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述见采薇盯着墨竹直勾勾的看,心底吃味,伸手将采薇的脸给掰回来,声音沉沉,“薇薇,半月后是太后的寿宴,你明日陪我去看看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太后最好。网”
采薇看到宗政述眼底的锋芒,心想,他不会是以为我看墨竹看得时间长一点就觉得我对墨竹有什么岂图?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不知道太后喜欢不喜欢男宠?”
墨竹一口饭菜喷了出来,还好元宝反应快,抬袖挡住了墨竹喷出的饭菜,才没让一桌的饭菜不能吃了。
墨竹满脸通红,一脸吃惊的看着乐采薇,之前他觉得乐采薇抢走了元宝对他的关爱,如今看来,肯定是她对元宝有不轨之心,然后就用卑鄙的手段迷惑了元宝,否则元宝怎么会对一个奇葩如此的一心一意呢?
元宝言道:“师父,太后是整个王朝最德高望重的女人,怎么会有那种轻薄之思呢?”
乐采薇喃喃的开口,“你又不是女人,你怎知越老的女人,越是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呢?”
“别闹。”宗政述言道,“这件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
元宝点头:“对啊,食不言,师父,爹爹,你们有什么话就等会单独的时候再说吧。”其实吧,元宝还是希望乐采薇能与宗政述在一起的,义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他一直希望采薇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如今既然失忆了,不再记得义父,那也好,省得她心里想着义父折磨自己。
墨竹低头吃饭,不敢抬头,之前喷饭的那变故,让他十分的尴尬,他不知道为什么元宝和宗政述听了乐采薇这么一说,居然毫无反应。
这也难怪,毕竟元宝是乐采薇养大的,至于宗政述嘛,和乐采薇生活了这么久,也了解她的品性了。
元宝见墨竹一脸的窘迫,拉了拉墨竹的衣服,墨竹抬头看他,元宝已经放下了碗,对乐采薇和宗政述道:“我吃完了。”
墨竹也赶紧将碗给放下了,低头:“我也是。”
耳边便传来乐采薇那幽幽的声音:“毛毛,你有没有觉得元宝和墨竹同框的场景看起来挺合适的。”
宗政述那双犀利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墨竹和元宝,“嗯,都是乳嗅未干的小毛孩子。”
但是乐采薇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宗政述没有听明白,元宝倒是有些明白了,元宝若有所思的望向墨竹,见墨竹那脸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元宝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子,不懂墨竹内心底的想法,只不过两人是兄弟,不知道师父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俩人同框的时候,不太对劲。
元宝站身,觉得这件事儿吧,师父肯定又是脑洞大开了,师父反正也经常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夜里,整个院子都很安静,乐采薇正在磨药丸子,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宗政述坐在一旁翻着书,乐采薇突然抬头,“你怎么还不回你的房间里睡觉?”
她声音平淡自然,像是对待一个认识许久的好友,在瑶池岭的时候,宗政述与乐采薇的相处就是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乐采薇落下悬崖的时候,伤得比较严重,养了近三年才好,宗政述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学着采药给她治伤。内伤不好治,得靠慢慢调理,别看她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实际上自从失忆之后,便有了头痛的毛病。
宗政述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是我的夫人,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个房间?”
乐采薇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宗政核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呃,有些不太好说话了,“我们从前也是这样。”
“从前你的伤反反复复,如今我看也好得差不多了,薇薇,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从前不想给她压力,如今她却很明摆着在逃避了。
乐采薇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没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因为在她的心底,这种直觉真的很强烈。“我就当我跟从前一样吧。”
“薇薇,你怎么能这么渣?”宗政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手中抓着的药杵拿开。至于渣这个词语,她那里学来的。从前在瑶池岭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同时在两个女人的感情之间徘徊不定,有人说他多情,可采薇却直接说他渣,人渣,嘴说不好,心底却两个都想要。
乐采薇若有所思。宗政述已经是步步紧逼了,或许有些事情她一辈子也不理解,或许仅仅只是暂时不理解,但是人生的理想本就是想要随心所欲的。
“来。”宗政述将她拉起来。乐采薇一脸懵懂的被他拉到了院中,院里寒风阵阵,像要下雪了一般,宗政述拍了拍手掌,空中顿时出现了无数盏孔明灯,看起来让人十分的心动。
乐采薇捂着胸口,感动了怎么办?她对他越来的依赖,越来的信任,这种感觉绝对是真的。她一直很直接的面对自己的想法,就像她之前一直觉得心底有什么事没完成,便一地上很执着于这件事情,如今心底的想法,却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宗政述去了一趟豫州,豫州统领有一句是京中的一个权贵子弟,练兵打仗什么的,什么都不会,不过那权贵子弟却有个特长,那就是讨女子欢心,豫州城那样的地方,又是军营,日子过得血腥而枯燥,而军妓都不愿意去那里,然后那权贵子弟就哄到了豫州城一个官员的妻子,那妻子长得花容月貌,知书达礼,官员也是从京官之中派过去的,妻子是大家闺秀,结果那权贵子弟看了第一次之后,便对那官员的妻子一见钟情的,想尽了各种办法邂逅偶遇,然后时不时的送上小浪漫,成功的让那名官员的妻子出轨了,宗政述那时刚好去豫州,那官员与权贵子弟闹了起来,被他给赶上了,他便处理了一下那件事情,得知权贵子弹对官员妻子所做的一切之后,顿时十分的生气,便将那权贵子弟的官职给撤了,分配到了小兵的阵营,不过他对那权贵子弟的手段还是很佩服的,原来是女子都喜欢所谓的浪漫和幻想这一套,他就单独将好权贵子弟召见,然后用铁血的手段让他写了如何将官员妻子勾引过来的种种手段,那官员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十分的好,结果被他给撬了墙角。
“薇薇,喜欢吗?”宗政述言道。
乐采薇心底虽感动,不过理智还是有,说道:“这些灯都是你买来的?”
