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心情那个迫切,远离毛毛,远离安安,远离豫州,从此以后做个美妙安静的女纸,每天看看病,剖个尸,挣个钱,看个风景,人生圆满,生活美美哒。
跨下骏马奔腾,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元宝在呼喊着,乐采薇目光凝重,咬了咬牙,这意志啊,一定要坚定,当断不断的必受其乱。
元宝紧紧的抓着归元的衣袖,急道:“你能跑快点吗?我师父快不见了。”
归元也觉得采薇这马飙得有些疯,急吼:“采薇,你慢点!”
元宝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完了,完了,我师父丢下了我,一个个跑路了。”好伤心,好难过,好无助。
归元被元宝扰得烦了,沉道:“前面是翁山,翁山下豫州军设有关卡,采薇总不能冲过去吧。”
谁知道呢?别人不了解乐采薇,元宝还不了解吗?
采薇严肃起来的时候,是真的严肃,绝不是跟你闹着玩的,那是说一不二的。
乐采薇看到前面的关卡,突然勒了勒缰绳,马速缓缓的慢了下来,她刚下马,却发现身后一道风声,一个穿着青色短打劲装的男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男子的声音沉沉的。
乐采薇皱眉,一脸不悦:“你谁啊?”
男子不卑不亢的开口:“天冬。”
“哪里来的?”乐采薇眼底有警惕的寒光,这家伙看起来不简单,她这马飙得这么快,他尽然也跟得上。
“主子让奴才跟着姑娘。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奴才提。”天冬低头,语气严肃至极。
“你哪个主子?”乐采薇捏紧了手中的药粉,无缘无故出现这么一个人,实在让人怀疑。
“是二公子。”天冬想起柳元瑾交代的事情,若是不将身份告诉乐采薇,只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乐采薇若有所思:“柳二?”
天冬没有说话。
看来就是了。
“柳元瑾现在在哪里?”乐采薇觉得这事吧,如果柳元瑾插手的话,应付云纾安和宗政述还是不错的。
“二公子说了,如果姑娘实在没地方去,可去京城,天子底下,权贵众多,像姑娘这种在人群里不起眼的,走在大街上基本看不出来。”天冬不紧不慢的说着。
乐采薇听了天冬的话,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
天冬又道:“二公子说姑娘这脾气也不好,走南闯北的容易得罪人,万一遇上个比姑娘还不讲道理又有后台的,以姑娘那三脚猫的工夫,只怕姑娘只有被整的份。”
乐采薇咬牙,一甩马缰,恼道:“别让老子见次到他,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天冬一愣,上前道:“姑娘,二公子说了,如果姑娘不想去京城的话的,他可以陪姑娘一起。”
乐采薇回头,看了一眼天冬,“我记得柳元瑾身边那几个侍卫,你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
天冬低头:“是。”
“那你原本叫什么?”
“柳……土”天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陵王给取的,当初他听了自己的名字,也呕好久。
乐采薇:“……”
“师父!”身后是元宝那撕心裂肺的吼声。
天冬身影一闪,隐藏不见了,乐采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就先等等吧。
元宝一见到乐采薇,情绪十分的激动,冲着她吼:“你跑这么快干嘛?跟飞似的,要上天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乐采薇揉了揉耳朵,对元宝道:“这不是等你了吗?”
元宝从归元的马上下来,跑到乐采薇的跟前,朝她伸出了手,“你拉我一把,我要跟你同骑一匹马。”
乐采薇无奈的朝他伸出了手,虽说不是亲儿子,可这快一年来,乐采薇可真是把他当儿子来教导养育的,从那个病殃殃的小胖子养成如此的精致俊秀活蹦乱跳的小崽子,费了她多少的钱财和好药?
