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见他那副委屈样,冷冷一哼,“好啦,好啦,不就牙没长出来吗?我又不是没办法。”
元宝一听,嘴角扬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啊。”乐采薇抚额,这倒霉孩子怎么说什么都信啊,以后我不在身边,他会不会被人骗了啊。真是烦人啊。
“你别骗我哦。”
“没有!”
“嗯,真没有?”
“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没事就赶紧给老子滚!”乐采薇吼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相信大人所说的话呢?
元宝脸色一凛,站起来,滋溜一下,跑了!
乐采薇将桌上的钱收好,起身出了屋子,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萦绕而来,她皱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熟地:“这熏的什么香?”
熟地:“阮贵妃送过来的宁神香。”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宫里的!”老珍贵了!
“宫里的了不起啊?”乐采薇皱眉,冷冷的说道。
熟地瞟了她一眼,一脸平静:“采薇,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扭曲,忒难看。”
乐采薇轻咳了一声,端了端脸上的表情,冷冷的说道:“云纾安怎么能随便用别人给的东西,万一有毒呢?”
熟地觉得采薇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淡淡而道:“也不是这么说的,阮贵妃得宠,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是好的,她能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主子用,这份心意难得。”
这下乐采薇就更加不悦了,“皇上赏她好东西,那是皇上宠她,她就可以把皇上给的东西拿去宠别人?她这不是想要害死云纾安吗?”
熟地听了乐采薇的话,顿时一愣,垂颌,好像采薇说得挺对!他声音有些紧张:“那,阮贵妃的东西真不能乱拿。”
乐采薇白了他一眼,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点小事都不会做,还不是得靠老子?
没走几步,却见归元正在布置陷阱,归元见乐采薇过来,走到她的身边,瞟了一眼熟地,压低声音说道:“采薇,那个叫白泽的跑了。”
“跑回哪里了?”乐采薇眯眸,眸底有隐隐的精光。
“回豫州营地了。”归元觉得采薇的报复心实在是太强了,不就是看那个白泽不顺眼吗?非得把人家教训成这样。
“看他以后还敢阴老子。”乐采薇冷冷一哼。
白泽被关的头两天,乐采薇的确是给他下了软骨散,后面就没给他下了,没想到他头两天一门心思的要逃跑,废尽心思没能逃得了,没两天就认命了,后来乐采薇便给狼狗吃了泡了烈酒的肉骨头,那头狼狗一吃完,就呼呼大睡,一睡就是一整天,白泽观察了好几天,这才悄悄的离开的。
白泽这人啊……猪都有脑子,独独他没有!
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从云纾安的房间里出来,乐采薇推开还想跟她说话的归元,气呼呼的走过来去拦住了那宫女。
静双受了阮碧玉的指意给云纾安送熏香,那是在宫中非常珍贵的一种龙涎香,有宁神静心的作用,阮碧玉知道云纾安那腿伤刚动过手术不久,应该多多休息,于是便拿过来了。
静双拿过来的时候,其实挺紧张的,生怕云纾安会拒绝,结果她走过来将香点起来的时候,云纾安什么话都没有说,静双便觉得心底踏实了,云大人和阮贵妃之间感情深厚,若不是因为后来阮贵妃进了宫,只怕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你干嘛?”静双作为宠妃身边的宫女,自然也觉得自己水涨船高,这高傲的气势必须得端起来。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乐采薇打量了一眼静双,说道:“你说你大冷的天,穿个挤胸装,你家主子知道吗?你说你领口拉这么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胸下垂是不是?”
“你……”毕竟是宫里出来的,阴谋诡计,暗箭杀人经常看,毕竟总有那些不长眼睛的觊觎阮贵妃的地位,贵妃不好自己出手,只有她们来做,但是她们从来没有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扯皮骂架的经历。
“你什么你?你这么放荡,你家主子肯定不知道吧?要不要把她找来,过来看看?”乐采薇一把拍开静双指着自己的手。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你都当成耳边风了
静双捂脸,羞愤的跑了。
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采薇斗嘴,真是不怕自己头顶的屎盆翻了,采薇那可是走过南,闯过北,跟土匪头子斗过嘴的弱女子!
云纾安一脸安静的坐在窗台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他刚刚也听到了乐采薇怼阮碧玉身边那宫女的话,心底好像还有点小欣喜。
乐采薇揭开香炉,将那半截香给掐灭了,又将所有的门窗全部都打开散掉那股香味。
“刚刚那个宫女在勾引你!”乐采薇走到云纾安前的面前,声音里听出几分任性。
云纾安没有下面回答乐采薇的话,直接的问道:“那个熏香有什么问题吗?”
“重点不是熏香,而是送你熏香的那个人。”乐采薇皱眉,眸光复杂的盯着云纾安,“公子啊,你的腿伤还没全愈,暂时不可做太过于激烈的事情,否则伤口会裂开,重点是不可纵欲。”
云纾安抬眸,眸底有阴郁深深的幽光,“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乐采薇嗅到危险的气息,全身的血液皆是一凉,想起之前云纾安跟她说过的,他与阮碧玉并没有什么关系,她顿时强扯出一抹淡,“其实我只是提醒公子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不相信公子。”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挺想骂人的。
“采薇,很多的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索性就慢慢解释吧。
乐采薇深吸了一口气,脑子冷静了一些,“其实我知道阮贵妃来豫州不太寻常,她是皇帝的宠妃,皇帝居然把她送到你这个初恋情人面前来,也不怕你们旧情复燃。”
乐采薇托着下巴,走动了两步,脸色一凛,说道:“皇帝要害你!”
可不就是?云纾安眼底有赞赏的光芒,“你知道就好。”
乐采薇怔了怔,撇嘴道:“好吧,好吧,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好了。”
“采薇,城外疫情的事情,柳长风带的那几个大夫估计没什么用处,你且等等,我会让他来找你的。”云纾安知道桐乡村有几个村民在采薇的治疗下,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而且采薇给他们的预防疫症的药汤十分有的效果,喝过药汤的村民都没有染病的症状发生,只是因为柳长风,采薇插不手了。
乐采薇咬牙唇,说道:“那些村民一旦高烧不退,便及有可能会死,宫中来的御医不了解情况,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宗政述也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插手。”云纾安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的腿没有废的话,定能与你走遍天涯海角。
不过再过些日子,腿就好了。
柳长风在下棋,云纾安又何尝不是?
柳长风将云纾安当成棋盘上一颗很重要的棋子,而云纾安手里的每一个棋子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从豫州营地回来,柳长风又单独找了云纾安。
柳玉盏一脸的不高兴,她狠狠的甩开过来扶她的嬷嬷,冷道:“滚开,死奴才!”
方嬷嬷惶惶的退后,紧张不已。
柳玉盏今日给宗政述敬酒,结果那酒被宗政述用来祭了战死的将士,气得柳玉盏那张高傲贵气的脸都快绑不住了,若不是柳长风在,只怕她早就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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