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的鼻子一向很灵,屋子里有股不应该存在寒煞气,这么温暖的屋子里居然会有丝寒气,不会是……
鬼?还是刺客?
绝对是采花大盗!
她顿时一声惊呼,爬到床上裹紧了被子,一双水眸有惊惶失措的光芒,被中的手已经捏了一把毒粉,咬牙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吼道:“出来!我都看见你了。”
趴在屋顶上的宗政述有些郁闷,又有些惊喜,采薇姑娘那脸蛋红通通的,泛着迷离之光,如此的蛊惑诱人,让人一见就倾心。
乐采薇刚刚正做着美梦,却突然惊醒,美男不见了,美梦也破碎了,还遇到了这事,越想心情越不好,刚刚还有些紧张,此时就只剩下窝火了。
外面只有寒风刮过窗棂的呼呼声。
天空一道光划过,乐采薇咬牙,又说了一句:“趴在那里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宗政述一惊,她怎么知道我趴在房顶上?我娘子实在是太睿智了,怎么能这么聪明呢?惊得他啊,一阵风似的逃了。
估计是怕采薇挖他眼珠子。
乐采薇本想睁着眼睛等天亮,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觉便睡到了清晨。
之后别说和美男缠绵,就算连美男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梦到。
而且她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的,心情就越发的火暴了,趿了双鞋子,气冲冲的打开了门。
寒风凛冽如刀般吹过来,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迈出了院子,在路上捡起台阶下一根木棒,气冲冲的走那两个站在外院吵架的奴才面前,吼道:“闭嘴!”
方嬷嬷正冲着一个长相清丽穿着不错的宫女嚷,“公主要喝鹿肉粥,厨房就这么大,阮妃连床都没起。”
宫女一脸的趾高气昂,“阮妃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连皇后都得礼让三分,娘娘起床之后要喝血燕粥,现在不熬好的话,我家娘娘吃什么?”
“乐平公主也是皇上最喜欢的公主。”
“只要我家娘娘一句话,公主又如何?”
“你……”
“砰!”方嬷嬷只觉得后脑一痛,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宫女双眸瞠得老大,惊讶的指着举着棒子的乐采薇,乐采薇双眼泛红,脸上怒气深深,举起棒子顺道也将那宫女给敲晕了。
打完人,乐采薇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这起床气啊……
实在是控制不了。
乐采薇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看到一袭鹅黄袄裙的柳玉盏正阴沉沉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毒蛇一般。
乐采薇皱眉,心底有丝怒意。
柳玉盏并没有过来冲她耀武扬威,反正一脸冷淡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真是有病,乐采薇冲过来,叫住柳玉盏:“哎,那位美女!”
听到有人叫美女,柳玉盏习惯性的回头,乐采薇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木棒塞到她的手里……
柳玉盏握着手中的木棒一脸的懵,“你又玩什么把戏,我告诉你,要不是云纾安不让我动你,本公主早就把你……”
乐采薇举起一只手掌,后退了一步,离柳玉盏隔开了一段距离,缓缓而道:“公主送你一样神器,看上谁就一棒子打晕,随便你哪里都成,只要把事办成了,别说一个宗政述,就是全国美男,都得乖乖的躺在你的石榴裙下。”
柳玉盏那张艳丽的扭曲了一下,捏着木棒的手指都泛着白了。
乐采薇一脸乐呵呵的笑,“你看你为了追个男人吃了那么多苦,皮肤变粗糙了,脸都黑了,绑胸绑得挺费劲吧,是不是经常出现胸闷气短的情绪?胸一直绑着,时间一长会得乳癌哦,你看你这么努力,那个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说你值不值?”
柳玉盏在军中跟那帮粗汉子一起呆过,什么样粗糙的话没听过,却没见过如此自来熟,又有些不要脸的丫环,她冷冷的盯着她。
“其实呢,你要是真的喜欢宗政述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把他放倒哦。”乐采薇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狡黠。
柳玉盏咬牙,冷道:“谁跟你说我喜欢宗政述的?”
