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是真的不想再出什么别的事儿了,我是真的够累了,我是真的很想休息了。
我已经连轴转了半个年头了,现在感觉自己伸一下胳膊都能听到胳膊和腿咔吧作响的声音。
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所以当座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接的。
上一次这个座机的铃声响起,可是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啊。
虽然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不算话,可是我可不确定,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我……我好像还会这么选的哈。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我笑着唾弃了自己一句,然后拿起了电话。
如果我知道接了这个电话,会让我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接的。
“喂您好。”
“我不好,方舟,你这小子想干什么?签了合同就不干活了是吗?我『操』你xx这半年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跑国外躲债去了!”
这还是个暴躁老哥。
但是我确定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那这所谓的合同又是什么?
虽然已经过了半年,可是半年之前的事情我不可能会忘,我确定我在大年之前完全没签过任何合同,暴躁老哥说的合同是什么?
该不会是打电话找人找错了吧?
虽然确实他说的是我的名字没错,不过方舟这名字实在烂大街,万一就遇到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呢。
我含着笑意解释。
然而解释来解释去,发现这事儿还真的就得找我。
没想到过了半年之后,张坤这小子还能把我坑到这个份上。
这小子在半年之前以我的名义去接了一个活,问题是这个活虽然不困难,这件事儿本身我不知道。
当时我们直接去了公园,也没想过会长达半年回不来。这个活自然也就没有人做。
也不知道张坤那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答应了和人家签订天价赔偿金。张坤这小子是用我的名字签,而且张坤这小子现在又死了,我连讨个债都找不到人。
行吧,现在我没得解释,也没得找人算账,只能把这笔债咬着牙和血吞了,就此变成了穷光蛋。
这件事到最后我都是懵『逼』的。
甚至到最后蒙『逼』的变成了一个穷光蛋,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我甚至觉得我遇到了碰瓷的。
我他妈想让张坤这小子再死一次,谁都别拦我。
行吧行吧,没钱了就去赚钱,我现在还tmd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老子房子都没了,今天晚上还没地方住呢。
有钱人家的腐败主义,特权主义真tm一路开绿灯。
我拿起手机想要打个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话簿,就看到有个陌生的来电,从我的手机上响了起来。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张坤那小子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事儿,心里带着一点忐忑接了起来。
应该是个中年人,听声音可能是个大老板,有钱,声音很油腻又有点肾虚。跟我接电话的时候打招呼很有礼貌,应该不是来找我催债的。
我安慰完自己之后,觉得自己应该去学心理。
那老头跟我哆哆嗦嗦的打完了招呼之后就战战兢兢的进入了正题:“方大师,请问您最近有事吗?”
霍霍我居然成了方大师,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这个名声来的,但是这显然在如今的情况来看,对我是一件特别好的事。
这意味着今天老子有地方住了。
虽然我知道小雨手里有钱,可是我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请我吃,请我住,这多不好意思。
不过我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巧合。
听着我半天不说话,那个肾虚老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的声音显然比刚才更哆嗦了:“方大师,请问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你可一定要帮我把这女鬼给除了啊。”
听那老头说完,我大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老头家里是开饭店的,就在本市,是本市一家比较出名的饭店,占地面积不大,但是上下三层楼都是他们家的。
味道很好,是家私房菜馆。
生意自然也是十分红火,不少人想要订他们家的菜都要排队,尤其是三楼精装修的那几个房间,不仅要付上大笔的钱,还要提前排半个月左右才能拿到。
问题出在半个月之前。
这家饭店最好的一个包厢叫清河居,花大价钱请了画师在墙上画了立体画,看起来真的像是处于一片原野之中。
四面环水,芦苇依依,河灯一盏接着一盏。
因为画得实在好看,来这个包厢的人也是特别的多,这个包厢要订的话至少要提前一个月。
半个月之前订了这个包厢的卢女士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莫名其妙的没来。
订这个包厢要花大价钱的,一般如果没法来的话都会退款的。这个卢女士虽然是白领,可是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的好,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会毫不在意这些钱的人。
不过这个肾虚老男人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们菜也做了,包厢也给他们留了,这钱本身就是他们的。
可是,从那天之后,这个包厢就出了事情。
第二天来这个包厢吃饭的客人非说是他们在包厢里放了立体音效,让他们把那个音箱拿出来,虽然音乐挺好听,但是唱歌的那个女人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
肾虚老男人当然是矢口否认他没有在这个包厢放什么立体音箱,而且就算是要放音乐,他也肯定放安详静谧的音乐,能做出那种包厢的人,基本审美是有的。
谁没事放鬼哭狼嚎吓唬人啊。
结果他进了那个包厢之后,居然真的听到了女人唱歌的声音。
那声音叫一个凄凄切切,缠绵悱恻。听得他满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客人们倒是还好,就是觉得这事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下的微型音箱,可是他心里清楚明白他绝对没有在包厢里放音乐的习惯。
他本身就是个信鬼神的人,听到这消息之后自然是好言好语的把客人请了出去,然后转头就找了大师来驱鬼。
像是他们这些人确实对于我们这种人有一定的了解,头一次请的那个大师,虽然在我看来稀松平常,也算得上是有点真本事。
如果是普通的小鬼儿的话,他去『露』个面,收了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那个大师进去之后就从来没出来过。
陪那个大师一起进包厢的两个伙计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