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收搭着东西的时候,天边开始开始滴落雨珠下来,渐渐的雨水越来越大,越滴越猛。
乐采薇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雨声,抬头的时候与云纾安视线相撞,她扬眉朝他笑,“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呢?安安,你冷不冷?”
云纾安眸底的光芒幽冷如寒潭,俊冷的脸上露出清浅的光芒,说道:“嗯。”
乐采薇本是随口一句客套话,再说了呆在这马车里,外面的风雨也进不来,怎么会觉得冷呢,只是她没有料到云纾安会嗯了那么一声,乐有横向联合不确实道:“嗯?”
云纾安睨向她,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嗯。”
安安你莫不是开什么玩笑?明明我真的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而且旁边还放着裘毯,你若是真的冷的话,裹个毯子便可。
乐采薇愣愣的坐了过去,嘟嚷道:“怎么会冷呢?明明温度也没下降多少。”她一边说,一边扯了旁边的裘毯往云纾安的身上翻去。
云纾安一把抓住她扯毯子的手,说道:“那倒不至于这么冷。”
乐采薇抚额,缓缓的移动着身体想要坐回自己原先的地方,结果身体被云纾安这么一带,就被带入他的怀里。
云纾安双臂伸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温和至极:“这样便不冷了。”
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手臂抱得越来越紧,好像是及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些许温暖似的。
应江说过,他身体里的蛊虫没办法治,本不应该再留着她在身边,连累到她的,可是他心里又不甘心,生活已经很苦,他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心悦的人,他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她。
应江并没有告诉乐采薇云纾安身体里蛊毒无法医治,若是要医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云纾安每次见到乐采薇为给自己治病认真又努力的态度,他虽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她至少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的,便不敢将实情告知于她。
乐采薇抬头,看着云纾安的脸,言道:“安安,你怎么啦?”
云纾安轻叹:“没事,就是想抱着你。”
乐采薇伸出手臂来环住他的的腰,嘟嚷道:“其实我与宗政述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婚约也只是一个意外,但他新婚之夜便离开的了,又害我被追杀,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感情,元宝是他的儿子,他或许是觉得我救活了他的儿子想要报恩吧。”
“嗯,他这人一向重情得义,想来也是因为你救活了他的儿子,他才会想着将你重新带回侯府,给你一个侯夫人的名分。”云纾安言道,觉得采薇真是太聪明了,连宗政述为什么缠着她,她都看出来了。
“其实吧,他若是非要报答于我,给我一些钱便可。”乐采薇说道,虽然她很生气宗政述抛弃她,害她之后被追杀吃了那么多的苦,但看在元宝的面子上,很多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的,她虽然报复心强,但也是很讲道理的。
再说了,元宝她还是挺喜欢的。
云纾安从容的将一个暗红色的小印章放在乐采薇的手里,言道:“若是我报恩,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乐采薇举起云纾安给她的印章,若有所思:“这是什么?”
“有了这印章,可以支配我所有的钱庄、商铺、山庄……”云纾安觉得比起以身相许,或许采薇更喜欢携带着财产以身相许的。
乐采薇愣了愣,攥着那印章,笑得全身都是在颤抖,想不到安安居然还有钱庄?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本来还以为他只有个浮世山庄呢,没想到啊,还有其他的。“我有了这个是不是可以在全国的任何一个钱庄提钱?”
云纾安怔住,说道:“暂时只能在云府产业的钱庄里提钱,至于其它商铺亦是如此,你若是想在全国所有钱庄都能使用的话,我尽量……”
乐采薇扬眉,说道:“这样也挺好的。”想着这印章就是座开启金山的钥匙,顿时心情变得十分的愉悦,伸出手臂抱着云纾安的脖子,“安安,你怎么这么好呢?”
