点的声音,气得要死。
“溪月堂姐,你放心,二叔和堂哥如果要打你,我替你挨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心甘情愿为你受苦。”云倾染抹抹眼泪,姐妹情深的对云溪月道。
演戏谁不会啊,云倾染心里暗爽!
“你闭嘴。”云溪月看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这个小贱人,今天怎么每句话都在拆自己的台,难道她察觉到自己的用心了?
不对,她从小就傻乎乎的,自己说什么新什么群,她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对她用心不纯的。
想到这里,云溪月想到了云倾染刚刚说的神仙开窍那个梦境,莫非她真的开窍了?
“溪月堂姐你别怕,怪我怪我都怪我,你和二叔说,是我带你来的,二叔肯定不会怪你的。”云倾染继续飙戏。
大家听着云倾染的话,心里对云溪月的用心更加怀疑了。
云倾染是个傻子,云溪月这位大才女可不是,她们二人只有可能云倾染被坑,不可能云溪月被坑。
“快走吧。”云溪月拽着云倾染的手臂把她往外走。
这小贱人再说下去,事情就更难洗了。
“啊,溪月堂姐,你拽疼我了!”云倾染嘤咛一声,双眼含泪,好似胳膊被拽断了。
云溪月:???
这个小贱人,肯定是故意的。
在大家怀疑的目光中,二人离开盛大赌坊。
“裘管事,记得把欠我的钱送到我家。”云倾染人都出去了,还把脑袋伸回来说这一句。
“云倾染,你是不是故意的?”云溪月把云倾染拉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怒目而视,质问道。
“溪月堂姐,你在说什么呐,我不明白。”云倾染懵懂的摇着头。
云溪月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点破绽。但看了半天,还是只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愚蠢。
刚刚的一切,都是碰巧吧,云溪月慢慢放下戒心。
“溪月堂姐,你别担心啦,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认出你又怎么样,他们又不认识权贵们,这件事传不到权贵们耳朵里的。”云倾染安慰云溪月道。
云溪月一听,也对!刚刚那些人都是下三滥的赌徒,他们知道又如何,不会大范围传开的。
“染染,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心急,所以才会凶你的。”云溪月拉起云倾染的手,道歉道。
她必须让云倾染继续把她当做最亲的亲人,无条件的信任,这样才能引导她走向深渊,让云霄家这一房衰败下去。
到时候皇上肯定就会把镇安侯的爵位给爹爹,那时候自己就是镇安侯府嫡女,身份尊贵。
“我不怪你,溪月堂姐。”云倾染很理解云溪月的模样,嘴角飞扬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