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带来的不仅是自身玉府丹田的灵力空虚,还带着对自我实力的怀疑。
仟姣的进攻越来越快,却越来越没有章法,时汐规避起来越加容易,以至于最后仟姣力竭终止,她却连一滴汗都没流过。
“仟姣师姐,公报私仇可是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你还没有公报私仇的能力,就不要逞强了。”
围观的修士,看着时汐和仟姣二人一番交战下来差异鲜明的结局,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谁才是元婴期的修士了。
如今的修仙界,因为天道残缺,灵气早已不复黄金时代的充裕,修士之间越级而战越发少见,有其是这种大境界的跨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能够相信一个刚刚进入结丹期的修士竟然能够和元婴期的修士对战如此之久,最后却是元婴期的修士力竭终止呢?
“众位师兄师姐,你们是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对刑罚堂进行处罚,又是以什么样的判决对刑罚堂进行处罚呢?”
仟姣力竭,时汐却没有趁势进攻,主要还是因为对手并不只是仟姣一个人。一对一,因为有着私仇,其余人不会主动出手,仟姣也不会允许别人帮忙。
“你们现在所做的事,和刑罚堂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既然同样是在维护白骨门的门规,那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刑罚堂就是做错了呢?为什么我这个什么都没参与,甚至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人也会被牵连呢?这么一来,你们的所作所为,和你们所说的刑罚堂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吗?既然大家都不顾门规,那又何必站在所谓的维护门规的大义之上做着一些私心之事?而且……”
“你说的也对。”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修士之中竟然就有人站出来附和点头。这倒是让时汐接下来准备长篇论述的那么多话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既然你也觉得我说得对,那还请这位师姐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这外出游历两年,白骨门就大变样了?”
眼神从站出来回应时汐问题的女修脚下扫过,黑衣白靴,脚踏祥云,与周围修士截然不同的穿着。她竟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幽裳阁举行门派大比。百分之八十的外门弟子都去参赛或者围观了。余下的一部分,也因为要清理刑罚堂的罪徒,暂时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外门之中并无多少人在。内门弟子都被安排到前云峰了。也是为了避开此次处罚。”
“还真是大手笔,我倒是很好奇白骨门的那些老祖会同意你们这么大动干戈?”时汐可不觉得刑罚堂的师兄师姐谁会是笨蛋,主动撞上枪口去。
当初就算不小心毁了灏虚境的阵法图纸,引起灏虚境内的动乱。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平息。
“老祖……不在。”
“难怪,所以说这次行动背后是长老殿的那群老不死了?”时汐直接忽略了四周所有人。直接和那名女修对话,很显然她才是这群人中真正的主事,仟姣不过是依仗着修为面前被扔到前面的出头鸟罢了。
“不得对长老殿无礼!”
时汐翻个白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现在人都要杀我了。还不允许我说说话啊?”
“你!”
“老祖们都去哪里了,一个都不在?”
黑衣白靴女子摇摇头,没有回答时汐的这个问题。不过时汐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一个门派的老祖可谓是镇派之宝。白骨门能够位列东胜神州五大门派之一,有着众多练虚境的老祖才是根本。所以哪怕是仙坟出世。那些为了突破的老祖们纷纷离开,也不可能一个都不剩。毕竟不怕一万怕万一,这个时候来几个二三流门派,趁着白骨门内里空虚,进攻山门,可就是舍本逐末,仙缘没找到还丢了大本营了。
只不过很显然这次留在白骨门内的老祖,是站在刑罚堂对立面的。
白骨门中拥有正气的修士本来就不多,在广招门徒的时候,看中的也只是天赋灵根,与品性毫无关系。更何况天天与鬼物打交道,就算最开始正气凌然的修士,到最后也会阴气森森,心性扭曲。
所以刑罚堂的存在肯定从一出现开始就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初天霖师兄闯下大祸,连师父都不能全然庇护,最后如果不是白珏老祖发话,就闹得不可收拾了。而师父也说过,他之所以进入白骨门,也只是因为白珏老祖。
如今刑罚堂烟消云散,白珏老祖肯定是不知情,否则有着这么一个大靠山,就算夏世离不在,有人不满,也不敢动刑罚堂!
“罢了,既然所有人都不在了,我这个刑罚堂最后的苗子,也就勉为其难的升级为代理堂主一职。”
纠结于一些她所不能掌控与抗衡的幕后者情况,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所以时汐开始思考着如何扭转局面,不仅是扭转自己的危局,也是扭转整个刑罚堂的危局!
既然只剩下她这一个了,那就更加不能让刑罚堂毁在自己手里。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拿下!”
仟姣不愧是元婴期修士,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将对方玉府丹田内的灵气消耗一空,结果这才说几句话的时间,就完全恢复了。
看来想要靠着结丹期的那点儿灵力,和灵力纯度和质量都更多更高的元婴比拼,确实不是一个可取的办法。
更何况眼前还冒出一个她完全看不透也猜不透实力的女修。
“我现在宣布,新一代刑罚堂正式成立,过往一切,就此翻篇!”
“你以为你是谁,想翻篇就翻篇?”
“我是刑罚堂堂主啊,自然是想翻篇就翻篇的。”时汐吊儿郎当的看着仟姣,说话却是对着那名黑衣白靴的女修,“你我都是聪明人,做到如今这一步,你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只不过算算日子,外门大比即将结束,等那些外门弟子回来,你们或许还能编点儿理由解释。可老祖们回来,有些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刑罚堂真的不在了,一个都没剩!”
“谁说刑罚堂不在了?”黑衣白靴的女修一脸冷静的看着时汐道,“时汐堂主,今后的刑罚堂可就交给你了!”
“有我在,大家就放宽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