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乐采薇似明白了些什么,言道“看来你也不了解,对不对?”
小花怔怔的看着乐采薇,依旧在固执的言道:“你不要胡说,我夫君待我极好,他不会对我有任何的隐瞒,他说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乐采薇怀疑小花是知情人,所以才会故意的瞒着她,不愿意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看来,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小花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是想挑拔我与我夫君之间的关系,不过我是不会被你三两句话就被离间了的。”
乐采薇叹了一口气,言道:“我听冷臣说过,当初他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将死之人,后来遇到了他,他才将你救活的。”
“他跟你说的?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小花的眸底有着紧张的寒光,她不相信冷臣会跟乐采薇说这些,因为冷臣甚至告诉过她,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一个将死之人,然后被他给救回活了。
“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你身体里有毒,可是我给你把过脉,并未探出你是个将死之人,反而觉得你身体原因是因为身体里慢慢沉积的毒素所致,不过我倒是挺佩服冷臣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能力,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乐采薇目光锐利的看着小花。
小花被她那目光给盯得不得不回避,低头言道:“我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夫君的医术很厉害,妙手回春,这一点是事实。”
乐采薇倒了一杯茶递给小花,小花怔了一手,便伸手过来接,没想到手没有接住,那茶杯掉到了地上。
小花赶紧低头去捡破了的瓷片,有些愧疚的言道:“对不起,我没注意。”
乐采薇同时也蹲下来捡碎片,手中的碎片碰到了小花的手指,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而且划得挺深,有血流了出来,小花刚开始并未在意,只是有一滴血水掉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却不是第一时间发觉是自己的手划破了,而是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瓷片,抓住了乐采薇的手,言道:“你的手划破了吗?”
乐采薇盯着她那只划破了手指,言道:“不是我的手划破了,而你的手划破了。”
小花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还有滴血,她微微的皱眉,很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是自己受了伤。
“我来替你清理伤口,你坐好不要乱动。”乐采薇说道,一脸平静的替她处理了掉了伤口,小花划破的伤口一直在浸血,好像止血止得很慢,而且她给小花包扎的时候,还故意的下了重手,结果发现小花并没有叫痛,这么看来,小花是没有痛觉的,这就很不合常理。
“怎么一直在流血呢?”乐采薇叹了一口气,打算再洒点止血的药粉。
小花一把拉住她,摇头道:“不要浪费药了,我很快便好了。”
乐采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那我把碎片给收拾了,你先坐会。”
从房间出来,乐采薇找到宗政述,言道;“小花有问题。”
“从何说来?”她才不过和人家聊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却已经探出了问题。
“小花身体里的血也其他人不同,而且她没有痛觉,我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不过我觉得定与冷臣脱了不干系。”乐采薇站在宗政述的面前,眼前是热气袅袅,衬得她的脸有些朦胧的感觉。
“为什么没有痛觉,是天生的还是怎么样?”若是没有痛觉,倒也是省了不少的事。
“定是有人切断了她的痛觉神经。”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去做呢,乐采薇不紧不慢的开口,言道:“你可知那关乎痛觉的神经在哪儿吗?”
“哪儿?”
“人体的脊椎处,切断之时,很是痛苦,也有可能痛得顶不过去。”乐采薇言道,眼底有冷意。
“活人有没有可能忍受那种痛苦?”
“极少?除非是死人,或是快要死的人。”乐采薇皱眉,“之前我们偷听冷臣与里正的谈话,小花本应该活不下来的,现在看来她活得挺好。”
问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乐采薇转身,走了出去,却见冷臣一脸寒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花赶紧跑过去站在到了冷臣的身边,“夫君,你怎么过来了?”
冷臣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顶,然后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塞到小花的嘴里,小花眯着眼睛,一脸的满足模样。
冷臣看到了站在台阶处的乐采薇,说道:“张寡妇已经昏迷两天了,还未醒过来,看来你们倒是躲过了一劫。”
这时,宗政述走出来,站在乐采薇的身边,不紧不慢的开口,“薇薇,他来这里干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下马威罢。”乐采薇不屑的开口,眸底有着犀利的寒光。
冷臣皱眉,他不喜欢一个女子用那样看穿一切的目的盯着自己,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你倒是挺幽默。”冷臣冷不丁的开口,恶狠狠的瞪向乐采薇。
乐采薇不以为意,言道:“你一直说你是阴诡门的弟子,可我在阴诡门并未听说过我,我一直以为你是冒充的,打算发一封发鸽传书,可是那书信都发出去好几天了,都没有收到回复。”
冷臣一脸淡漠的看了乐采薇一眼,说道,“你居然怀疑我?”
乐采薇摊了摊手掌,无奈的说道:“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劫走我写给师门的信件,不过我又不会相信你,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冷臣言道:“我并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情,来人,将张寡妇先带去师门上。”
宗政述正欲来阻止,乐采薇抬手一拦,摇了摇头,然后对冷臣道:“张寡妇呆在这个地方确实是不太好,不知道你是把她放在你的家里,还是其他的地方?”
冷臣不说话,并未不打算回来,倒是冷臣身后的一个村民开了口:“自然是给张寡妇找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