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大胆!”乐采薇一根银针下去,控制住了男子的动作,抢了男子手中的鞭子,虚空甩了甩,呼呼的风声响起。
男子冷笑:“你是谁派来的?主院那位?”
乐采薇看了一眼房门,门外的侍卫并没有进来,想来他平日里草菅人命的时候,是不喜欢人打扰的。
“我真是来打工的。”乐采薇把染血的解剖刀就着他的袍子擦了擦,收起来。往旁边的桌边一坐,打算倒茶喝,发现茶子全都碎了,气得瞪了他一眼。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知道。”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乐采薇控制住,眼底反而是浓浓的嗜杀之意。
乐采薇嘟囔道:“他妈的,你爱信不信!”
“你到底是谁?”男子说道。
乐采薇气愤愤的一甩袖子,走到男子的面前,伸手使劲的蹂躏着他的俊脸,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来云侯府是来伺候你这变态,老子就算被人追杀,也不来了。我看你腿有残疾,心也有残疾,脑子更有残疾,老子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了都会打得他连他娘都不认识!你再惹怒老子,老子废了你剩下的那一条腿!”
乐采薇的目光恶狠狠的瞟向了他那不可描述的那条腿,嘴角露出了阴侧侧的笑意来。
男子被乐采薇那道阴凉的目光盯得双腿一夹,俊脸也被她那双爪子揉搓,气得胸口起伏,吼道:“放开!”
乐采薇收手的时候,又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说道:“我这些日子在府里听了不少的故事,要不说给你听啊。”
转念又嘀咕了一句:“老子就是这般心怀天下啊。”
什么八卦都爱凑过去听,然后追根问底,后来乐采薇发现柳元瑾也有这毛病!
云纾安冷冷的瞪着她!不能动手,便眼神凌迟!
乐采薇见他如此,心下咯噔了一下,太特妈吓人了,咬牙:“你别生气啊,我给你讲故事消消气消气。先说好啊,我给你讲完故事,我们还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友好相处,不应该暴力相向的。”
你等着!云纾安气得额上青筋都迸出来!
“从前,云侯世子云纾安有一个私订终生的青梅竹马,三年前,为救青梅竹马,被刺客所伤,挑断了脚筋,从此废人一个。更可悲的是青梅竹马后来却进宫成了妃,一片痴心错付,又因残疾,送回封地,从此性格变成阴晴不定,嗜杀成瘾。”
“没有私订终生!”云纾安那寒眸似乎要将乐采薇给撕碎。
乐采薇愣了愣:“是吗?毕竟我也是听说来的,有些出入也正常,云侯的原配夫人在云世子五岁那年入京为质时病逝,现在的云侯夫人是提上的继室,也是原配夫人的庶姐,继室夫人有一子云少安,应城城守副队长,从九品官,作为亲母,肯定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得到更加的好处。”乐采薇说到这里,想了想,又说道:“云大公子云少安比云世子小两个月,已有一妻一妾,生了三个孩子。最近他又看到了娇风楼的一个名怜望月,但是云侯夫人不允,他只好把那名怜安排在外室;还有管家的大女儿雨仙那日路过云侯房间的时候,爬上了云侯的床,如今这肚子都大了,云侯夫人给了她一个通房的身份,连个姨娘的位分都没有,大家都说她真是够贱的,云侯夫人她娘家二哥过来探亲,强抢城中一农夫之女,导致农夫二老被打死,现在尸体还在县衙,谁也不敢站出来出头。后院的娇姨娘流产了,大家都说是被杜姨娘陷害的,杜姨娘被云侯夫人发卖了”
乐采薇见云纾安那张越来越黑的脸,邪恶一笑,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闻伺候云侯的那些姨娘们说,云侯有口臭,还特别喜欢吃大蒜,不爱洗脚,不喜欢刷牙,放屁特臭,虽说如此还是有不少不安份的丫环想爬上他的床……”
云纾安吼道:“闭嘴!”
乐采薇往他面前一坐,一脸嘻笑,“你看看云侯府的大多数人都过得挺好,有妻有儿有妾还有钱有势,嚣张跋扈起来都没人敢说,而你却整日整日的关在这个黑屋子里杀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你这么折磨着自己,说不定人家开心得不得了,巴不得你众叛亲离呢。”
云纾安皱眉,“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乐采薇赶紧抱住云纾安的大腿,大声嗷:“主子,别介啊,不是说好故事说完,我们还是朋友的吗?你可是您最倚重的丫环啊!你好不能卸磨杀驴啊。”
云纾安后牙槽咬得咔咔直响,这驴真能作死!
“要不我说些你爱听的。”她脸上的鼻涕蹭在了云纾安的袍摆上,一脸委屈的说道:“主子,你腿上的伤口三年来一直没有完全愈合,是因为那些药有问题,我可以治好你的腿,让你重新站起来,到时候你可以把那些迫害你的渣渣全部都杀掉,让他们像蝼蚁一样匍匐在你的脚下,跪舔您的脚趾,脚背,让你爽翻天啊!”
好恶心?云纾安不自觉的盯了一眼自己腿,太恶心了!
忽而他又一怔,这丫环思维有些跳跃啊。
他眉宇微蹙,那双阴鸷的眸底闪过一抹希冀之光,很快便消逝。
“你当真就不考虑一下?我乐采薇乃阴诡门为数不多的高徒,一直禀承着诚信第一,童叟无欺的态度哦。”乐采薇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云纾安眼底的滔天怒意几乎能将她给烧成了灰烬。
乐采薇只觉得心底一寒,老子大发善心,你还这德行!一咬牙,说道:“那你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黑暗里孤独死去,那些贱人们依旧过得开心欢活。”
说罢,急溜溜的往门外走,趁着云纾安现在还不能动,赶紧拉上元宝逃命去啊。
“等等!”
乐采薇一惊,手里的银针已经露出了锋芒,对,还得封一下他的哑穴,不然怕他乱叫!
“我不杀你!”云纾安冷冷的开口,杀意已敛。
乐采薇回头,咧嘴而笑,走了过去,“真的?”
云纾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嗯!”
“确定?!”
“确定!”
“那你万一反悔呢?”乐采薇觉得还是得再扎他一针。
“……”云纾安!
“你若反悔,就咒你被暴菊花!夜夜被男人压。”乐采薇笑眯眯的说道。
云纾安那后槽牙又咬得咔嚓咔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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