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染,你倒是傍上北寒王这根大腿了,我呢,我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你是害怕我超越你吧,那你害怕对了,我一定会超越你。”云溪月嫉恨的看着云倾染。
“大姐,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溜梅。云倾染一整个大无语。
“云倾染,我今天一定要进楚宫。”云溪月说罢,昂首挺胸准备进楚宫。
云倾染一双清眸黯了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她语气冰冷的道,“我警告你,现在就坐回马车里去。”
“你凭什么管我,你虽然是荣昌郡主,但只是虚衔,并无实权,你管不了我。”云溪月和云倾染对视着。
“我再讲警告你一次,滚回去。”云倾染怒喝道。
她声音清脆,带着一点娇气,但真的发怒起来,她的声音里好像带着千军万马,震慑力十足。
云溪月缩了缩肩膀,但为了前途,她还是梗着脖子不退让,继续往前走。
云倾染往后转了个圈,纱裙飞舞,她伸手拔出了她身后站着的护卫手里的剑,下一秒,长剑就搭在了云溪月的脖子上。
冰凉泛着寒光的剑搭在脖子上,云溪月浑身一颤,脚步立刻停下,不敢往前挪动一毫长的步子。
“云倾染,你要干什么,你难道想杀了我吗?”云溪月声音颤抖的问道。
“本小姐倒不想杀你,主要怕你脏了本小姐的手。但你执意找死,忍着恶心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云倾染精致的五官上迸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冷傲之气,震人心魂。
云溪月看着她,知道她不是在讲狠话,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染染,求求你,你就让我进去吧。”云溪月转变了战术,她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这些失去的尊严,总有一天她会一一讨回来的。
“现在根本不是你一个人的尊严问题,而是北胤的尊严问题。如果今天你进去了,那南楚就拿捏到了北胤。你让北胤因为你丢脸,你也配?”云倾染轻挑着眉,轻蔑的看着云溪月。
“染染,你太小题大做了,这怎么就关乎两国尊严问题了呢,不就是普通的送亲迎亲吗?”云溪月呵呵尬笑着道。
“滚回去!”云倾染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云溪月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今天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于是只能愤愤转身,回到马车里。
“给本郡主看好这不要脸的东西,要是放她偷偷进楚宫,你们提头来见。”云倾染手里的剑一甩,长剑准确无误的插进了身后护卫的剑鞘里。
“是。”众人齐声应道。
荣昌郡主平时看着可可爱爱、吊儿郎当的,没想到真遇到了事,手段这么干脆利落,狠辣不留情面,大家心里对云倾染多了几分敬畏。
一直在宫门口监视着北胤送亲使团的小太监看完这一幕,赶紧朝着凤栖宫跑去。
“皇后娘娘,云溪月被云倾染拦住了,云溪月现在已经坐回了马车里。”小太监禀告道。
“真是个废物,被人一拦就放弃了。”楚后听到这话,气得把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
“皇后娘娘,云溪月态度还算强硬,是云倾染拿剑指着云溪月的脖子,让她不准进宫,否则就杀了她,她才放弃的。”小太监道。
“不管怎么样,北胤送亲使团看来是要和咱们耗着了。”皇后手扶着额头,有些烦躁。
“皇后娘娘,要不就请位大人去接亲吧,这样耗着也不行。”荣嬷嬷开口给楚后一个台阶下。
“传本宫懿旨,让礼部侍郎去迎亲。”皇后挥了挥手道。
“是。”小太监赶紧站起来退出去,去找礼部侍郎。
潜龙殿
“皇上。”大太监李公公抱着拂尘走进来。
听到李公公的声音,楚皇立刻用黑色的墨汁把自己刚刚画的人物画描黑。
李公公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张被涂黑的画作,他眼睛好,刚刚进来远远的就看清了画上的人。
画上的人,正是诩殿下的亲生母亲,絮影夫人。
皇上果然对夫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一直表现得很恨夫人,但没有恨,哪来的爱呢。
“何事?”楚皇把手里的毛笔丢在画上,问李公公。
“启禀皇上,是北胤送亲使团的事。”李公公面不改色,假装完全没注意到桌子上那幅画。
“此事不是交给皇后去办了吗?”楚皇坐下。
“今日北胤送亲使团到了,皇后娘娘派了她身边的荣嬷嬷去宫门口接亲,但没想到,北胤送亲使团的正使荣昌郡主云倾染说这于礼不合,让皇后娘娘找个合规矩的人去接亲,否则她们就在门口等着。”李公公解释说。
“北胤送亲使团还等着吗?”楚皇脸上神色兴趣盎然。
这个荣昌郡主云倾染,果然有脑子有胆识,难怪君墨临那死小子会和她纠缠不清。
“还等着呢。”李公公顿了顿接着道,“刚皇后娘娘派人去告诉云溪月,让她要么自己进宫,要么就别进宫了。云溪月都准备自己进宫了,但被荣昌郡主拦住了。云溪月坚持要入宫,荣昌郡主直接拔剑指着云溪月,让她滚回马车里。”
“有魄力。”楚皇点了点头。这几年四海升平没有大规模战争,这些个贵女们被养得娇滴滴的,这样有魄力的贵女,属实少见。
“烨儿是怎么选的,竟然会和这种没骨气又愚蠢的女人搞在一起,还丢人现眼的弄出个孩子来。”赞赏完云倾染,皇上想到云溪月,脸色顿时一沉。
李公公没有回话,这样看来,云溪月云小姐真的是没骨气还愚蠢,竟然想靠着践踏母国的尊严来讨好夫国。她也不想想,一个对母国都能这样的人,夫国的人会信任她吗?
“皇后怎么应对的?”皇上问李公公。
“皇后现在派人去请礼部侍郎大人来迎亲。”李公公回答说。
第一回合,南楚输了!
“皇后还鲜少遇到对手呢,这次她有的忙了。”皇上呵呵一笑,听不出他是在心疼自己的皇后受委屈,还是在一旁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