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店,连锁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把店锁起来?”张三挠挠后脑勺,大小姐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差不多吧,不过这个锁起来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锁起来,而是指开分店,然后分店在总部的组织领导下,采取一样的经营方针、集中采购货物,降低成本,提高收益。简单来说,就是开无数个嘎嘎香,然后这些嘎嘎香都由我们自己控制。”云倾染解释道。
张三使劲挠了挠头发,自己琢磨了半天后,才理解云倾染的意思。
“大小姐,我明白了,我觉得可行。”张三兴奋的点点头。
“张三,我会把开分店具体的策略写出来给你,你就照着上面灵活变通着干。我相信你。”云倾染拍拍张三的肩膀。
“大小姐你什么意思啊?”张三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直留在嘎嘎香吗?”
他的职业是打手和土匪,不是厨子啊!
“张三,我觉得你更适合从商。”云倾染对他道,“张三,做土匪和打手,你最多算及格,但作为一个商人,我觉得你算个天才。”
嘎嘎香能起来,除了火锅底料味道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张三管理的好。他一个半路出家的人能有这样的成绩,说明是很有经商天赋的。
张三听到云倾染的夸赞,心情愉悦起来,大小姐夸她是天才耶!
“其实我们家祖上确实是做生意的,小时候我父亲也教过我一些经商之道。只不过后来遇难,我走了歧路,才将经商之道抛之脑后的。”张三想起以前的家人,神色有点颓然。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未来加油。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看看爹有没有下朝了,开连锁分店的企划我写好后让碧草送来给你。”云倾染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
赚钱是长久之事,流民却是眼前的难题,她要回去看看流民的事情朝廷怎么说。
“好的,大小姐慢走。”张三对着云倾染摆摆手,内心有点疑惑,加油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每天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云倾染回到镇安侯府,云霄已经回来了。
“染染,爹爹已经将这件事禀告皇上了,皇上已经派了左相前去鄣郡查访灾情,如果鄣郡雪灾灾情严重这件事属实,左相不必禀告,可以直接法布施令赈灾。”云霄心情很好。
“那就好。”云倾染点点头,左相李贺阳的名字他听说过,是一位好官,他去鄣郡,鄣郡的百姓就有救了。
“至于京城这些流民,由爹爹负责安置。”说起这件事,云霄的眉头皱了皱。
“爹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云倾染问了一句。
“安置流民,需要钱粮,皇上说让户部拨款。但我刚刚去找户部侍郎,户部侍郎说没钱,只能给一千两。”云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一千两?”云倾染以为她听错了,那么多流民,一千两还不够两天的伙食钱。
云霄又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爹爹,去和皇上说,说户部就只给一千两,这事儿你做不了。”云倾染气极了。
“流民的事儿是爹爹捅上去的,安置流民的事儿也是爹爹揽下的,现在如果爹爹撂挑子不干了,那以后爹爹哪还有脸在朝中混下去。”云霄慈爱的对云倾染一笑,“染染放心吧,爹爹能行的。”
看着云霄的样子,云倾染点了点头,“染染相信爹爹。”
晚上云倾璧回来,云倾染来他房间找他商量。
“大哥,这个户部侍郎是哪一派的人?”云倾染问云倾璧。
“户部侍郎是梁家的人,他的恩师是皇贵妃的爹,当今右相梁向之。”云倾璧语气有几分沉重。
安置流民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上失圣心,下失民心,还要被同僚耻笑,很是棘手。
“又是梁家的人,梁家还真是阴魂不散。”云倾染早就猜到,肯定是梁家的人,只有梁家人会这么讨厌。
“梁家就像一根嵌入了北胤血肉里的钉子,稍微一动,哪里都有它的影子。”云倾璧对梁家也是恨之入骨。
他无数次本来可以升迁,都被梁家阻挠了,他们只让自己人上。
“大哥,这个户部侍郎有什么把柄没有?”云倾染问云倾璧。
“不知道。”云倾璧摇摇头,然后道,“我不是梁家派系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让我知道他们的把柄。不过听闻户部侍郎的夫人脾气暴躁,且娘家势大,户部侍郎对他夫人很是惧怕。”
“妻管严!”云倾染顿时有了主意。
“染染,你想干嘛?”云倾璧看她眼睛一亮,就知道她又有鬼主意了。
“既然怕老婆,那本小姐就投其所好。”云倾染呵呵冷笑一声。
晚上,花柳街上灯火通明,香味阵阵,各色女人穿着轻薄的衣裳,倚楼而坐,拿着手里的帕子对着路过的男人喊道,“大爷,来玩啊。”
云倾染穿着一身男装,把头发束起,眉毛画的粗粗的,人中处贴着两片小胡子,手里打着一把折扇,一看就是一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
她向如玉打听过,户部侍郎虽然怕老婆,但还是经常借着应酬,来烟花之地找青楼姑娘打扑克。
“公子,第一次来吧?”云倾染走进千娇阁,才进门就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上来。
“第一次来你们家。”云倾染收起折扇,右手随意的把玩着。
他说的是第一次来千娇阁,说明平时会去其它家,是个贪玩的。
“哎哟我和你说公子,你来我们家来对了,我们家姑娘冰清玉洁,才华横溢,貌美如花,温柔似水,除了姑娘,我们家还有小倌哦。”老鸨卖力的介绍着。
“嗯,听说你们家有为叫红燕的姑娘,色艺双绝。”云倾染表情淡淡的问道。
“红燕啊。”老鸨有点迟疑,红燕可是被人包了的。
“怎么样,行吗?”云倾染拿出一钉银子抛给老鸨。
看到银子,老鸨立刻笑出来,“行行行,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