“嗯。”宗政述言道。
“花了不少的钱吧。”乐采薇说道。
“十文一个。我买的最好的。”宗政述言道,一脸疑惑的看着采薇,说道:“其实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
乐采薇皱眉,说道:“你买了一百多个吧。”
“嗯。”只要你喜欢,别说一百个,就算是一千个,他也会买的。
乐采薇无奈的看着宗政述,叹了一口气,言道:“毛毛,你有这么多的闲钱,为何不给我,非得给那卖灯的?”
宗政述一愣,“可是……难道不漂亮?”
乐采薇说道:“漂亮啊。”
“你就没有一点儿感动?”他开始怀疑那个权贵子弟是不是坑了他,他明明是按照他的的方法这么做的。
“感动至极。”乐采薇捧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不过你若是亲手做的,我会更加的感动,你知道为什么吗?”
宗政述一脸茫然的摇头。
“你若是将买灯的钱给我,再给我看一场这么漂亮的风景,简直是两全其美。”乐采薇言道,眼底有闪闪的光芒。
宗政述捂着胸口,有些心塞,然后说道:“采薇,你跟我过来。”
乐采薇疑惑的看着他,“怎么?”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啊。
“跟我过来便是。”他拉着她一直来到了侯府的库房门口。
这时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摇摇愣愣的打开了库房的锁,举着灯,点亮了库房门口的灯。
“夫人。”管家一脸恭敬的将手中的钥匙送上,“夫人,这是侯府库房的钥匙。”
乐采薇还在犹豫的时候,宗政述已经将那钥匙塞到了乐采薇的手里。
“以后整个侯府都是你的。”宗政述言道。
乐采薇有些飘,“我感觉幸福来得太快。”
“有我在,你想要的幸福我都会给你。”宗政述想起她未失忆前对云纾安的态度,心镀有些涩涩的,若是哪天她忆起,他会不会选择成全?
答应肯定是不会!每个人都有深刻想要守护的执着,若是她记忆恢复了,他也会努力的争取。
乐采薇将钥匙收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宗政述,言道:“毛毛,看在你这般有诚意的事份上,我会好好对你的。”
宗政述:“受宠若惊。”
乐采薇轻哼,“知道就好。”
不过回去的时候,宗政述还是呆在了她的房间,乐采薇见他如此,皱了皱眉,说道:“你总不能以为你给了我怕什么府的库房钥匙,我就得把你留在这里了吧?”
“我给了你库房的钥匙,你欣喜吗?”宗政述的声音沉哑。
乐采薇点头:“自然是高兴的。”给我钱,我能不高兴吗?我这辈子唯一的爱好之一就是钱,而且是排在最前面的爱好之一。
“那若是我再告诉你些更让你欢喜的事情如何?”宗政述开口,眼底有温柔的光芒。
乐采薇觉得他看自己的那眼神太过于溺人,言道:“什么更欢喜的事情?”
“不光是库房的钥匙,而是整个侯府,包括我自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宗政述整个人都靠近乐采薇,呼吸可闻。
乐采薇捂着脸,心都要化成一片一片的了,但是啊,想她堂堂女神,怎么能被美男的一点儿小温柔给迷惑了呢,她道:“毛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有些让人意外。”
宗政述自然是同那权贵子弟那里学来的。那权贵子弟因受了小兵营的艰苦生活,于是选择了回京,回到京城之后,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是因为勾引了有夫之妇才被革职回家的,只说被宗政述给穿了小鞋,然后迫不得已才回家的,结果宗政述才回京第三天就被人给参了一本,说他利用职权任意的欺压年轻的官员子弟。
宗政述今晚是不打算走了,他一把将乐采薇拉入怀中,“今晚我不走了,陪你一起睡。”
乐采薇眯眸,觉得宗政述这目的十分的赤裸,摇头:“这样不太好吧,委屈了你不是?”
“我知道你睡觉的时候,会突然惊醒,但我不想呆在外面守着,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想你被恶梦惊醒的时候,我会将你拉入怀里,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
“薇薇,我还让我等多久?”宗政述言道,不管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云纾安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他回来的机率不以一成,再加上采薇失忆了,乐府的后山禁地的入口就算是出现了,也不一定能马上被找到。
采薇那些记忆,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或许两个月,两年,又或许是更长的时间,若是十年呢,难道就应该白白浪费掉十年吗?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宗政述来说,若是与她在一起,哪怕是几个月,也是他所奢望的。
“今晚,我陪着你,什么也不做,好不好。”他说道。
乐采薇看小话本也看了不少,最近呆在侯府也没事干,翻了翻元宝送过来给她解闷的小话本,对于男人来说,若是对你说我只怎么怎么样,其他什么也不做,其实他已经是想好了,接下来会怎么做。
乐采薇那目光犀利,若有所思的看着宗政述。
宗政述道:“我知道你一时间还接受不来,可是我们之间的婚书,你是看到的。而且在瑶池岭的那些年里,你应该了解我的。”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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