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的意思是现在的姑娘是假的,有人冒充的?”
墨五有些惊讶。
“不能说完全是假的,身体还是原先的身体,只是人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墨五掌握的情报印证了段长庚的想法。
“主子,属下不太明白。”
墨五并没有听懂段长庚的意思。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者这一说?”
段长庚曾经在一本看到的古籍中记载着:从前有两人一同去山里采药,结果由于采药心切,误入到大山深处,两人迷失了方向,无法找到来时的路,两人在大山中晃荡了月余,最后粮食都吃完了,就在两人以为他们死定了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一条小溪,于是两人沿着小溪走了好久的路,竟然遇见两位美貌的姑娘,二人便于这二位姑娘成了亲,多年以后等他们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切都变了,打听之后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千年的时间。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穿越者,有人能穿越到千年之后,也就意味着有人也可以穿越到千年前。”
段长庚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主子,什么穿越者?您到底在说什么?”
墨五完全理解不了段长庚的意思。
“没什么,你听不懂就算了。”
段长庚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也便不想对墨五解释太多。
“对了,主子,纪尚书在老家还有一位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婶母,她老家最近发生过洪灾,所以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络。”
墨五继续禀报。
“也就是说纪向荣的那位婶母并不知道纪向荣现如今已经是尚书大人了。”
段长庚在心中思索。
“是的,据说纪尚书的那位婶母同他关系并不亲近,早年间为了贪图纪尚书父母留给他的银子,所以才提出把纪尚书要过来抚养的,后来小叔把一家的家底也败完了,纪尚书也就到了考取功名的年纪了。”
墨五汇报着他掌握的情况。
“难怪纪向荣会对原先的夫人说父亲双亲都不在,这些年也没有说回去找一找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婶母,想来也是不愿意再被那些吸血虫缠上。”
段长庚分析着纪向荣对她婶母的态度。
“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接了,不日便能进京。”
“你做得很好,你明天一早去告诉姑娘一声。”
段长庚对墨五的能力表示肯定。
“城外庄子上的事情也一并告诉姑娘,至于姑娘要怎么做都随她去。”
段长庚吩咐墨五。
“是,属下告退。”
墨五领命退了下去。
“纪向荣,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第二天一早,追封纪母的圣旨就下来了,纪晚夜借口要为母亲超度,避开了孙嬷嬷教规矩的课程。
崇墨帝的圣旨对纪母之前救下纪向荣并且支持他上京赶考的事迹大肆赞扬,充分肯定了纪母尚书夫人的身份,沈月白人都快要厥过去了,肯定了纪晚夜母亲尚书夫人的身份,那她如今算什么?
“老爷,皇上这算什么意思?”
沈月白扶着额头问纪向荣。
“什么什么意思?不过是对已逝之人的尊重而已。”
纪向荣语气不耐,他狠狠瞪了纪晚夜一眼。
“父亲瞪我干什么?你先夫人成了一品诰命,不也是给你堂堂尚书府长脸。”
纪晚夜看纪向荣眼神不善地瞪着自己,分明是想挑事儿,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都是你这个逆女,搞出来这么多事情。”
纪向荣当年忘恩负义的事情又被人拿出来说,这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是就像把气撒到纪晚夜身上。
“什么叫我搞那么多事情?父亲,我外祖和母亲当年救你性命不假吧,我母亲当年下嫁于你的时候,你可没有如今的高官厚禄,她独自操持家务,替你把女儿养到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说是我搞事情呢?父亲可知道在这样的时代,一位母亲独自抚养一个孩子,是要花费多大的心力。怎么,我母亲如今香消玉殒,难道还不配得到这一声纪夫人吗?父亲莫不是想学人做那背信弃义的陈世美?”
纪晚夜丝毫不肯让步,拿着那追封的圣旨对纪向荣步步紧逼,纪向荣自是理亏,被纪晚夜连连发问,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说是吧,沈姨娘?”
纪晚夜有看向沈月白。
“你叫我什么?”
沈月白无辜躺枪,一脸惊讶的看着纪晚夜。
“杜若。”
纪晚夜不想跟沈月白对视,于是喊了一声杜若,杜若立马会意,站了出来。
“大墨律法规定男子可以在娶了正妻之后还有别的女子,只是“妻子”的名分只有一个,别的女子再得宠也只能为妾室,再者丈夫纳妾需经过正妻同意方为名正言顺。”
杜若点明古代妻妾身份的区别。
“父亲,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纪晚夜看向纪向荣。
“混账,我什么时候说过?”
纪向荣见纪晚夜随意攀咬,顿时气急败坏。
“父亲没有要抗旨就行,既然皇上都已经承认了我母亲尚书夫人的名分,那么她就算是父亲的发妻,您身边的这位自然就只能算是妾了,严格意义上说,她连妾都算不上,叫她一声沈姨娘就算抬举了,我母亲可是从来没有同意过父亲纳妾。”
纪晚夜轻飘飘的这么一句就让沈月白的身份从尚书夫人变成了连做妾都没有资格的贱物。
纪向荣闭口不言,似乎不知道要怎么接纪晚夜的这句话,沈月白见纪向荣这副态度,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沈月白实在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从前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仗着自己尚书夫人的身份在其他官家夫人面前耀武扬威,结果被人说成妾都不如的贱物,这叫她如何能够承受。
“母亲!”
纪语卿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了沈月白。
“父亲,您当真任由纪晚夜如此糟践母亲?”
纪语卿满脸担忧委屈的表情看向纪向荣。
“不过一个名分而已,何必苦苦纠缠,你母亲难道还要跟一个死人争名分?”
纪向荣看着晕过去的沈月白态度有些不耐。
“父亲!这单单是一个名分的事情吗?”
纪语卿不可置信地看向纪向荣,他这态度算是默认了?