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玉一愣,说是否在哪里见过,只不过只是一个套近亲的话,没想到女子居然说见过,若是见过,他怎么连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乐采薇嘴角的着狐狸一般的笑,一脸浅笑的看着他。
丁怀玉见女子对着他笑,心底痒痒的,伸手扑过来,乐采薇身形盈的避开,依旧站在离他不远的距离一脸浅笑的看着他,若即若离?丁怀玉心神荡漾了起来,“小美人儿,我乃丁太师之子,你跟着我,我带你做些快活的事啊。”
乐采薇一巴掌打在丁怀玉的脸上,语气淡淡,“我看你这猥琐的大胆也不是一直没有变,不过呢,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你难道就不能仔细想想我到底是谁吗?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脑子这个东西吧,不是一般人都会有的。”
丁怀玉虽然喝着酒,脑子也有些混沌,但是话还是听得清楚的,平日里他虽然欺男霸女,但是还算是有分寸,不能欺负的,他绝不会欺负,能欺负的,他铁定欺负,而且丁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爹丁太师整日里忙着权力地位,连小妾都没时间娶,更别提管他这个儿子,偶尔管一下,也是因为他做得太过分,有人在皇帝的面前参奏了。
“小美人儿,你可别吓唬我!”丁怀玉瞪着迷糊的眸子看着乐采薇,说实话,这小美人儿长得挺熟悉,好像真在哪里见过,既然是能在哪里见过的话,那么他从前没能欺负到她,说明她的身分与众不同。
丁怀玉摇晃了一下有些混沌的脑袋,一个丫环过来扶他,丁怀玉那目光便留在了丫环的身上,一脸淫笑道:“美人儿,跟着爷做些快活的事啊。”
丫环吓得脸都白了,连连说道:“丁大爷,你别这样,奴婢是定北侯府的丫环,再说了,小主子在大厅设了酒席,跳舞的舞妓们一个个的都比奴婢要美。”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居然敢拒绝爷的好意,你成功的引起了爷的注意,以后就当爷的人吧。”丁怀玉呵呵的笑起来。
奴婢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一拳打在了丁怀玉的眼睛上,丁怀玉一声惨叫,倒地上了,丫环战战兢兢的开口,“丁大少爷,奴婢早就说过了,奴婢是定北侯府的丫环。”侯府的丫环大多会一两下三脚猫的工夫的。
丁怀玉捂着一只被打肿了的眼睛,整个人都有些呆,他从来没有被丫环打过有没有,他府里的丫环,他想玩就玩,他弃就弃,很随意的有没有?没想到这定北侯府的里的丫环既然如此的刚烈啊,实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被虐的感觉,然后很贱贱的指着另一只眼睛,言道:“美人儿,能不能把爷的这边也打一下,这样显得对称一些。”
丫环原本在打了丁怀玉之后,就很后悔了,生怕会怪责到自己,可哪知丁情义玉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实在让人想不通,丫环吓得脸都有些青了,然后转身便跑了。
秦蓝过来,看了一眼丁怀玉,然后将一封信函交到乐采薇的手里,声音恭敬:“夫人,侯爷的信。”
乐采薇将信函接过来,朝秦蓝摆了摆手。
秦蓝转身退下,却突然一个身影朝她扑过来,她本能的打了一拳头,刚好打在了丁怀玉的另一只眼睛上,丁怀玉一声惨叫,她这一拳头,可比之前那小丫环的那一拳头重多了。丁怀玉痛得两眼冒着星星,坚难的睁开眸子,看着秦蓝的身影,居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异常的让他兴奋,言道:“你这小美人儿的性子我喜欢,回头我一定要跟元宝要了你。”
秦蓝脸色平静,淡淡而道:“丁少爷,太师夫人喊你回家吃饭了。”
这是赶人的节奏,秦蓝跟着元宝这么久,元宝对于那些不是很喜欢的人,通常会用这句话直接来赶人。
丁怀玉哪里听得明白,嚷嚷道:“吃什么饭,我娘从前不会喊我回家吃饭。”
乐采薇的叹了一口气,对秦蓝道:“把他带出去。”
秦蓝点头,一手拎起丁怀玉便往院外走。
墨竹坐在元宝的身边,把玩着手中的机关锁,脸上的表情不是很高兴,元宝心想,墨竹定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便道:“待我把事情办妥了,就和你一起回靖阳。”
“然后就永远呆在那里了吗?”墨竹急急的问道,眼底有着急怯的光芒。
元宝怔了怔,见墨竹眼底的期待,无奈的点头。其实吧,也不过是安慰墨竹而已,他又怎么会跟着他一直都呆在靖阳,从前他们一起相依为命,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宿。
秦蓝将丁怀玉给带了进来,言道:“小主子,是否派人将丁大少爷送回府?”
元宝与丁怀玉喝酒不过是为了打探丁太师最近的一些情况,不过丁怀玉显然知道得不是很多,丁怀玉与丁太师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丁太师肯定也不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丁怀玉,不过只有一些消息,元宝自是能够让归元打探清楚的。网
丁怀玉见到元宝身边的墨竹,两眼放着光,正想着扑过去,结果整个人都摔了个狗啃泥,他嘴里还嚷嚷道:“元宝啊,你身边这个美人儿不错啊,没想到你对我这个大哥还真不错,把这么极品的一个美人叫过来陪爷喝酒。”
墨竹阴沉沉的看着他,眼底有如临地狱的寒意。
元宝上前扶起丁怀玉,言道:“墨竹是我的兄弟。”然后又对墨竹道:“墨竹,这是大哥。”
“大哥。”墨竹幽幽的开口,只要是元宝所说的,他都会相信,也会去做。
丁怀玉愣了愣,盯着墨竹看了许久,然后才道:“原来是个男的啊,爷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美儿呢,咱这兄弟长得有些女相啊。”
墨竹垂眸,阴沉沉的不说话。
元宝笑眯眯道:“我与墨竹五年前就认识了,算得上是一起长大,墨竹既然是我的兄弟,以后也是大哥的兄弟。”
丁怀玉醉醺醺的坐回了椅子,指着那些安静的跪在那里的舞妓们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跳啊,元宝没给你们演出费吗?”
