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秋菊姑娘有哪些相好?”云倾染问姜云起。
“都是一些商贾。”姜云起回答。
“不可能,百花阁在京城青楼是排得上号的,秋菊姑娘还是百花楼的头牌。她的相好不可能只有商贾。”云倾染道。
“我去提老鸨来问。”姜云起同意她的话,然后去找老鸨。
不一会儿,百花阁的老鸨钱妈妈来了。
“民妇见过北寒王殿下,荣昌郡主,姜大人。”钱妈妈颤抖着跪在地上,脸上的粉簌簌的往下掉。
“秋菊姑娘的相好有哪些?”云倾染坐在老鸨面前的凳子上。
“有朱员外,高老板……”
“当官的相好有哪些?”云倾染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钱妈妈眼睛转了转,赶紧否认,“我们百花阁没有大人们光顾过。”
“北胤律法,官员除却公务外,不能进入青楼,否则扣三个月俸禄,三年内不得晋升。所以官员们来青楼里玩,要么隐瞒身份来的,要么是让老鸨签字画押,不得泄露消息。钱妈妈,我理解你的难处,但你不说,本郡主也有办法知道秋菊姑娘有哪些当官的恩客,到时候你就别怪本郡主对你不留情面了。”
云倾染翘着着二郎腿,一只手轻轻的扣着桌面,姿态慵懒的道。
她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对于钱妈妈来说,这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钱妈妈纠结了一下,说回答道,“秋菊当官的相好有京城府尹杜大人,门下主事卢大人,考公主事王大人。”
荣昌郡主可是郡主,是北寒王的马子,比起这几位大人,她更惹不起。
“京城府尹杜大人,门下主事卢大人,考公主事王大人。”云倾染默默念了一遍,然后看向姜云起和君墨临。
“这三位大人除了京城府尹杜大人官职还算可以,其它两位都不是什么高的官职,私底下他们就是酒囊饭袋,不是干得成事儿的人。而且他们和倾璧兄没什么交情,更不可能结仇。”姜云起回答道。
君墨临没说话,代表他也同意这个观点。
姜云起和君墨临都是心思玲珑的人,对于这些官员也很了解,他们说没问题,大概就是没问题。
“你确定秋菊姑娘当官的恩客只有这三个?”云倾染看向钱妈妈,声音冷冽的问她。
“民妇知道的只有这三个。”钱妈妈神色纠结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民妇觉得应该不止这三个。”
“哦?”云倾染微微挑了挑眉,“说!”
“秋菊有一位恩客,是一个年轻公子,长得很白净,对秋菊出手很大方,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哥儿。有一次民妇去秋菊房间,正好这位公子在,民妇听见秋菊喊这位公子为大人。”钱妈妈仔细的说道。
“这位公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云倾染赶紧追问。
“他没有和我们透露过他的姓名,民妇不知道。至于长相,民妇也形容不来,只能形容他长得比较清秀。”钱妈妈想了想,“对了,他下巴右边有一颗痣。”
云倾染看向君墨临和姜云起。
“是吏部左侍郎刘杰书。”君墨临开口说道。
“哥哥的下属?”云倾璧是吏部侍郎,吏部左侍郎是他的直隶下属。
“嗯。”君墨临点点头。
“我好像听哥哥提起过他,哥哥说他人不错,对哥哥很恭敬。”云倾染道,“莫非是装的。”
“刘杰书的祖父是跟随父皇打过仗的将军,刘家在朝里有几分地位,而且根据我对他的印象,他并不是个上进的人。”君墨临说。
“不管怎么样,这至少是一个线索,我们今晚夜探刘家,去刘杰书的房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云倾染道。
“好。”君墨临点点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浓郁的夜色里,君墨临揽着云倾染的腰,二人掠过刘家的围墙,进到了刘家,然后按照打听好的刘杰书房间的位置,找到了他的房间。
这会儿刘杰书的房间灯还亮着,云倾染先用手指沾湿窗户纸,把窗户纸轻轻戳了个洞,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小竹筒,把装着迷烟的小竹筒插进窗户纸洞里,往里面徐徐吹入迷烟。
吹完不一会儿,从小洞里往里面一看,刘杰书果然晕倒了,身子软绵绵的趴在书桌上。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君墨临问道,“你忙活这半天就是为了把他弄晕?”
“否则呢?难道我大晚上来偷窥人家看书吗?”云倾染反问他。
“你早说啊,我可以隔空点穴,他的距离正好在隔空点穴的范围内,我轻轻一点就可以把他点晕了。”君墨临扬了扬手指道。
“那你不早说?”云倾染无语,害她忙活这半天。
“你又不早问,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又不知道流程。”君墨临无辜的道。
云倾染:……
“走,咱们进去吧。”云倾染懒得和这没眼力劲的家伙浪费口舌。
“你找这边,我找这边。”进到刘杰书的房间里,确定他真的昏睡过去了,云倾染分配任务。
“嗯。”君墨临点点头,然后二人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
不一会儿,云倾染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是一个“绾”字。
“这是一个女人的玉佩,刘杰书不是还尚未婚配吗,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的玉佩。”云倾染拿起这枚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一看就是女生款式。
“有可能是你表姐的。”君墨临走过来看了一眼玉佩上的“绾”字说道。
“我哪位表姐?”云倾染问他。
“太傅府嫡女,你姑姑云莲的女儿,秦绾。”君墨临回答说。
“对哦,云莲的女儿叫秦绾?”云倾染想起来,不过疑问道,“说起来奇怪,我穿来这个世界快一年了,我还没见过她呢。”
太傅属于一品大员,他家的嫡女按理来说在贵女圈不可能籍籍无名。而且按照云莲的性格,也不可能让她籍籍无名。
“她十二岁就进了迦蓝学院,这些年一直在迦蓝学院没有回来。”君墨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