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元宝正阴侧侧的盯着她,看得她心底发毛,她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我干什么呢?”想把我吃掉啊。
元宝那目光里有倔强,有心疼,一脸认真而又慎重的对乐采薇道:“师父,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我还以为是什么个事呢。”乐采薇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咳嗽着,之前打架的时候,她还没感觉这被打了有多痛,果然被愤怒迷失的本性,就会不知道疼痛了。
不过元宝却把这个当成一件大事,如果自己有实力,定然不会让采薇被欺负成这样。若是元宝知道那个欺负采薇的下场,只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元宝咬牙,心底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怒,把手伸入被中抓着乐采薇的手,“师父,你要相信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希望你过得好。”
乐采薇伸手摸了摸元宝的头顶,“无论你做什么,只要随心便好。”如果总是想着照顾体谅别人的话,日子会过得很辛苦。
云纾安走进来的时候,归元顺手将一脸煽情的元宝给拉了出去。
元宝脸色不太好,愤愤的瞪着归元,“我还有很多的话要跟我师父说。”
“主子也有很多的话要跟采薇说,你刚刚都说了这么久了,现在轮到主子了。”归元白了他一眼,想到今早是宗政述将采薇送回来的,顿时就有些膈应了。
元宝转身,便往外面的走,便道:“只有我才是真正喜欢着采薇的,你们根本不懂采薇对我来说的意义。”
归元追了上去,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不知道啊,没她你根本就活不下来。”
元宝这话里说得很认真,目光灼灼的盯着归元道:“所以我这辈子是还不了的。”
“唉呀,小元宝啊,你干嘛呢?语气突然变得如此的伤感,让我感觉你可能要离家出走,或者说想要变身?”归元一巴掌拍在元宝的后脑勺上,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归元回头,盯着房间的方向,房门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
房内,云纾安将一碗刚熬好的药放在乐采薇的手里,“把药喝了。”等会我们再谈谈其他的事情。
乐采薇把碗端在手里,看着里面的黑漆漆的药汁,那药汁除了浓浓药味以外,不家烧焦了的糊味。
“快喝吧,兴许没有你熬的药那么好。”但总归是要有些效果的。
“你熬的吗?”乐采薇问道。
“不是。”云纾安想也没想便回答,又道:“我不是大夫,掌握不好火侯。”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对你也是不是好的。
乐采薇撇嘴,心想说,其实熬药挺简单的,本以为安安会亲自亲为呢,没想到不是啊,一点也不解风情。
云纾安看到了乐采薇眼底的情绪,他神色有些无奈,说道:“别发呆了,赶紧把药喝了。”虽说人家大夫可能没你医术高明,但也是一翻心意啊。
乐采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端起了药碗喝了一口,那口感,简直像要逆天了,作为大夫,本职就是应该一心一心钻研医药。
“我在一旁看着熬的。”云纾安开口,语气淡淡,他就站在旁边,寸步不离的盯着大夫熬药。
“实在是太难喝了。”喝完了一口,乐采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的无奈。
云纾安塞了一块糖放她嘴里,“实在太难喝的话,就吃个甜的吧。”
乐采薇含着那颗甜,真是慢慢的甜入了心底,她深呼吸了一下,几乎是屏息的时间将药经科技情报了个光光。
云纾发见她把碗过来,碗里面很干净,便道:“药渣怎么也跟着一起喝了。”
乐采薇满嘴的药味,哪里能想这么多,而且大家都是大夫,为何这个大夫的手法这么眼熟呢?
等云纾安接过药碗去,她这才想起来,言道:“是不是许家不姐过来了?”
“嗯。”跟着柳元瑾一起过来看她的,本想去大夫了,许家大小姐一非说自己与采薇是师出同门,否则云纾安也会让他来动手。
“难怪呢。”若是别人乐采薇只当有人整她,不过许家大小姐,她相信她肯定的是用了所有的实力了。
云纾安伸手过来,指腹轻轻的拭去女子嘴边的药痕,却不料乐采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双如水般的秋眸灼灼的盯着他。
许久,乐采薇眨了眨眼,嘟嚷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将你所有的一切都牢记于脑海之中。
“下回不要这么随意的跟人走。”云纾安突然开口,眼底有着阴郁之色,今日宗政述与丁太师意见不合,大吵了一声,朝堂之上这么多官员看着,宗政述果真就转身走了。
“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儿像父亲告诉女儿,不要随意的跟着外人走,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乐采药说道,朝他挑了挑眉。
“以后跟人打架,不要用蛮力。”你的身上不是很多的药粉吗?直接下个毒多省事?也省得他担心。
进入到京城之后,他便知道这个地方的水深,是各方势力的集中点,能看清很多你平日里看不清的一切。
乐采薇挽上云纾安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自己被人下药了,可是我这身体不可能中毒的。”
“是琴音。”云纾安冷冷的开口,想到那个皇后居然用使手那样的手段来对付采薇,采薇与皇后并没有见过面。对待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居然使出如此的阴毒的手段。
“后来我想着如果不是药物的原因,便是其他的原因,我这是被琴音给扰了心。”乐采薇若有所思。“能用琴音来左右人的想法,杀人于无形。”
“我已经将那个弹琴的给抓过来了。”云纾安说道,声音沉沉,“从北越而来,是北越使臣团带过来的。你可还记得那日在驿站时死的那个小兵吗?”
