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里正查一下不就好了吗?”乐采薇言道,指了指死者,“这个人的所有事情,你能祥细的告知我一下吗?”
里正言道:“大壮从小到大没有父母,他的奶奶去年也过世了,倒是娶了一个媳妇,不过后来跑了。”
乐采薇皱眉:“跑了?”就这么一个村子,能跑到哪里去?难道还跑到外面去了?
里正掩嘴,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也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一个女子。”
“贩卖?”乐采薇皱眉,“若是奴籍可向官府请求援助,捉拿回来,看里正这意思,似乎这买回来的女子不是。”
里正脸色有些尴尬,言道:“乐姑娘,此事自有定论,我们现在说的是大壮之死这个事情。”所以请不要转移话题好吗?里正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若不是因为她是阴诡门派的弟子,这里压根就不会让她留下。
“好吧,那你说说看。”乐采薇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小壮的媳妇走了之后,大壮也出去找过,不过后来断了一条腿才回来的,回来之后,就整日无所事事,与张寡妇的关系有些暧昧。”
“我看那张寡妇与谁都有暧昧的样子。”乐采薇想过那张寡妇那勾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宗政述,顿时心里有十分的不舒服。
里正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之色,说道:“这个好像也大壮之死这事情无关。”
“怎么无关?你看死者就是死在她家院子里的,而且还是爬了她家的墙,我想去屋里查控一下。”乐采薇说着,便往屋里走。
里正也拦不了,再说就算是他拦了,宗政述在,他也没办法。
进了里屋,里面的装饰还算是简单整洁,外面的桌上摆着几颗刚挖的土豆,乐采薇看了一眼,转身进了里屋,里屋里倒是没有外面的这么整洁,床幔和窗帘皆是粉色的色调,张寡妇的贴身衣物扔下都是,空气里还有一股胭脂的厚重香味,乐采薇拧起一件衣服,言道:“透明的。”
“不好看。”宗政述摇头。
“你又没看过。”乐采薇语气里有意味深长的味道。
“不用看。”就知道肯定难看,再说了,若是采薇穿,他肯定会看。
乐采薇撇嘴,放下那件衣服,走到窗帘处,然后拉开了窗帘,窗户外面是一声菜地,她伸手将窗台上的一些木屑给拂了下来,又看到窗户外面有一些凌乱的脚步,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踩出来的,说没有问题,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里正言道:“到底如何了?”
乐采薇摇了摇头:“先这样吧,里正大人,麻烦你派几个人保护好现场,至于那个张寡妇,你先给她找个地方住着,把这里封锁起来。”
里正想了想,便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乐采薇和宗政述住在山神庙里,合计着用什么方法能得到村中所有的信任,她倒是在村子里转了转,打算让宗政述牺牲一下。
宗政述听了她的计较,言道:“如何个牺牲法?”
乐采薇言道:“若是女的,你就去色诱她们,若是男女的,你就去威逼他们!”
宗政述听了这威逼色诱,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凑近乐采薇,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主意倒是挺不错,不如我们先来演练一下。”若是觉得威逼利诱很好的话,那我只能对你威逼利诱了。
呼吸相闻,乐采薇脸色不悦,恼道:“你还真觉得不错?”他居然真的想跟别的女人来个色诱的手段,想到此处,又恨恨的骂了一句,“狐狸精!”
宗政述低头,吻住她还想骂人的嘴,一个旋转将她压在案台处,压低声音轻轻的说道:“薇薇,你是想弄死我是吧。”
“你……你想怎么样?”乐采薇捂着跳得激烈的心口,脸红得滴血,她从前也就言语上调戏几句,而他也不以为意,不挺配合,却没有如此轻狂的举动,而她却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不爱女色的,不然像她这么一个美丽动人,妩媚倾城的美女在他的面前,他都一直都是君子行为。
“不好好治治你,你都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了。”宗政述忍住胸口激烈的欲望,一把将她抱到了山神像的后面,一下子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嘴唇贴近她的耳朵道:“不要再想着别人了,我已经纵容了你这么久,今日你便回报我吧。”
乐采薇全身不能动弹,连说话都说不出,哼哼,眼底有恼羞成怒之色。
“里面有人吧。”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娇柔的声音,那声音柔媚入骨,嗲到让人心底生毛,乐采薇冷不丁的心下一冷,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然后一脸恼意的瞪向宗政述,住手,住手啊。
宗政述眼底有杀人的寒意,他极不自愿的拉好乐采薇的衣服,解开了她的穴道。
乐采薇一时间被解除了禁锢,拉好衣服,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还不忘回头骂了宗政述一句,“亵渎神灵,小心报应。”
宗政述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山神像,言道:“不惧神灵。”
乐采薇咬牙,这货曾经是个杀神,确实是不惧神灵。
张寡妇扭着细腰,胸口的领子几乎都要拉到肚脐了,里面还是镂空的,实在是……乐采薇她看了都有种想狠狠压倒她的冲动,当然她是想压倒她狠狠的揍一顿。
张寡妇那眼神从一进来就没有离开过宗政述,哪怕宗政述眼底的寒意都能杀人。
“哟,大爷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人家姑娘惹你生气啦?”然后瞪向乐采薇,不悦道:“你说你一个女人,干嘛惹人家生气?”
乐采薇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我惹他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我惹他生气的?
