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怪,不需要吃东西,你厉害,你牛,这岛这么大,居然连个可以吃的食物都很难找到,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吃的什么土,才能活这么久。
“我去煮些地瓜粥。”乐采薇笑眯眯的看着云纾安。
乐青衣摇头,“这丫头不行啊,对你不够真心。”
“什么意思?”云纾安那眼底瞬间有些冷意,居然说我家采薇的坏话。
“你看吧,她若是对你是真心的,就应该去弄些野生的粟米回来舂了去皮去壳再拿来煮了粥,送到你的面前。”其实吧,乐青衣这些年来有什么就吃些什么,也不怎么挑,能活这么久,算得上是得过且过,要说那粟米的味道,由于时间过得太长,他是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他又异常的怀念。
“我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应该让她去做东西给我吃的。”云纾安说道。
“这怎么行,女人嘛,就是应该伺候男人的,这洗衣服做饭照顾男人那都是她应该做的,不是吗?”
云纾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不知前辈的夫人在何处?是否正如前辈所说,是个一心伺候男人的?”
乐青衣尴尬的笑了笑,“我夫人,我称为夫人,其他的女人那都是被称作其他女人,我怎么会让我的夫人替我受这种苦呢,我是个男人,应该替女人多担待一些。”
云纾安皱眉,这乐青衣转变得也太大了些吧。
乐青衣呵呵一笑,说道:“罢了,罢了,谁家夫人谁来疼,咱先不说这个了,说说其他的,比如说你打算和采薇以后怎么办?是成个亲,还是……”
云纾安对乐青衣不是怎么信任,说道:“你是不是在算计采薇?”
乐青衣呵呵呵,我算计了采薇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采薇都没说什么,你就算说了什么又能如何?
云纾安见乐青衣如何,瞬间便明白了,他这算是默认了,比起说假话的人来说,乐青衣这般,也算是极其坦荡了。
“你让采薇替你做什么?”云纾安冷冷的开口,对乐青衣不再有对长辈的尊敬,反正是浓浓的敌意。
乐青衣冷冷一哼,“我刚刚救过你,你却如此,看得是个忘恩负义之徒。采薇她一个小丫头都知道要知恩图报,你不仅不报恩也就算了,居然不想着恩将仇报,哪里有你这样的人,简直是太不配为人了。”
云纾安皱眉,这个乐青衣骂起人来的时候,简直有些丧心病狂。
“小伙子啊,你别这么大火气啊,我告诉你吧,我是采薇的祖先,我都活了二百多年了……”说起自己的身份,乐青衣开始滔滔的吹了起来。
许久,乐采薇端着煮好了地瓜粥走了进来,乐青衣赶紧伸手过来拿,乐采薇冷哼:“要吃自己去弄去。”
乐青衣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提醒乐采薇道:“采薇啊,别忘记了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啊。”
乐采薇吃了补血的丹药,脸色好看了许多,云纾安看着她那张清丽不俗的脸蛋,说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
“乐青衣那老怪物?”乐采薇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嗯。”云纾安淡淡的开口。
乐采薇言道:“那个老怪物,我会应付的。”
云纾安还想说些什么,乐采薇无奈的说道:“你放心吧,谁也不可能在我的身上占到任何的便宜。”
乐采薇去找乐青衣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不过乐青衣看到乐采薇之后,眼神却有些闪烁,说道:“小丫头,其实我发现换血虽说能让我娘子早日醒过来,不过换是换骨髓的话,她或许能更好的醒过来。只要你同意,我便最开心不过了。”
乐采薇一声轻哧:“老祖宗,你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吗?”你这是成心想要弄死我啊,我又没有得罪过你。
乐青衣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娘子曾经是阴诡门的人。”
乐采薇一怔,居然还是门派里的前辈啊。
“而且出自于蛊宗,是蛊宗第一任宗主。”乐青衣说道。
乐采薇一声冷笑,“我信你个大头鬼。你定是想利用我,所有才会这么跟我说,你以为编出这出东西来,我会相信?”你想都不用多想。
乐青衣道:“每一位蛊宗的右手掌心都会有一条蛇形的图案,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乐采薇冷冷一哼,看看就看看,说着,走到了那口冰棺面前,将冰棺给推开,拿起棺中女子的右手,看了起来。
女子一直躺在冰棺当中,身体被乐青衣保留得很好,除了身体凉了一些,其他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看到了吗?”乐青衣说道。
乐采薇放下女子手,若有所思的盯着乐青衣,“她叫什么名字?”
乐青衣一愣,挺长时间的了,他一直叫她娘子,偶尔会叫棺中女子为宝贝,亲爱的,小乖乖……这个名字嘛……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嘛,只要她是阴诡门的宗堂主,是我乐青衣的娘子就不可以了吗?”