乐采薇点头,“知道。”
“北越的慑政王之子,死在了北越的如花郡主手里,可因为北越的使臣团一直很有默契的选择什么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云纾安的眼底有着凌厉阴沉的寒光,言道:“若是他们的慑政王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在公主的手里,只怕把恼羞成怒的直接给篡了位。”
“那慑政王知道吗?”京沪主没有走漏风声才对。
云纾安道:“使臣团的官员倒是没有走漏消息。”当然云纾安也相信自己的人不会把消息给泄漏出去,但是宗政述就不一样了。
宗政述可就不清楚了,他不愿意娶北越国的郡主,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他若是不愿意娶,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除了宗政述以外,还有一个人。”乐采薇皱眉,想起了身上的伤,当时乐平公主就在现象,她并没有像其他人看她不顺眼,反而是淡淡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参与任何的事情一样。
“公主。”公主也不想嫁到北越去,便想了这一招。
后来乐采薇出事的时候,柳玉盏当时在宴会上离开的时候,很明显是想要脱离嫌疑,后来一直也没有看到柳玉盏的身影。
皇后联合着北越的郡主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皇帝知晓后,去了皇后的宫中质问,皇后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处理一个低等的丫环,你不指望我能用什么样的手段?
北越郡主自从皇后那里回来,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京城驿馆里,完全不敢出门,北越的丞相知道了郡主的所做所为,气得脸都绿了。
皇后此时却跟北越的郡主一样,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本宫不过是处置一个对本宫不敬的丫环而已,皇上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想起皇帝这两年一直都呆在阮贵妃的宫殿里,自己这凤仪殿在这宫中简直成了摆设,而她也成了摆设,若不是有丁家护着,只怕这个皇后不知会混成什么样子。
太师夫人已经被太师罚着禁足,丁太师虽然跋扈得很,但也没这般硬碰硬的与云纾安起了冲突。
皇帝冷冷的看着皇后,说道:“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难道全是仗着丁家的关系吗?丁家若是对你失望了,难道不会再送进来一个女子。听说丁家新一代的女子已经长成。”
皇后心下一惊,这些年里在,她所做过的坏事,都是因为有着一个强大的母族,否则以她那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阮碧玉就能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要为难那个丫环,臣妾也是受人蛊惑啊。”皇后把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
皇帝一声冷笑,“皇后,你不要以为推卸了责任,朕就会如从前一定不再追究?”
