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怀抱着两个包裹,紧跟富豪和石广田来到客厅。
富豪把手中的袖珍丹炉虔敬、谨慎的放在客厅的几上,面对丹炉念叨了一通咒语以后,便敞开炉膛火门,将早已准备好得木炭燃起在丹鼎炉膛,当炉火烧旺了以后便关上了火门。
小童随即解开黄色包裹,将那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外表锈迹斑斑的物件放置在了丹炉里。在封炉盖之前,富豪从袖筒里取出一个有两个拇指大小的黄金葫芦,从中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金黄色颗粒放进了丹鼎里。
三个时辰过后,丹炉里已经没有了液体煮沸的声音,富豪将炉膛里的炭火撤去,而后陪同石广田守望着丹炉喝茶。等待丹炉凉透以后,开炉取金。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童用手背试过丹鼎的温度以后,说道:“禀老爷,可以开炉了。”
未等富豪说话,石广田已经激动地站到炉前,两眼不错眼珠的盯在炉上。其实他的两只眼珠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丹炉,只不过此刻更加专注而已。
富豪神情与往常一样,再次肃立在炉前诵了一通咒语。而回语气极其平淡的对童子说道:“开炉吧。”
奇迹果然出现,随着丹炉鼎盖的开启,道道金光喷薄而出,使人顿感晕眩。小童则顺手将黄色包袱盖在丹炉之上。
待了好大一会,等金光逐渐弱去,小童才将包裹撤掉,伸手从丹炉里取出一块仍放着金光的金块。
童子手拿金块,神色同富豪一样平淡,送到富豪面前说道:“请老爷查验成色。”
富豪并未接手,说道:“童儿认为成色如何?”
童子毫不犹豫说道:“软硬适度,含量满成,若不是开炉时跑了些毫光,便堪称完美。”
“交给大老爷吧。这是大老爷的东西。”富豪不屑看金块一眼,仍用平淡的口气吩咐着小童。
童子才要转身去到石广田坐处,不想石广田就站在他的身后。于是,小童在被惊吓的一怔之后,将手中金块送至石广田的手里,说道:“请大老爷检验成色。”
石广田接过金块如获至宝,在翻来覆去看过以后,又用牙齿在金块的边缘上咬了几下,口中连声说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工序比想象的复杂了点,这样点化出来的更让人放心,不错,是神技…”
“兄长,兄长!”富豪连喊两声都没有叫应兀自把玩金块的石广田。
小童便来到石广田身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大老爷,俺家老爷请您话里。”
石广田这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富豪刚才说些什么,又不好问及,便把手中金块递到小童手边,说道:“不错,成色正如童儿所说,给你家老爷收起来吧。”
小童对手边的金块也是不屑一顾,说道:“俺家老爷说过,这是大老爷您的东西。再说了,这东西对俺家老爷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对大老爷来说可就是求之不易了。还是您收起来吧。”
童子说话不遮不掩,说的倒也是实情。
石广田便从小童手边收回金块,又将它放到富豪面前的几上,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物是贤弟的金母点化所成,愚兄怎敢贪占,这要传将出去,愚兄还如何做人。”
富豪并未看面前金块一眼,而是对石广田说道:“兄长果然君子。愚弟也不会陷兄长于不义,您且安坐,看童儿点化出银块再说。”
富豪又从袖筒里摸了一个,与之前那个形状大小完全相同的银制葫芦,边递给童子,边说道:“接下来有你独立操作,火候较之前要软一些。”
童子接过银葫芦,转身来再袖珍胆炉旁,先是学着富豪肃立诵咒。
童子诵毕咒语以后,正要加碳点火,不想,石广田已经把手中的一块大小适中的碳递到小童手边。
小童神情淡然,小声说道:“谢谢大老爷,这些粗活那是大老爷您做的?这要让老爷看到还认为童儿偷懒,大老爷体恤童儿,切勿再忙。”
石广田听了童子的话,当真往富豪坐处看了一眼,当他看见富豪正在闭目养神时,便直起身来,挺拔了一下腰杆,拿出老爷的身架,倒背着双手注视着小童有条不紊的操作。
小童学着刚才富豪操作时得样子,先是燃起丹炉炉膛内的炉火,而后小心的将银白色的包裹打开,把里面这块形状如婴儿拳头大小,颜色如草灰般的东西放到丹鼎里,然后学着富豪刚才的动作,从小银葫芦里倒出一颗蚕豆大小放着光芒的银粒放进丹鼎里,随后将丹炉盖封好。
四个时辰过后,奇迹再次现。石广田看着手中的银块,虽然没有起初看到金块时的那种兴奋劲,却也是爱不释手,看个没够。
最后,还是小童一声声“肚子饿”的叫喊声清醒了他。也同让他想到了,三人一整天还没有吃饭的这个问题。
石广田仍将手中银块放在富豪面前说道:“贤弟,咱去餐堂。为兄心粗,竟然忘了中午饭未用。”
富豪说道:“兄长将这两块东西留下权做纪念,今晚愚弟与兄长喝个痛快,也权做兄长对愚弟的饯行酒。今日一醉方休,明日愚弟启程。”
石广田一听富豪明日要走,顿时慌了手脚,连声说道:“贤弟莫非嫌弃寒舍简陋?或怪罪愚兄招待不周?才来数日便急着走怎能让愚兄心安?”
富豪刚要说话,身背包着丹炉包裹的小童,拉着富豪的撒起娇来,说道:“老爷,走与不走您到餐堂在与大老爷商量可好,童儿快要饿死了。”
富豪笑着说道:“好、好,听童儿的,去餐堂。兄长,咱先去吃饭,童儿这一闹,愚弟倒还真觉着饿了。”
富豪不等石广田回答,已被小童牵起手走出客厅。
石广田急忙袖起几上的金块和银块,出门紧走几步赶上前面的主仆二人。于是,三人一同去了餐堂。
第二天,富豪虽然坚持要走,却在石广田拼死挽留下答应再盘桓三天。石广田顿时又兴奋起来,像富豪才来家时的那样,开始天天宴席伺候着富豪。
第三天的早上,富豪满怀伤感,也是万分不舍的对石广田说道:“兄长待小弟义薄云天,小弟真的不忍离去,真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故此小弟洒泪别过兄长。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但愿你我兄弟还有来日。”
石广田看到富豪去意已决,忖道:“事已至此,我不能再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了’,我还是将心事说出来为好。要不然,他这一去,我与他今生能否再见尚未可知。我虽然不能学的这套神术,强留他住些日子,把我点化成个当代大富豪才不枉我与他结拜一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