“这里也就你们二人,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脸色不好,不是你惹他生气那是谁?难道还有其他的贱人不成?”张寡妇一脸轻蔑地看了一眼乐采薇。
乐采薇说道:“还真是其他的贱人惹他生气的。”
张寡妇左右看了一眼,冷冷一哼,“还嘴硬!”然后靠近宗政述,“宗爷,你也别恼,她惹你生气,我来替她给你陪个不是。”
乐采薇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你来陪个不是?”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惹他生气的?
“你看你就是不懂事呢,我这是在为你好,你居然还不知,怎么这样呢。”张寡妇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一股浓浓的香味迎面而来。
乐采薇被呛着了,宗政述赶紧过来扶她,声音关切,“怎么啦?是不是着了凉。”
乐采薇指着张寡妇道:“咳嗽倒是不是重点,重点是辣眼睛。”
宗政述看了一眼张寡妇,皱眉道:“确实是辣眼睛,夫人真是高见。”
“夫人?”张寡妇一愣,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他们是夫妻吗?看起来不像啊,这姑娘连地妇人的发髻都没挽,而且她跟在人家宗政述的身后,看起来哪里像夫人,分明就是丫环。
乐采薇哪里知道张寡妇是这样个想法,明明宗政述才是跟在她身后的护卫,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主子相?
乐采薇抬眸,朝宗政述使了一个眼色,从手中那文碟塞到宗政述的手里,宗政述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样意思,心底一恼,“别闹了。”
乐采薇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你干不干,这个女人是个奇葩,趁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找男人,你赶紧让她摁个手印画个押什么的。
宗政述极其不情愿看着乐采薇,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去,便不会去的。
“宗爷啊,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还要跟你的夫人置气,您看您夫人也是不懂事。怎么能惹夫君生气呢,一点儿也不懂得做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本份。”张寡妇自顾自的说着,慢慢的靠近宗政述,却不知宗政述总是离她有一段距离。
张寡妇也不恼,那双眼睛滴溜溜的勾人魂魄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是嗲柔,若是那是心术荡漾的男人听了,必是把持不住的。
宗政述被她缠得有些烦,想动手,又想与乐采薇此行的目的,便道:“关于死者爬了张夫人家的墙,而被墙下钉耙钉死的事情,在下怀疑是不是张夫人的情人所为?”
张寡妇听了这话,明显的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宗政述会如此的直白,连个修饰都不用。她笑眯眯道:“宗爷可不要侮辱奴家,奴家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自奴家夫君死了之后,奴家可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根本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呢。”
乐采薇听她这般不要脸的话,抹了抹额上的汗,言道:“那是不是那个死者爬墙想要偷会张夫人,然后不小心从墙上掉下来,所以才会摔到了钉耙上,而这钉耙正好嵌入他的脑袋里,所以他才会死了的?”
张寡妇不以为意道:“那个大壮啊,前年媳妇跑了之后,脑子就有毛病,总想占我的便宜,我又不理他,像他这样的,我是看不惯的。我就喜欢宗像这样的。”然后朝宗政述抛了抛媚眼。
乐采薇拿出文碟,言道,“张夫人如何证明你与那死者的死无关?”
张寡妇言道:“这村子里的人谁不知,大壮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不过你给我看的这是什么?”
“张夫人不识字?”乐采薇说道。
张寡妇轻笑,“自然是识得的,只是不知道宗夫人这上面写的什么意思。”
“你在上面摁个手印,我便替你澄清你与死者的关系。”乐采薇说道。
张寡妇摇头,“我才不呢,我与那大壮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乐采薇走过去踢了宗政述一脚,宗政述突然开口,“请张夫人相信我们,我们定会为张夫人洗清名声的。”
张寡妇听宗政述这么一说,眼瞳转了转,言道:“宗爷若是跟奴家这么说,奴家自是相信的,不如我们单独细说啊。”
宗政述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张寡妇甩手帕时飘散出来的胭脂香气让他有种作呕的感觉,不过好在他忍住了,他一向对自己的忍耐心很有信心。
乐采薇走过来拉住张寡妇的手,言道:“这个事情,我回头好好劝劝他,让他纳你为妾。”
张寡妇一惊,猛然被乐采薇这脑回路给吓到了,“你咋这么贴心呢,看来我们以后会是好姐妹的。”
乐采薇道:“摁个手印,我来说服他。”
张寡妇犹豫不已。
乐采薇抓住她的手,摁在印泥上,然后给强行在文碟上印一个手印,她将文碟一收,拍了拍张寡妇的肩膀道:“你要相信,男人能够征服天下,女人能够证服男人,所以说到底还不是我们女人说了算,那些妇德妇行嘛,外人知道我们有就行。”
张寡妇有些懵!
“妹子,你真能让我当他小妾?”
我不能啊,我没这本事,乐采薇道:“嗯,作为女人,应有的本质我还是有的。”比如说女人的话不可信,越是漂亮的女人所说的话,越是不可信。
张寡妇自是不相信的,一脸疑惑的看着乐采薇。
宗政述直接走过来,一把拎起乐采薇,对惊在一旁的张寡妇言道:“我夫人脑子有病。”
张寡妇喃喃道:“看起来挺健康啊。”
宗政述也不想理她,将乐采薇拎出了山神庙,才走出院子,便看到里正走了过来,见到宗政述的时候,里正皱眉,言道:“张寡妇这几日先住这里,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决断。”
乐采薇惊愕的看着他,“里正,你可真会开玩笑。”
张寡妇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朝里正挥了挥帕子,“里正大人,今日看起来真是精神呢。”
里正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怕流鼻血,这张寡妇就没有穿着正经过,不过那韵味不错,想想都有种让人情自禁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