墨竹看丁怀玉那目光阴侧侧的,对付不了乐采薇,那就好好整整这个丁怀玉,元宝似是看穿了墨竹的意图,言道:“丁大少爷很讲义气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他便是。”
丁怀玉点头,“没错,这位墨竹兄弟,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完全可以直接的找我。整个京城我都可以说,我能罩着的。”
墨竹声音淡淡:“我知道了。”
歌舞声还有继续,一直到大半夜,元宝才派人将丁怀玉给送了回去,丁怀玉在马车里颠簸着,到了太师府的时候,这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刚刚一进院子,眼前便是灯火通明一片,一脸严肃的丁太师正站在他的面前。
丁怀玉看着丁太师如此严肃的模样,心底顿时有些发悚,尴尬的冲着丁太师笑了笑,言道:“爹,这么晚了,不没休息啊,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逆子!”丁太师一声冷喝。
丁怀玉揉了揉耳朵,“爹,你嚷这么大声,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再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太师骂,反而觉得无所谓的了。
丁太师冷道:“今日你是否去了定北侯府?”
丁怀玉一脸无所谓的言道:“是啊。”
丁太师从前就是针对定北侯府的,只是如今却只和太子在两两相争,定北侯失踪之后,太子安插了人到了豫州军中,成功分裂了豫州军的关系,只是自己却没有太后动手迅速而已。
“定北侯的那小子和你聊了些什么?”丁太师言道。
“也没什么,不就是吃喝玩乐啰。”丁大少爷开口,一脸的不屑,说道:“你难道想打定北侯府的主意不成?不过我告诉你,你现在若是分心来对付定北侯的话,怕是行不通的。”
“混帐东西!”丁太师沉吼。
丁怀玉从小被骂到大,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骂过之后,他爹心里这口气舒畅了,而他也舒服了。
“爹,你消消气,我听说太子最近在收集你的一些不好的证据,你还是先想着对付他再说,定北侯这边嘛要我说,他们反正跟太子也不对头,到时候太子双面受敌,定是没有这能力应付得过来的。”丁怀玉言道。
丁太师那张愤怒的脸突然变得严肃又慈祥起来,对丁怀玉道:“你既与定北侯的小公子关系不一般,那就你多多与他走动走动。”
丁怀玉双眸一瞠,疑惑不已,这一点儿也不像太师平日里对待他的风格啊。难道有什么阴谋?还是他想着让他将定北侯的小公子跟他合作?
丁太师兄丁怀玉疑惑的目光,轻轻的拍了拍丁怀玉的肩膀,“你多与他走路走路倒也是好事。”
连拉拢定北侯这个势力,要到时候对付起太子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丁太师想着,太子应该是知道丁怀玉与元宝走得极近的事情,不知道太子会有什么方法来应付。
丁怀玉平日里吊儿郎当,还花天酒地,欺男霸女的,但是脑子也不笨,见丁太师如此态度,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知道了丁太师的岂图,想想,自己虽然不屑,太师府如若没了权势地位了,到时候丁家的子孙又当如何?
“怀玉啊。”丁太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族里有一个在宫中的秀女怀了龙胎,在没有唯那个皇子顺利下来的把握,老夫还是需要早做准备。”
丁怀玉声音沉沉,“我知道了,爹。”
丁太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让丁怀玉瞬间的有种作为老大的感觉。
另一边,太子府,太子知道丁大少爷与元宝走得很近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是不是丁家要与定北侯府合作?对付一个丁家,太子已经表示得十分的吃力了,他本想着将定北侯府给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的就占了定北侯府的东西,这还回去有些困难。万一进不了门怎么办?
“殿下,奴才听说宫里汝贵人怀了皇子。”太子身这的奴才言道。
太子脸色沉沉,一下子将面前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声音冷冷,“这件告诉皇后便可。”皇后定会替他处理掉的。这是常事。
今年的冬天很冷,元宝刚从太后的宫里出来,便听到一阵哭泣声,那声音凄凉无比,却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抱着一个红布的包袱在哭,女子的身边有两个宫女打扮的人陪同着。
元宝觉得疑惑,有八卦之心,便对身边的公公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公公言道:“今早汝贵人出殿的时候,摔了一跤,把皇上的孩子给跌没了。”
元宝看了一眼青石的石板小道,言道:“清早有寒霜,地滑,为何汝贵人会不知,就算汝贵人不知,那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应该知道,又怎么会让她出殿,然后就摔倒了呢?”
公公言道,“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肯定有人故意的要害她的,宫里本来就是一个尔与我诈的危险之地,若是没有足够的后台和实力,那就需要有足够的手段。
这个汝贵人是丁氏的,丁太师送进宫的。
皇帝听了汝贵人的孩子没了之后,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元宝面对他的时候,见他神色平静,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元宝,一直看了许久。
许久之后,皇帝才开口:“果然长得不错,跟你娘很像。”
元宝半跪于皇帝的面前,皇帝也没有叫他起身,元宝咬了咬牙,然后抬头,看到皇帝眼底有着痴痴的光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不已,难道皇上发起了呆?
皇帝又拉着元宝谈论了许久的事情,元宝都是一一作答,皇帝对元宝是越来越满意,合计着什么时候把元宝认祖归宗,不过元宝并不知道皇帝的意图,他一向很聪慧,却不知皇帝是想的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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