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盏一听他这么一说,气愤的瞪了他一眼,这几日,胸口崩得越来越紧,有时候还气闷胸短的,难受至极,弄得她不得不将束胸带给放松了一些,又穿了大号宽松的军服,可纵使这样,还是阻止不了胸大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脸丑,只怕早就被人看出是女人了,但是柳玉盏不知道的是,士兵们私下里称她为娘娘腔的事情。
上次被打了闷棍,她带兵去找野狼寨算帐,结果找遍了整个山林,什么也没有发现。
丁怀玉怯怯的捂脸,回过神来,嘀咕道:“我又没说错!”
“丁怀玉!”柳玉盏恶狠狠的瞪着他,“我让你去杀了宗政述新娶的继室,你没完成任务也就罢了,怎么那个尤氏的身份也被宗政述怀疑了?明明在京城还挺聪明的,怎么一到这边关就脑子进水了?”
“可能……可能水土不服吧。”丁怀玉见柳玉盏眼底有杀意,顿而又道:“公主啊,我看他们打得也差不多了,柳元瑾是陵王府的人,云纾安在朝中关系不简单,你赶紧给我安排一队人马,我去解围。”
柳玉盏冷冷一笑,言道:“宗政述与陵王府的关系不错,如今让他们起了冲突,到时候朝中针对他的人又多了,总有一天,他得靠我才行,只有我才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丁怀玉疼得咧嘴,总觉得柳玉盏这样了有些疯狂,得不到人,就不择手段的毁灭他,将他踩在烂泥里,然后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让他感激。
就是不知道宗政述会不会成为那样的一个人,女人嘛,他还是喜欢柔弱没什么主见的,养在后宅简简单单的靠着男人过日子就好了。像柳玉盏这样的,若不是公主身份,他必定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柳玉盏冷瞠了一眼丁怀玉,言道:“到时你可以趁乱杀了云纾安身边的那个贱婢!”
丁怀玉那双眼睛肿得只留一条缝,这几日肿消了些,能看清范围更大一些的区域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袭豆青色的身影,倒是觉得杀了蛮可惜的,吃惯了大鱼大肉,看到清粥小菜也想换换口味。
柳玉盏一抬手,暗处出来一队穿着武士服的剑士,她目光冷锐如刀,身上有种威严霸道之气,对丁怀玉道:“若是这次再出什么变故,我杀了你!”
丁怀玉一惊,柳玉盏说话算话,说要杀谁,肯定会杀,他不由得摸了摸脖子,心底暗暗咒了一句:活该你嫁不出去,自私自利也就算了,还这么狠毒,别说是宗政述,就算换了其他的人也不能娶你啊。
“还愣着干什么?”柳玉盏见丁怀玉那猥琐的目光,冷喝道。
嫁不出去的变态!丁怀玉呼出一口气,打马朝村口的方向而去。
寒风吹来,柳玉盏抓着马缰的手揉了揉被束胸带裹着的胸口,一股钻心的涨痛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下马找到一处无人树丛,解开了束胸带,顿时觉得全身都舒畅起来,只是低头看到自己那可观的尺寸,脸色黑到了极点。
突然后颈一阵刺痛,柳玉盏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又被打了闷棍!
豫州城关,宗政述收到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婚书,男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婚书上的那两个字。
白泽一脸的好奇:“大将军,你看那婚书都看了半个时辰了,帛纸都被你摸薄了,左右才几个字而已。”怕是看傻了吧。
宗政述那张冷峻的脸有抹淡淡的异色,粗砺的手指指着婚书上的那两个篆体字,言道:“白泽,你来看看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字?”
白泽凑过去瞟了一眼,说道:“不是尤氏吗?”
宗政述那双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声音沉沉:“是尤字吗?怎么感觉有点像乐字,又有点像禾字呢?你觉得像哪个字更多一点?”
白泽被问住了,这个你都看不出来,我哪能看出来,我读书少,只会认简单的书信而已。
宗政述朝他望过来,眼底光芒冷冽如刀,蕴含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那个……大将军,你觉得是哪个字,就是哪个字吧。”关键得看您喜欢哪个字啦,白泽愣愣的开口。
“倒是没问过采薇姑娘姓什么?”宗政述淡淡的开口,想起那清丽无比的容颜,明明看着温婉如小兔子的表面,实际内心住着一只喷火龙,泼辣火暴。
白泽心底长叹:我总觉得我家侯爷有些傻,看上谁,只要吩咐我一声,我一定直接绑您帐里。
白泽可能忘记了,在春风楼跳艳舞失节的事情了。
“我记得云纾安曾经说过采薇和轻衣侯有些关系是不是?”宗政述眸底有睿厉的光芒。
大将军,这事您别问我啊,我不知道啊!白泽也很苦恼啊,他只知道只要是打着轻衣侯标志的商队,不管是谁都不会拦,通关文书也是第一时间办好的。
“是不是姓乐?”宗政述望向他。
白泽有些方,大将军啊,你总问我干什么?我一个粗人,除了打仗杀人睡女人,啥也不懂啊。
“秦飞呢?”宗政述不想跟没文化的人交流,事实证明,还是很拉低整体智商的。
“去翁山查探敌情了。”白泽端起茶猛喝了一口,又道:“喻展自动请缨去云梦城外查看附近村庄疫病的事情。”
所以这里除了白泽,其他人都有事。
门外,有士兵上前:“大将军,秦飞将军发过来的战报。”
白泽一听,赶紧起身,去拿那只信鸽,将战报取了下来,递给了宗政述。
宗政述那粗砺的手指还停留在那两个小篆字上,白泽举着战报好几秒,他才伸手来接,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白泽感觉有事,便道:“什么情况?”
宗政述将那婚书往怀里一塞,大麾往帐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军师过两日便会回,城中之事,你和军师先顶着,我去翁山看看。”
走出帐外,白泽看着绝尘而去的宗政述,嗡嗡的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个字应该是个禾字。”
宗政述刚一离城,便下起了大雪,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近年关,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还要寒冷一些,北燕势必会孤注一掷攻城掠地,抢夺生存地盘,不得不防。
而云梦城外,柳元瑾累得气喘吁吁,呼出来的气流都化成了白霜,他怒视了一旁看好戏的云纾安,总觉得自己被人套路了。
云纾安将乐采薇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绒毯盖着,一脸冷意的回视柳云瑾,“真是辛苦柳大人了。”
柳元瑾一口血气差点儿冲喉而出,你也带了护卫,暗处说不定还有不少,怎么连搭把手都不愿意?
云纾安收回目光,垂眸,轻轻的拍了拍乐采薇放在腿上的手,“今日比昨日要冷些,样若是冷就说,看你等进了城,给你找点好玩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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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我觉得云残残大叔对我采薇娘亲有太过亲密了!
归元:你觉得主子对采薇好吗?
元宝:好啊。
归元:你觉得主子对你好吗?
元宝:好啊。
归元:你觉得你跟我们在一起开心吗?
元宝:当然。
归元:你想以后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
元宝想了想:给钱多吗?包吃喝住玩吗?生病有医疗保吗?五险一金怎么算?做满一年涨福利吗?
归元:那你需要一个爹!
元宝:那是土豪吧?以后我娘还会爱我吗?土豪爹死了会把财产全部都传给我吗?
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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