“难道你不喜欢?”还说谎?这就有些不仗义了啊。
柳玉盏冷哼:“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喜欢宗政述的好伐,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乐采薇笑眯眯的看着她,刚一转身,又回头:“对付宗政述有些棘手,我这里有颗三步倒,打折卖给你啊。”
乐采薇一离开,柳玉盏咬牙,举起棒子愤愤的砸着旁边的植物。
“公主,你在干什么?”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一袭宫装锦服的阮碧玉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柳玉盏举起木棒冲阮碧玉道:“本公主的事情要你管?”
阮碧玉有些吃惊,目光瞟到倒在地上的方嬷嬷和贴身宫女静双,“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打晕!”
柳玉盏手中的棒子掉在了地上,脸色异常的难看:“不是本公主!”这下明白为什么乐采薇会把棒子塞她手里了,原来是要栽脏,栽脏!
阮碧玉被她这么一吼,惊一下,然后便不说话了。不过看那眼神,很明显是不相信。
乐平公主性格刁蛮,手段狠毒,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柳玉盏要气得吐血了,一把推开阮碧玉。
可恶的毒蛇女!阮碧玉一脸的委屈:“公主,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让公主如此对我。”
该死的绿茶婊!“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少在这里假腥腥的做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柳玉盏狠狠的瞪向她。
绿茶婊对上眼镜蛇……
狭路相逢……
阮碧玉咯咯的笑,甩出一把软刀:“公主无凭无据的可莫要胡说。”
柳玉盏呵呵冷笑,甩出的是硬钢:“你和云纾安青梅竹马,可你为了荣华富贵进宫成了宠妃,而云纾安为了你断了双腿,一直坐着轮椅呢,离开京城那些年里,他性格暴戾无常,杀人如麻,独独对乐采薇不一般,你肯定不知道吧,云纾安还专门为了维护乐采薇,对本公主出了手。”背上的鞭伤到现在还痛。
阮碧玉眼底有抹阴光,脸上的表情扭曲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
柳玉盏又道:“云府这么多院子,他非要和乐采薇住在一直院子里。”
阮碧玉眼眶泛红,强忍着一抹娇笑,“云大人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收一两个通房丫环也很正常!”
“你错了,可不是通房丫环这么简单,乐采薇身份也不低,当正室绝对没问题。”柳玉盏要刺激阮碧玉,只有拿乐采薇当挡箭牌,云纾安警告过她,不能伤害乐采薇,但是阮碧玉不同,云纾安总不能也拿鞭子把阮碧玉抽几鞭子吧。
云纾安对采薇不同,整个云府人尽皆知,可偏偏阮碧玉不信这个邪,她派人端了熬好的血燕粥给云纾安送了过去。
乐采薇正在给云纾安把脉,一边把脉一边皱眉,又查看一下他的伤口,说道:“脉像正常,按理说要恢复得好啊。”
站在一旁的归元说道:“主子最近说不太舒服,指不定不是伤口的事情,你要你再看看。”
乐采薇收回手,说道:“可能是喝了药,有些燥吧。”不过也不至于这样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啊,按理说伤口肯定没问题,都开始长肉了。
云纾安脸上毫无血色,那声音轻沉,“归元,你出去吧。”我与采薇独处呢,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当灯架吗?
归元被云纾安那冷戾的目光一瞟,赶紧低了头,便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汤罐过来,正是阮妃身边的宫女静依,静依朝归元行了一个宫礼,“归元统领,我家娘娘让奴婢送汤过来给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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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我不是采花大盗!
采薇:那你肯定是垂涎我美色。
毛毛:我很垂涎你……
采薇想可能要帮那毒蛇公主一把,让她早日睡到毛毛。
采薇:那个毛毛,我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吧。
毛毛:除了你,这天下女人都配不上美女这个词。
采薇:那我介绍个丑女给你认识,听说那活是相当的好。
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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