元宝觉得今日的采薇格外的温柔平和,一路上山采药也是心平气和的。
归元跟在后面背着药篓,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出门的时候,主子暗中还安排了一些人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归元不知道那些暗中的几个人被天冬引走了。
天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林中有一个小屋,是猎户打猎的住点,里面还放有一些食物。
乐采薇坐在火堆前,她的旁边放着药篓,元宝端着一碗热水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
归元站在门窗处,目光炯炯的盯着外面,说道:“采薇,休息好了,我们就下山吧。”
乐采薇心底在算计着自己的小九九,点头道:“嗯,你过来喝点热水。”
归元见她神色淡淡,目光清透,想着她为了治好主子的腿,实在是用心良苦,走过来端起乐采薇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采薇,其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乐采薇白了他一眼。
归元愣住,其实他是想说主子那腿其实慢慢的在好转。
元宝转动着清透的眸子看着归元,“我师父说不要你讲,你就别讲了。”
归元哦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把一碗热水喝完了。很快就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他顿时一惊,仿佛看到了乐采薇那清淡的眸光,带着几分狡诈之感。
“采……”砰!归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元宝一愣,盯着乐采薇道:“师父,他……”怎么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乐采薇拍了拍元宝的肩膀,“小元宝啊,你离家也够久的了,跟你爹回家去吧,别再跟着我了。”
元宝心底一阵的慌乱,“我不……”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
乐采薇将治疗疫病的药方塞到归元的身上,这才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云府,歌舞升平,柳玉盏端着酒喝了一口,抬头望向宗政述的时候,眼底光芒痴痴的,有种浓浓的占有欲正烧着心。
柳长风和宗政述寒喧,云纾安一脸冷沉的坐一旁喝茶,采薇说他治疗期间要少喝酒,会影响药效,他就真的只喝茶。
只是不知为何,他那手刚刚端起茶杯的时候,手滑茶杯倒了,云纾安脸色渐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边阴乌沉沉,便对熟地道:“派两个人去接采薇。”
熟地点头,悄然的退了下去。
宗政述酒喝得有点多,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去个茅房。”
柳玉盏见宗政述离开宴席,放下酒盏赶紧跟了上去,乐采薇只说那药有效果,却不知道药效要什么时候才能发作。
宗政述身影迅速,很快便摆脱了柳玉盏,今日柳长风与他对饮,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酒水换成了茶水,毕竟柳玉盏盯着自己的那眼神实在是太露骨了。
宗政述走到微月院的墙下,纵身一跃飞了进去。
采薇所住的房间简单却温馨,窗台有一盆君子兰正开着花,淡淡的香气萦绕整个房间,书桌有摆着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一个碾药的石杵。
他每晚都会悄悄的来偷窥她,对这房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走到书房间看到石砚下压着的一封书信之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是乐采薇写给云纾安的信函,里面除了一些后续的药方和丹药用法之外,还有一封离别信。
宗政述那脸色渐沉,将信放回去之后,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府。
气得柳玉盏脸都绿了。
宗政述那目光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云纾安,好像采薇对云纾安很不错的样子,估计是这个云纾安用了卑鄙的手段骗了采薇的感情,才让采薇写给云纾安的信中字里行间关切满满。
男人嘛,对于吃醋方面的事情十分的敏感。
出城的时候,宗政述一扬马缰,如疾如风。
秦飞赶紧追上去,“大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见你怎么突然脸色就不好?”
夫人又跑了,脸色能好吗?宗政述那张冷峻的脸布满寒色,想来采薇离开的事情是一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可是源芢那小子居然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回头逮到那小子,定让他屁股开花。
“秦飞,你先回营地,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宗政述想着,与其循序见进的让采薇喜欢自己,还不如直接就硬上,把她绑在身边再说。
天黑时,乐采薇已经到了出关口,沿着商道一路往北,经过沙漠就能到楼兰,晚上沙漠里狼多,她在关口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天跟个商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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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别问我跑不跑得了?肯定没问题啊。
毛毛:她的话你们也信?被她骗得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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