皇后想起之前丁太师与她说过的话,如果皇后不行,丁家有的是适龄的女子进宫里来代替她。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言道:“北越国的郡主发现定北侯对云大人身边的那丫环与众不同,而她又是要和亲嫁入定北侯府的,所以便有了吃醋的心理,皇上,是个女人都会吃醋的啊。”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真没想到你就这么没有脑子,被人随便的说几句话就听信了人家,给人家当了枪使,朕想着丁家或许聪明的女子很多,若是他们打算送一个过来取代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后已经是年老色衰了,丁家送过来的女子势必是个年轻貌美的,到时候她便只有被废这一条路,当然还有一条路便是被皇帝直接赏了白绫和毒酒。
可是皇后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丫环,却引起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早知如此,她定然不会去插手这样的呢。
“既然如此,皇后就好好的呆在凤仪殿里,闭门思过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来。”
“可是春祭之事怎么办?”作为一国之后,她肯定是要参加的,否则不合礼数。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言道:“春祭之事,朕自有办法,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你带阮碧玉那个贱人去了是不是?”皇后嚷嚷道。
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缓缓而道:“皇后提醒的是,朕带子阮贵妃又有何不可。”
皇帝刚刚离开皇后的宫里,便马上立了一道旨,提了阮碧玉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或是皇后不能出席重要的场合,便可以由皇贵妃代替。
阮碧玉倒没想到自己升得这么快,心情便大好,对皇帝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而且春祭之事,她也有参与,对皇后更是看得轻了。
大历的先祖定下一个传统,每年的二月初一,君王及文武百姓都得去参加春祭的,祭祀历代皇陵中的先辈,然再准备三牲祭天。
钦天监的官员们和礼部的官员们早已经将一些都准备妥当,由皇帝带领着各省各部三品以上的官员浩浩荡荡朝着皇陵进发。
由于是大事,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很自觉的安静了许多。
乐采薇已经下了床,百了聊奈的坐在桌前玩着瓶中的蛊虫,许娴坐在她的旁边陪着他说话。
“小师叔,我的医术不错吧,你看你才吃了我两天的药,身上的伤就都已经好了。”说到这里,许娴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呢。
许娴的医术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熬药的手法实在是不行,乐采薇摇了摇头:“医术再高明,若是没人信你又能如何?而且你就不能把你那药的味道弄得好一点?你那双蹄子是被得了狂犬病的狗给啃过吧。”
许娴一怔,倒没想到乐采薇会这么说她,她一脸委屈道:“我一直都是这么跟师父学的,也没自创些什么东西。我师父怎么教的,我就怎么做。”
许娴她师父是阴诡门千面堂的长老,除了一手易容手法,其他学的都是狗屎,所教的徒弟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的,所以千面堂的弟子们只专攻易容这一项,只有许娴上了几堂医理课就开始炼药了。
正好门外有人传报,说宋少夫人过来了。乐采薇站了起来,说道:“让她进来。”
许娴见乐采薇那态度与之前见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却有些吃醋了,“她是小师叔的朋友吗?”
怎么说也是我也是小师叔你的同门,怎么你见我就没这么欣喜过。
宋少夫人自上在护国寺发生了这样的的事情之后,回到府里便大病了一场,一直发烧说着糊话,大夫都拿没有办法,宋复生便让下人到了乐采薇这里花请金求了两颗药,给宋少夫人服用,这才把烧给退了。
宋少夫人一进门,便如欢肿的兔子一般,跑到了乐采薇的身边坐下,说道:“采薇,这两日你在干嘛?身上哪里来的伤口,好像跟有打架了似的。”
许娴道:“你怎么知道她跟人打架,这万一是被人给打的呢?”
宋少夫人相貌清丽可人,圆圆的脸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的确也是可爱许多,男人们肯定喜欢她这种萝莉类型的。
乐采薇白了一眼许娴,说道:“人家可不会跟你一样,尽量想着怎么坑家,前阵子那个白衣公子怕是你女扮男装吧。”
用的不审许娴他爹年轻时候的样子,许娴易容技术高超,让人不得不佩服,而且穿着上男装,再戴个人皮面,把声音换成男声,就根本没人能看出来她的不同。
宛娘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说道:“我从小到大就一个人玩,也没有什么朋友。”后来倒是有个宋小姐,只是宋小姐自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再出现了。
许娴道:“玩什么啊,我们玩的东西,只怕宋少夫人玩不来。”
乐采薇想着宛娘怕是刚刚一好,就过来看她了,这份心思难得,便道:“我们玩纸牌。”
许娴嘟嚷道:“幼稚得很。”话虽这么说,但并没有反对,说道:“输赢怎么办?”
“输了的话,那就由赢了的这个问她话,随便问什么,输的了的人必须得回答。”许娴看了一眼乐采薇。
乐采薇望向宛娘,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吧。”
宛娘有些犹豫,弱弱的说道:“我技术很差的,你们可得让着我。”
结果几局下来,一直都是宛娘在赢,宛娘虽说赢了,问的问题倒是一些小儿科的问题,无非就是问你家里几口人啊,你曾经有没有遇到过让你特别难堪的事情啊,还有就是你遇到过最不讲理的人是谁。
许娴阴侧侧的笑,输了就问这些问题,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等她赢一回,定要问个刁钻的,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么一想着宛娘果然就输了,许娴欣喜不已,赶紧问道:“你与宋大人有没有共浴过?他身材怎么样?惹不惹火,劲不劲爆?你们共浴的时候,除了共浴以外,有没有解锁新的姿势?”
乐采薇也附和道:“这里有本推宫活血的秘籍,要不要打折卖给你?回头你可以回家好好与宋复生研究,解锁新姿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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