之前把自己的鞭子送给她,现在又把所有的钱都给她。
“以后,我的便你的,只要我有,你便都有。”云纾安被她那热情的举动弄得心情不错,便心底越发的想给她更多,希望把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送到她的手里。
“我不要什么,我只要你就够了。”有你就有一切啊,所以她对他就更加的热情起来,像只缠人的小猫儿,缠着他整个心底都化成一片一片的了。
外面还在下雨,车厢内的气氛却渐渐的灼热起来,云纾安软玉温香在怀,再加上女子那软软哝哝的撒娇声,顿时让他觉得有股热浪缓缓的从身下升起,男子的眸底闪过一道红色,隐忍而沉静,他那声音暗哑,似湖水流过粗犷的沙砺上,有种厚重的沦陷感,“采薇……”
本是愿你能一世长安,可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将你绑在身边,我的以后的生活又会回到从前那般如地狱般暗无天日的时期。
“安安,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帮你治好你的病的。”乐采薇感觉到男子身上浓浓的忧伤之意,又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女神医,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治不好的。”顿了顿,她又道:“纵然我治不好你,我也会找人治好你,再不然我就带你上阴诡山找师父帮忙。”
云纾安心口欲裂,呼吸沉重,眼底红芒涌动,一把抓住乐采薇的双手,将她翻身压在身下,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疯狂且暴虐。
乐采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便被他咬破了,那种刺痛几乎让她窒息的,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呼吸全部被夺走,好像马上就要窒息了一般。
云纾安尝到了嘴里的血腥甜香之味,思绪挣扎着,可是那甜香之味异常的可口,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吞食得更多,就好像一个吸血鬼,终于遇到了自己可口的食物,而且头脑渐渐的变得浑沌,身体所有的动作完全是出自于一个本能,却不知怎么控制得住,而且还不想控制住处。
许久,乐采薇在昏厥中惊醒,灵魂都要被撕开了一般,她摸到身上的银针,然后狠狠的扎向了云纾安,云纾安一瞬间便倒了下来,夺在了乐采薇的身上。
乐采薇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云纾安,因为刚刚的缘故,身体更加的虚弱。
外面的天,漆黑一片,电闪雷鸣,完全是不可能赶路的,乐采薇和云纾安刚刚那么大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
元宝和归元站在临时搭建立的雨蓬避雨,元宝抬起腿,对归元道:“你看,鞋子都湿了。”
归元瞟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忍忍吧,等会雨停就回府了。”
“我想呆马车里。”元宝嘟嚷道,师父和义父怎么就可以呆在车里,而我就要站在风雨下?
归元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树下的宗政述,说道:“你看看人家连个雨蓬都搭不了,浑身上下都湿成了那样,也没说什么,而且看他那站姿,真是越站越直。”
元宝望向宗政述,他冷哼道:“你以为他那样好还是怎么滴,不过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元宝他那声音不大不小,若是没下雨打雷,只怕元宝这句话就让宗政述给听到了,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他这人还是挺不错的,乐于助人,是个思想品德各方面都很良好的侯爷。”
果然元宝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了宗政述那冷冽的目光收了回去,元宝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下的水坑。
宗政述那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乐采薇和云纾安的那马车上,只有刚刚元宝说他的时候,他那目光才朝元宝望了过来。结果回眸的时候,却见马车摇晃了几下。
宗政述那目光骤然一缩,脑子里顿时浮现起那推拿画册里所描述的车震系列,顿时就脑补起了云纾安对采薇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的身影突然一动,迎着暴风雨,一瞬间便冲到了轿前,一把将厚厚的轿帘给掀开了。
乐采薇只觉得狂风夹杂着雨水呼呼的钻入车内,她好不容易才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云纾安,却见到了宗政述那张阴沉的脸。
乐采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戴挺整齐,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举动,刚刚毛毛掀起车帘的时候,她已经坐好了,并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呈现在毛毛的面前。乐采薇那惊惶的目光,渐渐的被愤怒所替代,冲着宗政述道:“你干什么?!外面这么大风雨的,把车内都弄湿了!”
宗政述看了一眼倒在一旁,半闭着双眸的云纾安,云纾安虽被乐采薇扎晕,可是因为身体里蛊虫太过于猖狂活跃的缘故,即便已经不省人事了,可是因为巨大的痛楚,还是让他的身体在瑟瑟的颤抖。
宗政述一瞬间进来,身后的帘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他一身湿透,就这么坐在了一旁。
乐采薇那心底顿时那个窝火啊,随手举起小几上的茶杯便朝着宗政述的脸上砸去。
迎面砸过来一只青色的茶杯,宗政述很轻易的接下,指尖一弹,便将茶杯放回了小几上,他沉厚的声音,缓缓而道:“过来避个雨!”