“前辈啊,你这有点扯啊,哪有人不知道自家夫人叫什么名字的?”你就接着扯吧,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可乐青衣就是不知道,他用尴尬的笑意掩饰自己的无奈,说道:“小丫头,我娘子来自南疆的一个蛮夷小国,那个小国实在是太小啦,民风民俗自然没有中原的这般看得多,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个名字的。”
乐采薇疑惑的看着他,目光冷冷的,你就接着扯啊。
“我娘子只有一个乳名,那便是欢儿。”乐青衣说道,声音有些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这般的难受,他居然连自家夫人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撩自家夫人的时候,叫她欢儿,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叫欢儿,而是他告诉她,他一见到她,内心就觉得好欢喜,不管她如此对他,他都觉得好欢喜,于是便叫欢儿就好了,当时女子并没有拒绝,乐青衣便擅自给人家改了一个叫做欢儿的名字。
“欢儿?”乐彩薇若有所思,好像第一代蛊宗的宗堂主就是叫做欢儿,不知是不是这个乐青衣猜猫碰上死耗子,竟然给说对了。
“对了,现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乐青衣一脸紧张的问道,若是她再追究下去的话,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把这个事情给扯完。
乐采薇没有说相信他,也没有说不相信他,她刚刚给那女人把了把脉,并未发像任何的生命迹像,可是她却有种预感,好像他还真能醒。
“你现在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了吧。”乐采薇问道。
乐青衣眼底有忧伤的光芒,说道:“每一个养蛊者,自身都会养一只本命蛊,那只本命蛊与养蛊者血肉相连,若是有人将她身体里的本命蛊惑给杀了,你说会如何?”
乐采薇这些以为,也看过不少的关于蛊毒的书籍,对于乐青衣所说这些倒也听说过,却不知实际情况。
“你上回不是放了我一回血了吗?”乐采薇言道、
“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了。”乐青衣言道。
“我的血只是药引。”乐采薇言道。
“对啊,药引。”乐青衣言道。
“那你就说得仔细着点,我的血只是一个药引,那么只要她醒了,便没我什么事了。”乐采薇言道:“不过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我这个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若是她不会解安安的毒,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乐青衣倒不知道乐采薇有着极强的报复心里,说道:“你替我治好我娘子,我娘子自然会替你治好你的小情郎,你看如何?”
一连两日,乐采薇都呆在厨房里煮着药汤,云纾安坐在一旁替她添着柴,许久乐采薇长长一叹,说道:“按理说这些药吧,能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起死回生。”但是那美女都死了上百年了,叫我怎么弄?
“乐青衣之前有好像说,只要治好了他妻子的病,必有重谢。”乐采薇盯着云纾安的眼睛,看了许久,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脸委屈道:“安安,你觉不觉得我好可怜?”
“嗯?”她怕是累着了,怎么一上来就说这样的话?
“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最近她为了取血,每日都是吃不少的补血丸,能保证还能走走跳的,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除了有些惧冷以外。
云纾安说道:“采薇,我觉得我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另走捷径吧。”
乐采薇一惊,摇头,“我也想走个捷径来着,可是没有啊。”
云纾安不紧不慢的开口,“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是由乐青衣在那里说的,我很怀疑乐青衣对我们的友好程度。今日我见乐青衣鬼鬼祟祟的进了一个瀑布里面。”
乐采薇双眸一亮,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夜深之时,乐采薇给乐青衣下了一头大象的药,毕竟像乐青衣这种老怪物吧,一般剂量的药于他来说,就跟喝茶似的。
乐采薇和云纾安找到了那个瀑布的时候,水声滔滔,云纾安道:“这个瀑布后面定是别有洞天。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走到一颗树下的石碑村,扭动了石碑上的一个按据,只听见石头与石头相摩擦的声音,很快那瀑布便从中间分开。
云纾安牵上乐采薇的手,走进了瀑布内,刚刚一个还分开的瀑布又马上给合拢了起来。
瀑布里面的空间是大。
“这么多竹简?”乐采薇走过去一一翻看,双眸亮晶晶的,说道:“全部都是医书啊,看来老怪物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说谎。”
许久,乐采薇道:“这些古医书倒是有用,反正我也将他夫人治得差不多了,赶紧打包回家去。”
那些关于蛊术的药书,乐采薇觉得倒是可以给应江。
只是当他们走到了出口的时候,试了许久的机关钥匙,怎么也开启不了,正当他们一愁莫展的时候,乐青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你们不用再试了,这石门嘛,只有月圆之日,才可以启动。”
乐采薇悻悻回头,往回走。
云纾安赶紧跟了上去,倒是那个嘲笑的乐青衣却有些得意,追上乐采薇,说道:“采薇啊,你可知这里的时间是由我来定制的,我若是我不想要月亮出来呢,它便出不来呢。”
乐采薇和云纾安四目相对,眼神是交流了一会儿,然后一个眼神,两人突然冲向正在那里洋洋得意的乐青衣。
乐青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云纾安给制住了,他嚷嚷道:“你们干什么啊,谋害我们不成?”
乐采薇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乐青衣给绑了,而且还是绑在了树桩,乐青衣被绑在那里被骂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口干舌燥的时候,被乐采薇塞了一颗酸果子,顿时被酸得口水直流。
“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被人控制,就你之前所做的这些,如若假的,就休怪我了。”乐采薇打算和云纾安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所不知道的事情。
乐采薇不知道自己出来多长时间了,乐府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元宝如果发现我不在身边,他不会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呢?转念又想想,有宗政述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元宝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有人闯入了他的卧室,想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对他下毒手,不过好在他机灵,倒没什么事。
宗政述作为乐府的护卫,昨夜又抓到了几个擅闯乐府的,胖管家每日都生活在心惊胆战当中,颇有度日如年的韵味,胖管家给他升了护卫长,一下子升官了,把元宝给乐坏了,作为一个下人,升职能升这么快的,几乎没人。
“爹爹,你说我师父去哪里了?后山已经全部都找了一遍了,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之前她跑出去,从来不会一声不响。”元宝说道,心底觉得有些慌,师父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那就不会不管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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