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摸着下巴说道:“你们说她能上来吗。”
看着蓝衣女子对一道透明的墙拳打脚踢的模样,许清秋就不由得觉得好笑。
萧情非常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看她这副暴躁的模样,我觉得能上来的机会非常渺茫。”
水面上的蓝衣女子正对着眼前的阵法异常恼火时,周围的指指点点声那么大就算她想刻意忽略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她莫不会是个傻子吧。”
看着水面上那个来一女子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说话的男子不由得露出惋惜的神色。
背折一个七尺长黑色铁棍的男修赞同道:“谁说不是呢,对着空气一顿乱踹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真是可惜了,生的这么标致,竟然是个痴儿。”
……
“啧啧……”
“谁说不是呢。”
……
听到众人越来越离谱的议论声,清越琉璃心里不由的‘腾’地一下升起一股怒火。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小姐不说话,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傻子呢。
“刚刚是谁在说本小姐是傻子的,给我站出来!”
只见蓝衣女子的丹凤眼中仿佛能喷出一道火焰,怒气腾腾地望着声源处。
背着铁棍的灰衣男子毫不慌乱地说道:“姑娘一定是听错了,我们在夸你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用傻子这个词来形容你简直是侮辱了它。”
“嗯,这还差不多嘛~本小姐本来就沉鱼落雁……”
然而刚要说完话,清越琉璃就立刻噤住了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
灰衣男子见状强忍着笑意,只可惜这股笑意来得太过于汹涌,他只好拼命的憋着。
然而憋得太厉害,导致他整张脸不停的抽搐,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异常的狰狞。
“喂!你笑什么笑?”
灰衣男子见状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男子大笑不止,旁边的修士也跟着他一起笑了。
清越琉璃仔细回味一下男子刚刚说过的话,终于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好啊~你竟然敢骂本小姐是傻子,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本小姐要与你决斗。”
说完话后,女子的手中出现一柄水蓝色的软剑,打出一道水箭向灰衣男子刺来。
“哎呦喂,我说姑奶奶你怎么脾气这么暴躁,我哪里骂你了。”
灰衣男子一边抱头鼠窜地捂着头,一边握起铁棍挡住水箭。
许清秋几人站在船上,看着蓝衣女子发着疯般地向灰衣男子打去。
看到清越琉璃脸色狰狞,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时,众人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圣无极一脸嫌弃的说道:“哼!真是丢人现眼,”
许清秋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上来呢,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她犯蠢了。”
原本她以为清越琉璃是一个高冷、狂傲聪明绝顶的女子,却没想到今日看到的这一面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许星辰挑了挑眉说道:“别担心,我有办法保证她能乖乖的上来,你们就看着吧。”
“你确定?”
萧情有些不相信的地看着她说道。
“当然,确定了我们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冤家,她的性格我最了解。”
沈冰清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就连看着她和清越琉璃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清越琉璃见一剑没有刺中他,挥起软剑想要再刺一剑,然而许星辰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行动。
只见船上的四女一男站在船的边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喂!我说你怎么还和别人打起来了,莫非你根本就无法破解阵法,所以故意为自己打圆场?”
“谁说我上不来的,你可不要小瞧人。”
“我才不信呢,我倒是觉得这位灰衣道友说的话很有道理,你确实很傻。”
秦结衣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说道:“是吧,我没有说错吧,就连你的同伴也这么认为,看来你确实是傻的不轻。”
清越琉璃一听这话顿时炸毛了。
恼怒之下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行动不受控制被‘愤怒’给支配着。
水蓝色的软剑凭空打出几道水柱向灰衣男子打去。
看着来蓝女子来势汹汹的攻击,秦结衣痛心疾首地说道:“想我秦结衣一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要葬身于一个女疯子的手里。”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沉痛的捂着胸口。
清越琉璃这时已经从愤怒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之后,连忙握着软剑试图收回自己的进攻,而她心里不由得心生悔意,没想到她竟然又冲动了。
清越琉璃忍着被反噬的疼痛,将大半的灵力收回,剩下那一半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迅速转过身来将软剑转换一个方向朝结界处打去。
“咔擦~”
只听见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她的身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的身子往某处拉扯。蓝衣女子的身影转眼间在湖面上消失不见。
“我的天呐,这样也可以?”
看到清越琉璃瞎猫碰死耗子就将阵法破解掉,秦结衣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
看到清越琉璃阴差阳错终于上来了,许清秋几人的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高,真是高明!”
许清秋忍不住给许星辰比了一个大拇指。
许星辰回应她一个了解的手势。
清越琉璃四处张望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为何这船上这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其实许清秋几人的心里从刚上来,就有这个疑问了。
“哈哈哈,恭喜几位道友了,你们破阵的过程实在是太精彩了。老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成功上船。”
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一脸笑意地从船上的阁楼走了下来。
这艘灵船的外观极大,船上更是有着三层高的阁楼,看起来是极尽的奢华。
这时,许星辰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