乐采薇一怔,看到被他随指一弹便被弹回稳稳的落在了小木几上,气呼呼的冲他吼道:“你浑身这么湿,都把车里弄湿了。”
“我只是衣服被雨淋湿了。”宗政述说道,一脸无辜的看着乐采薇。这个被雨水淋湿的事情吧,还真是不能怪我,我也是被殃及池鱼者。
“那你干嘛不直接呆在雨中就好,也省得给别人惹麻烦,。”乐采薇皱眉,冷冷的说道。
宗政述并不在意乐采薇的态度,在他的心里,哪里采薇杀人放烧都是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他听了乐采薇的话,然后陷入了沉思,缓缓抬眸,对乐采薇道:“夫人说得甚是有理。”
“谁他妈是你夫人?”乐采薇气得刚刚被云纾安咬坏的嘴角又咧开流血了。
宗政述看着她嘴角的血珠儿,忍住心底的疼痛感,说道:“薇薇莫要妄自菲薄,区区一个侯府夫人,你还是当之无愧的。”
乐采薇抬袖抹去唇角上的血,深呼吸,她就知道不能和宗政述讲道理,这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吗?宗政述那脸皮厚的程度是无人能探知的。
她低头给痛晕过去的云纾安把脉,却觉脉象浮躁起伏不起,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她皱眉,从身上掏出一颗定心丸塞入云纾安的嘴里。
那药被乐采薇改进过,入口便能化,云纾安吃了药丸,气息渐渐的好了许子,乐采薇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却坐在车帘口的宗政述正缓缓的脱着自己的衣服,上面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然后是里面的衣服,剩下中衣了,乐采薇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脱裤子了。
“啊!”乐采薇双眸瞠着,指着宗政述,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这是要干嘛?”
宗政述已经将湿漉漉的裤子脱到了底,抬头,一双锐利的眸子里盛着淡淡的冷光,却依旧还是抬脚将裤子给脱下来了。
乐采薇心口一骇,说话都断断续续,口无遮拦了,说道:“毛毛,你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咱先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不成吗?把裤子穿上先。”
宗政述只着一条中裤,腿上有伤痕,那些伤痕看起来还不少,腿部的肌肉很有张驰力,这就这么只看到这么一点,都让乐采薇心下一颤,说话就更加口无伦次了,“毛毛,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宗政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脱下来的衣服往旁边一放,只着一套单衣坐在了乐采薇的面前,墨发贴着额头,雨水顺着发梢儿滴落在他的身上。
乐采薇吞了一口口水,这什么……如果毛毛能把剩下的全部脱掉……她吸了吸口水,甩掉自己那些不太纯洁的想法,说道:“毛毛,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看安安他现在这样子,完全是不省人事,要不等他醒来了再说?”
宗政述道:“为何要等他醒来,他这样就挺好的。”这样我们可以单独多说说话,宗政述那冷锐的目光盯着昏迷的云纾安。
乐采薇脸色一变,扯了毯子将云纾安整个都盖上,说道:“毛毛,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安安现在都这个样子了……”
“嗯?”宗政述听乐采薇欲言又止的话,若有所思的望过来。
乐采薇挡在云纾安的前面,言道:“安安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的是受不住的,你还是把裤子给穿上吧。”
宗政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特别看薇薇那眼神,不似他理想中的那样。
“总之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对安安下手的。”乐采薇一脸的正直倔强。
“薇薇?”许久,宗政述才道,“你脑子里到底脑补的是些什么?”
乐采薇吞了吞口水,说道:“安安他身子虚弱,受不得你那劲大如牛。”
宗政述黑了脸,言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听她这语气,越来越是离谱了呢?
宗政述感觉里衣也有点湿,开始解最后一件衣服,一双玉手突然伸过来按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毛毛,你就放过安安吧,你不能趁着他不省人事的时候,就趁机强占他啊?”乐采薇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有着灼灼动人的明光。
车外划过一道闪电,瞬间便响起了一声惊雷,惊雷震得车厢都在咔嚓咔嚓的响,雨水砸击着车顶,那啪答的声音异常的清脆。
宗政述感觉刚刚那道惊雷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劈过了,他一把抓起乐采薇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腰给搂过来,他低头,滴水的头发贴在脸上,带给人一个视线上的冲击,甚至还让人有心惊的感觉。
“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宗政述那恶狠狠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他是真的很不理解自家夫人到底是什么个属性呢。
乐采薇没感觉到宗政述的怒意,心下松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扯到嘴角不的伤口,伤口流血了,她正要痛呼的时候,宗政述那精砺的手指拂过嘴角血痕,有种心如刀割机的感觉。
“毛毛,咱能不能先说点正事啊?”乐采薇嘶了一声,宗政述顿时便松开了手。
宗政述刚刚一放开她,乐采薇便将身子移到了一旁,宗政述看到她的避之不急,心下再怎么辛苦也没有想过要换两种茶。
“你说。”宗政述见她坐在远远的,眼底是对他的不满,宗政述想着,便是采薇现在再怎么样,他也是纵容着的,谁叫在他的心目当中份量极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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