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云大小姐赢定了吧,她这三首诗都属于佳作。”一个贵女道。
梁婧雪和云溪月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
云倾染看着梁婧雪的胸部,很奇怪,胸也不大啊,怎么没长脑子。宫宴的时候自己明明就作出了三首佳作,她还敢和自己比赛作诗。
“排名出来了吗?”云倾染看向那个记分的丫鬟。
那个丫鬟,看了一眼梁婧雪和云溪月,嗫嚅着道,“出来了。”
“谁最后一名啊。”一个贵女忐忑不安的问道,生怕自己是最后一名。
“我来看看。”云倾染走到丫鬟面前,拿过她记分的轻薄木板,看完后她诧异的看向梁婧雪和云溪月,“梁小姐,堂姐,你们两个并列倒数第一。”
云倾染说完,大家目光都看向了梁婧雪和云溪月。
“梁小姐,你刚刚说最后一名的惩罚是爬上这棵大树,你们两位会爬的对吧。”宁纪棠看着二人,笑眯眯的道。
“当然啦,梁小姐和堂姐都是信守规则的人,怎么可能不爬呢。”云倾染咧嘴笑着接茬说。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如果不爬树,就是不信守规则的人。
“请吧,梁小姐,堂姐。”云倾染也不待梁婧雪和云溪月说话,就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隔壁的公子们,在场的贵女们,全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们两个人。一旦耍赖,那她们以后就不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爬,当然要爬。”云溪月暗地里一口银牙咬碎,但表面却一副很玩得起的模样,开始深呼吸一口准备爬树。
“这树……”这树被动过手脚,梁婧雪有口难言。
“梁小姐,还不开始吗?”宁纪棠催促道。
梁婧雪狠狠的瞪了宁纪棠一眼,然后开始爬树。
二人今天穿的繁复贵重,本身又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树爬得格外艰难,动作也十分不雅。
“梁小姐,堂姐加油哦。”云倾染化身气氛组,给二人加油。
这贱人!梁婧雪和云溪月在心里咒骂着云倾染。
磨了一刻钟,终于爬到了树中央。梁婧雪看了一眼树中央的某一处,那里被锯过,只要一用力就会断裂。
她看了一眼爬在前面的云溪月,眼底划过一抹算计。让云溪月先爬掉下去,到时候自己就安全了。
云溪月没注意到梁婧雪速度慢了下来,继续往上爬,爬到那个地方,树枝忽然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立即低头一看,树枝断裂了。
“啊!”云溪月害怕的大喊着,掉落的过程中,她摸到了梁婧雪衣带,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梁婧雪本来爬得就不稳,被她一抓,直接从树上跌下来了。
“噗通!”
“噗通!”
两个人掉进冰冷的水里。
“啊,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贵女们惊声尖叫。
北胤尚武,民风并不算保守,隔壁的公子们一听,赶紧翻墙过来准备救人。
他们刚刚跳过来,就看到梁婧雪和云溪月顶着掺了粑粑的淤泥站起来。一瞬间,恶臭袭来,大家全都慌忙退后,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二人。
“啊~”梁婧雪她再也受不了了,尖声崩溃的大叫着,“云倾染你个贱人,你害我。”
“啧啧啧,请问一下,本小姐如何害你了?是给你的箭矢动手手脚,还是给这棵树动手脚,还是给池塘动手脚。”云倾染抱着胳膊,语气悠而冷的问道。
梁婧雪顿时哑口无言了。
“本小姐承认,刚刚第一场比赛,就是故意打翻你的青铜壶的,第二关吹你写好纸张的风也是本小姐做的。”云倾染抿了抿嘴唇,继续说,“梁婧雪,本小姐和你无冤无仇,本来都应该各自相安无事,但你屡次迫害挑衅我,我不过是回击你罢了。”
“染染,你为什么也要害我?我可是你亲堂姐。”云溪月委屈可怜的质问云倾染。
“呸,亲堂姐?”云倾染讥讽的笑着,“是谁偷偷带我去青楼,是谁偷偷带我去赌场,是谁教我气我父兄,还有是谁偷偷在背后造谣诋毁我,这些年你害了我多少,心里没点逼数吗?还舔着个脸喊冤枉。”
“我没有……”
“闭嘴吧你。”云倾染打断云溪月试图狡辩的话,环视了一圈众人,语调柔缓的说,“本小姐呢,对你们这种勾心斗角,全是弯弯绕绕的东西不感兴趣,能陪你们演这几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下次要是再搞这些,本小姐打爆你们狗头。”
云倾染全程情绪松弛自然,没有歇斯底里和强势输出,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人感觉到了气场的压迫。
“游戏over!各位好自为之。”云倾染松开胳膊,理所应当的拿了玉髓藤,转身离开,走出去三步以后,她脚步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再次开口说道,“对了,以后这种傻逼聚会,不要叫我,因为真的很傻逼。”
这姿态简直狂妄得飞起,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并不觉得愤怒,反而觉得她狂拽霸气!
宁纪棠赶紧跟上云倾染的脚步,她平时也不喜欢这些贵女的聚会,一般都是能推就推。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髓藤!果然奇异非常。”从梁府出来后,云倾染看着手里的玉髓藤,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染染,这个是什么东东啊?”刚刚梁婧雪介绍的时候她没细听。
“这叫玉髓藤,只在有庞大玉脉的山上才会生长。每日盘它或者用它泡水,可以延年益寿,百病全消。”云倾染侃侃而谈。
“哇,那这可是好东西。”宁纪棠看向玉髓藤的目光也炽热起来。
“当然啦,这东西生长条件苛刻就算了,一株只能长成人手臂长。”云倾染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锦盒里。
她决定,玉髓藤每天泡水给云霄喝,等集齐了其余八种药材后,再拿来炼制九转还魂丹。
“云溪月,都怪你,你不是说云倾染不会玩投壶,不会写字,也不会作诗吗?结果她今天把我们杀得片甲不留。”云倾染走后梁婧雪转身大声的质问云溪月。
“你自己白痴,还好意思怪我?”云溪月呵呵冷笑。
“你个贱人,你敢说我是白痴。”梁婧雪尖声大骂,然后朝着云溪月扑去。
“你本来就是白痴,还不让人说啊。”云溪月也粪起回击,直接抓下头上的淤泥,砸向梁婧雪。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一场格外有味道的架。
一旁的公子贵女们看得大开眼界,恨不得鼓掌喝彩。
曾经高高在上的梁小姐和云小姐,现在在他们心中,已经沦为了小丑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