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医书?”宗政述捡起那“医书”翻开,黝黑的眸底有抹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图文并茂,形象生动,看得人丹田之气逆流翻滚,热血沸腾的。宗政述感觉自己可能移不了腿了,那图文描绘的太刺激身体某个重要机能的欲望了。
乐采薇捂脸,小胖砸啊,你腿软得真是时候啊,老子这一世英名!
她低头问躲在她身后扯着她衣服的元宝:“这些你从哪里找到的?”
“云大公子的院子。”元宝弱弱的说着,目光战战兢兢的盯着正在翻阅“医书”的宗政述。
乐采薇水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难怪呢,前些日子云大公子身边的大丫环在她手里买了好多的补肾壮阳丸。
“我倒不知这是什么医书?”宗政述那目光如狼,冒着精光,像要吃人,盯着乐采薇从上看到下,赤裸裸的,仿佛能看透。
“就是……”乐采薇下意识抱胸,呵呵而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云纾安的旁边,这才缓缓的开口:“就是一种推拿术,能清热泄火,使人身心舒畅。”
“倒不知还有这种推拿法,甚是有趣。”荡秋千的、挂窗棂的、床上、地毯、花园、假山、亭子……各种场所;各种姿势。
宗政述那声音略带沉哑,眸底光芒带火,脑海里浮现了之前握她肩膀,托她屁股的手感了,胸口有一团火,燎成了原。
乐采薇被宗政述那目光盯得全身发毛,又稍稍的缩到了云纾安的轮椅后面,天晓得宗政述这老家伙知道她教他儿子这么成人的医术,会把她怎么样?
剥皮拆骨?还是先奸后杀?或是断手断脚……
元宝瞠着一双清澈澈的瞳子,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你又不懂医术,看不懂的,把它们还给我。”
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孤本呢!
乐采薇捂元宝的嘴都没来得及,小胖砸,你胆儿也忒肥了,跟你亲爹抢春宫谱,你他妈是嫌老子活得时间太长了吗?
“什么东西看不懂?”柳元瑾吩咐了几个官兵将云侯收押,一回头就听到元宝那清亮的童声。
宗政述将手中的春宫谱一合,压下丹田的热浪,沉道:“没什么。”
“我看看。”柳元瑾疑惑看着他,宗政将军脸上的表情怎么有些不太对劲啊。
“医书,你看不懂。”宗政述将那几本“医书”往自己怀里一揣,转身便走了。
柳元瑾皱眉,有些奇怪啊。
元宝可怜兮兮的看着宗政述那高大的背影,紧紧的扯着乐采薇的衣服,“师父,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医书,他怎么不吱一声就拿走了?”
乐采薇拍了拍元宝的头顶,长长一叹,语重心长:“元宝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社会就是这般残酷,弱肉强食,你弱小就得活该被欺负,连医书都要不回来,也不敢去要;他强大他有理,想抢谁东西就抢谁的!”
元宝恨恨的瞪着宗政述的背影,咬牙道:“师父,我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今日抢我们医书,待他日我变强大了,我就能抢回来。”
乐采薇一脸赞赏的看着元宝,“你如此这般懂事,我听听也是很欣慰了。”你要能变强最好,实在不行也别勉强,你要是挂了,对我没啥好处。
云纾安:“……”不知道你们一大一小到底在说些什么鬼?
柳元瑾倒是跟乐采薇母子呆得久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他俩经常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应城县令黄大人一脸恭敬的上前请示:“柳大人,接下来是去哪位大人家里?”
“依黄县令之见呢?”柳元瑾语气冷肃,声音清沉。
“那就郡守府吧,离侯府不过两条街。”路程很近,黄县令一翻好意替钦差大人考虑,早些办完事,早些收工!
这豫州官场大小官员几十名,这一一调查没半个月查不下来,柳元瑾觉得只需要查两个大头,下面的小官就好办得多了。
一旁的黄郡守愤恨的瞪了一眼应城县令,都是姓黄的,你咋就这么窝里横?
很快,官兵便离开了侯府,带走了云侯,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郁当中,云侯夫人刘氏和大公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回娘家避祸,结果被归元给绑到了云纾安的面前。
圣殊院中,云纾安一脸阴沉的坐在轮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光滑的椅柄,双眸低垂,连看都没有看被绑那对母子。
气氛如霜,让人觉得从脚底板凉到天灵盖。
乐采薇坐在院中的柳树下望着天,天边乌云密布,像要下一场大雪,冷嗖嗖的。
云纾安要处置刘氏母子,非得她在一身伺候着,你说他变不变态?
元宝一脸委屈的在院门口站岗,偶尔瞟一眼乐采薇,见乐采薇情绪不好,心生愧疚,都怪他不小心,把医书弄丢了,母亲肯定是生他气了。
熟地瞅着元宝鼻涕眼泪都挂到嘴边了,“这是感冒了还是受委屈了?”
“没有!”元宝抬袖一抹,声音嗡嗡的。
倏地,刘氏扯开嗓子猛然大闹,响彻了院子,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这位曾经中年贵妇不顾形象的跪坐于地,一边抖如糠筛,一边哭天抢地:“哇呜哇呜呜……纾安啊,我是你娘的亲姐妹啊,你五岁被送往京城,我还抱你上了马车呢。”
云纾安蹙眉,寒眸冷冽如霜。你那是巴不得把我送走,死在京城!
“你娘不在了,我虽是后娘,但对你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能这么对我。”刘氏跪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哭天抢地。
尽心尽力?云纾安眼底的阴沉有几分森冷,倒是尽心尽力让他死,然后给云少安腾出世子位置就对了!
寒风呼啸而过,落下一小片雪花,乐采薇裹了裹了身上的棉衣,颤着牙,哆嗦着哼起了幽怨的歌:“哆哆哆,哆哆哆,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哼了半天,却见院中静止无声,只有她那幽怨的哼声还在响起:
“那就这样吧,一切都烟散云散吧,那就放手吧,该死的就去死吧,砍了手和脚,变成一根人彘放盆里当花养了吧,干完这一票,我就收拾收拾滚蛋啦,带上金银财宝,回老家开个义庄去啦,啊啦啦……”
云纾安崩了半天的修罗表情差点就破了功!
归元和熟地两人的脸在抽动,采薇啊,你严肃点行不行?主子正在办正事呢。
刘氏母子的哭声变成了又哭又笑,滑稽至极。
“采薇,出去!”云纾安沉沉的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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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若有所思:云柿子盯着刘氏母子哭闹半天,什么话也没说,是不是想让他们给他跪舔脚趾脚底板脚背,又说出不口啊?
云柿子胸口有些心闷:本来很肃杀的气氛咋一下子变成这么逗比了呢?
元宝一直默默念叨:我后娘生气了,因为该死的毛猩猩抢走我的医书,抢走了我的医书,我的医书,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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